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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接到汗父传来的密旨至今已逾近十日,尽管福建的消息传来之时海神教并不足为惧,但在数月积累之下,又加之近日的不断发酵,我一行人抵达福建境内时已然沸沸扬扬。甚至于掀开车帘,便时常可见海神教荼毒的痕迹,清晰又频繁。车辙行的很快,自也顾不得甚么稳健平缓,仿佛车夫都能自我眼中参透一些道理:此事耽搁不得。】
【所以,当闽浙总督富察肃岳前来相迎之时,我并未有任何多余的遐思,而是径直同他一道入内,身侧札克丹之言入耳,眉梢动了动,但并未教人发觉。所谓闽浙两地长治久安,自当是一句十足的客套话。我向肃岳睇去,自他不无忧虑的眸中也看到了他的了然】
我们此行也是奉了命,要查清海神教一事,日后少不了要多有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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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匆忙的几句问候之后,随着小厮推门而入,茶香萦绕四壁,福建以茶为名,自然不会错过肃岳口中最负盛名的安溪铁观音。很可惜,尽管它以山泉所煮,风味地道,但在原本就心事重重地当下,苦味甫一入口,还是令我毫不掩饰的皱了眉。眉心尚未松泛,札克丹便率先提及了这令我忧虑的罪魁祸首。抬眉望去,再度对上了肃岳的目光】
我一行人在京城尚未出发时便有耳闻,但这海神教究竟是什么来头,还要劳大人详细说说。
【一顿,又添一句】究竟是何方神教,可以荼毒福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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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浙总督富察肃岳不疾不徐开口之际,我刚好得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尽管它回味甘香,清郁隽永,但同我却颇有些“八字不合”的意味。况且,此时的福建刚刚下过一场雨,雨滴仍顺着房檐低落,这等扑面而来的潮气令我预感极为不详。】
【罗源港。三字甫一入耳,我与札克丹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彼此,又因一时的默契而低首失笑,此刻我却忽然轻松了一些,顺着札克丹之言点点头】
既知源头所在,便不至于毫无头绪,此事发酵极速,不宜耽搁,我们明日便动身。
【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