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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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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戏


IP属地:安徽1楼2021-08-04 08:25回复
    咱北京爷们就是冲.jpg


    IP属地:江苏2楼2021-08-04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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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08-04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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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的瑞嬷嬷是顶和善的老太太,她这儿不大兴教规矩,只一口一个宝音格格地唤,宝音格格走慢些,宝音格格切莫攀折道上的花儿,进了跨院门,她又絮叨起来:宝音格格、待会见了贵人须得——须得做什么,我低头踢着碎石块,没来及应,也没听见,因偏巧被屋内的高声压住了:
        “额娘、额娘,您大可不必——师之钩!”】
        【瑞嬷嬷急的跳脚,“哎哎哎,怎么这样直称母亲的名讳,不体面!”待要问她做什么惊诧,什么不体面,她也才恍然记起身侧还有这么一个新客,怪害臊似的,冷不防上前捂住我的双耳:“宝音格格,可不兴听这个!”】
        【我一抖,手中新折的夹竹桃便吓得落了。我原不是非要听,是屋内嚷嚷的嗓门高了些,况且直称母亲的名讳,也不过是平添几分母亲对儿的宠溺,算不上甚么不可入耳的腌脏事。我光知道红墙内的辰光也是东升西落,可不知道老子、额娘和孩儿不是同外头一样的规矩,只被瑞嬷嬷捂住双耳,茫然望向鸦青色的门帘。】
        【待得帘子猛得掀开,彼处才现出一张十分清俊的脸,同嬷嬷惧为洪水猛兽的顽劣子又不同了,他步履翩翩,脸上的怒气还未全散开,故眉心紧攒成了川字。不发一言且抬目来,目光很冷峻的,如春水冻在了溪山里。】


        IP属地:安徽4楼2021-08-0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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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的瑞嬷嬷是顶和善的老太太,她这儿不大兴教规矩,只一口一个宝音格格地唤,宝音格格走慢些,宝音格格切莫攀折道上的花儿,进了跨院门,她又絮叨起来:宝音格格、待会见了贵人须得——须得做什么,我低头踢着碎石块,没来及应,也没听见,因偏巧被屋内的高声压住了:
          “额娘、额娘,您大可不必——师之钩!”
          瑞嬷嬷急的跳脚,“哎哎哎,怎么这样直称母亲的名讳,不体面!”待要问她做什么惊诧,什么不体面,她也才恍然记起身侧还有这么一个新客,怪害臊似的,冷不防上前捂住我的双耳:“宝音格格,可不兴听这个!”
          我一抖,手中新折的夹竹桃便吓得落了。我原不是非要听,是屋内嚷嚷的嗓门高了些,况且直称母亲的名讳,也不过是平添几分母亲对儿的宠溺,算不上甚么不可入耳的腌脏事。我光知道红墙内的辰光也是东升西落,可不知道老子、额娘和孩儿不是同外头一样的规矩,只被瑞嬷嬷捂住双耳,茫然望向鸦青色的门帘。
          待得帘子猛得掀开,彼处才现出一张十分清俊的脸,同嬷嬷惧为洪水猛兽的顽劣子又不同了,他步履翩翩,脸上的怒气还未全散开,故眉心紧攒成了川字。不发一言且抬目来,目光很冷峻的,如春水冻在了溪山里。


          IP属地:安徽5楼2021-08-04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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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之钩!【啪一声,我将髹漆分明的镀金碗往身前一扔——原本要径直扔地上,但记得三日前听说这是越光瓷,贵重得很,便只在桌子上搁出闷闷一声,好让师之钩心疼。】
            三天背完《两都赋》,你当你儿子我是班孟坚再世啊?【报复,这绝对是报复!额娘这是在报复前几日,我“失手”和应昂的抵牾,叫她在贵嫔面前难做。故意捡起母亲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酪子印,便气呼呼往外走。步履生风,不待宫娥反应,便自个儿掀飞鸦青色的门帘,谁成想门外竟有人在听。早锻出一副很相当的结实脸皮了,原本想无视而去,却未想瑞嬷嬷急叫住我:“那丹哥儿啊,这是新来的叩德女官,您……”——您起码招呼一声。不必严格刻板、拘泥礼节的瑞嬷嬷提,便晓得她要说什么,便抬臂,打住了她的话。】晓得,晓得。
            【才听师之钩说了,今日渴睡得很,如若不是要见新女官,此刻就歇——】
            【有了。】
            【爱新觉罗应兰的视线,在叩德女官白净净,弧度好看的脸盘儿上停下。此刻尚无意探究“美”是何物,只是在自己都没察觉时,神情因女孩儿像小鹿一样,好奇看来的目光而缓和了些。再加上他的计上心头,那丹阿哥的神情转瞬便呈现出微妙的得意来。】喂,我问你。
            【这日阳光正好,廊庑外的日辉洒在那丹的脸上,一片昭明。】
            你是从哪个门进来的,一路上,有几个水缸?


