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晚上的,我越想越怕,忍不住开了卧室的灯,关上门,把一串佛珠挂在门后,还不敢挂电话,情缘平缓的安慰语调好歹给了我些许勇气。
情缘笑话我:你咋胆子这么小,鬼有什么好怕的。
我:你咋胆子这么大?
他想了想,很认真的说:我从小胆子就很大,我不怕这些。
是的,他这么平静,所以我才怀疑他刚说的“见鬼”是编的。
但好像从认识开始,他就没太大的情绪起伏,稳得不像个二十刚出头的学生仔,倒像个阅尽千帆的迟暮老头儿。
我战战兢兢的问:你不会是个鬼吧?
他:对啊,我是个鬼,我马上顺着网线来看你。
我:你是个什么鬼啊?
他轻轻的笑:色鬼吧。
个屁,车都是跟我学的还色鬼。
过了会儿他又说:我真的见过不少次贵,你还想听么?
我气得哇哇大叫,把他骂了一通。
不记得咋睡着的了,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太阳当空照,天很蓝,云很白,我觉得我又好了。
不久后我就会知道,是我想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