            IP属地:江苏6楼2021-08-0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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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的门廊有甚么区别?不过都是漆透的朱墙之间夹两块锯得平整的方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会见过北地雪洞子似的门吗?深林中永远的庇所,獐子慌不择路逃进去,直引得壁上的雪扑簌簌落,父亲总是不慌不忙的——平野上举剑佩红缨、雪刃斩风雪的将军,挽弓射箭时也只微一凝,手冷似的,便很容易偏了弦。谁要射一只迅捷的獐鹿呢?它们又不是圈养在北京城的禁苑中,只做伏威凑乐的家禽,它们受山神庇护,是机敏且自由的】
              【而被雪簇拥的生门之前,这重重红门不过是堆砌的寻常砖瓦,显然不值一提】
              您是要考校我吗?【极快地福身行礼,信手胡乱一指】我是打那块云下头的门进来的。
              【这话中带了一点狡黠,也在对方探来的目光中,睇回去小小的笑】
              宝音不知,只能见得院中有水缸两只。


              IP属地:安徽7楼2021-08-04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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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应兰的眼睛不曾放过任一细节:她福身,细长白皙的颈却不够低。思忖时,有些晕红而泛泛的眼睑之上,一双瞳仁还会很灵动地到处飘飞——全不晓得在紫禁城内,连视线也应奉命维谨。这是很鲜活的人,那丹阿哥为这一评断,在心底滋生了些盎然的兴致,但很快,他又想及这岂不是意味着他的母亲,此后又多了一名忠心耿耿,又机敏聪明的下手,可以日复一日地,同瑞嬷嬷她们一并,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在这一霎,南山里的秋将军、小白鼠儿,也感觉到危机……那丹阿哥决心给她立个规矩。】
                怎么能连宫门的名字都记不得?【他吓唬她,口吻有理有据。】宫里做差,最讨厌回话模棱两可,宝嫔要求可很严苛,小心叫你吃板子。
                【浮出点不怀好意的笑,公然嘲笑。】你如今才这点斤两,还不值当我考校。
                【我才不告诉她,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师之钩手中小竹板的滋味。它常常束之高阁,只有我犯错不赦时,才能好好过一节日。瑞嬷嬷在旁边低咳做提醒,但已经决定让师之钩与瞌睡虫好好较量,便一味充耳不闻,继续拉着她讲无聊的话。】
                你从云下头的门入宫,又是从哪个方向来此?


                IP属地:江苏8楼2021-08-05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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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气势汹汹袭来,我的目光却很盎然的,轻浮在他臂肩秀的麒麟上。龇牙咧嘴的小兽绣来瑰奇精妙,却生了一双洞明干净的双眼】
                  【他怎么那么爱讲话?仿佛适才屋内的逆斥没有将他心下的反叛、郁结道个痛快,被光天下的云翳一照,破开了怪可怕的缺口,黄河水一样不竭地奔涌出来。也怪,分明是奔涌的黄河水,涤荡过指尖时,却是澄净而无一丝泥沙。心下便做了笃定的判:眼前必定是顶好的人,即便偷存了几分缈缈的坏心思。笑着辩道】
                  你说错啦,嬷嬷讲宝嫔很是和善,你莫要讲她坏话。
                  【坏字很轻,咬在唇齿间,宫里不兴说坏说死,好像人间一团锦绣,没有做坏了的衣裳、活坏了的人。长白山巅的皑皑白雪尚要覆盖污泥,哪能这样大而无际的世间,只求得一个圆圆满满的好字呢?】那丹哥儿——【也学身边人,如此起始要说话,却见嬷嬷摆手如疾雨】
                  ——我从东边来。你呢?现下要往哪里去?


                  IP属地:安徽9楼2021-08-06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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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短暂应答叫我明白她的聪明,于是便不觉得,她为素未谋面的师之钩所做辩驳,全然是因不谙世事的简单。那么眼前名为叩德宝音的女孩儿,可真是个投机分子!但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这处廊庑下,她的“忠心护主”太轻渺,师之钩可听不见。我掸了掸两只手背,有点不屑地指教道。】普天之下,【最近的爱新觉罗应兰很痴迷于这个词,因为它气派、邈远,浩浩然的光阴移。】还能有人能比我更晓得我娘么?
                    【兴许我妹妹是,爱新觉罗应兰在心底小声补充。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是,对于叩德宝音称其出错的忤逆,以及初来乍到,即敢直接叫自己哥儿的僭越,他实际并无太明显的不痛快。反而渐渐变得饶有兴致,要听她的下文,简直要忘记自己和她说话的初衷!】
                    我?【值得嘉奖的是应兰仍有的警惕,一来瑞嬷嬷在此,二来叩德宝音来日很可能成为与师之钩斗智斗勇间,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于是视线稍闪腾,决意要卖关子。】这是秘密。
                    【他目光灵巧,忽然注意到两人脚间的夹竹桃,弯腰将其捡起。】这是你折的,什么花?


                    IP属地:江苏10楼2021-08-07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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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短暂应答叫我明白她的聪明,于是便不觉得,她为素未谋面的师之钩所做辩驳,全然是因不谙世事的简单。那么眼前名为叩德宝音的女孩儿,可真是个投机分子!但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这处廊庑下,她的“忠心护主”太轻渺,师之钩可听不见。我掸了掸两只手背,有点不屑地指教道。】
                      普天之下,【最近的爱新觉罗应兰很痴迷于这个词,因为它气派、邈远,浩浩然的光阴移。】还能有人能比我更晓得我娘么?
                      【兴许我妹妹是,爱新觉罗应兰在心底小声补充。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是,对于叩德宝音称其出错的忤逆,以及初来乍到,即敢直接叫自己哥儿的僭越,他实际并无太明显的不痛快。反而渐渐变得饶有兴致,要听她的下文,简直要忘记自己和她说话的初衷!】
                      我?【值得嘉奖的是应兰仍有的警惕,一来瑞嬷嬷在此,二来叩德宝音来日很可能成为与师之钩斗智斗勇间,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于是视线稍闪腾,决意要卖关子。】
                      这是秘密。
                      【他目光灵巧,忽然注意到两人脚间的夹竹桃,弯腰将其捡起。】这是你折的,什么花?


                      IP属地:江苏11楼2021-08-0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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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的短暂应答叫我明白她的聪明,于是便不觉得,她为素未谋面的师之钩所做辩驳,全然是因不谙世事的简单。那么眼前名为叩德宝音的女孩儿,可真是个投机分子!但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这处廊庑下,她的“忠心护主”太轻渺,师之钩可听不见。我掸了掸两只手背,有点不屑地指教道。】
                        普天之下,【最近的爱新觉罗应兰很痴迷于这个词,因为它气派、邈远,浩浩然的光阴移。】还能有人能比我更晓得我娘么?
                        【兴许我妹妹是,爱新觉罗应兰在心底小声补充。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是,对于叩德宝音称其出错的忤逆,以及初来乍到,即敢直接叫自己哥儿的僭越,他实际并无太明显的不痛快。反而渐渐变得饶有兴致,要听她的下文,简直要忘记自己和她说话的初衷!】
                        我?【值得嘉奖的是应兰仍有的警惕,一来瑞嬷嬷在此,二来叩德宝音来日很可能成为与师之钩斗智斗勇间,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于是视线稍闪腾,决意要卖关子。】
                        这是秘密。
                        【他目光灵巧,忽然注意到两人脚间的夹竹桃,弯腰将其捡起。】这是你折的,什么花?


                        IP属地:江苏12楼2021-08-07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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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长的指托起夹竹桃,颀长的碧叶间,夹着胭红色的花儿,衬他一身苍青色袍服格外清俊。言语间是显露的傲慢与疏离——长白山的雪彼时暂且将其认错是初见的生涩,并不以为忤,因笑道】
                          这是夹竹桃,在院墙后面摘的,那儿有一丛。
                          普天之下,【也悄声跟着重复】普天之下有多大,是从呼兰到北京城吗?【仰头看,天是茫茫的,更远的红墙之外或许还是红墙,雀鸟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可能短暂在枝头、在檐间停留,却从不在这儿过冬。她也想要拥有一些秘密,神秘的、矜贵的、不足同外人道起的......可长白山的皑皑白雪予她的坦诚与真实,与红墙之间的深浅繁复格格不入,一时竟不知手脚要如何放,不知要不要伸手去接那支艳炽的花】


                          IP属地:安徽14楼2021-08-07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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