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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幕:文善&若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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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08-23 21:28回复
    文善往钟粹宫,直言问若衷之前流言诸事,直言相问后,若衷坦言日前谋算,又一一例举皇后派内动荡,文善何不为自己再谋前程。文善拒绝,并言明那日宴请亦是算计,若衷听罢笑言文善不肯吃亏,但亦未在提及派系之别。(觉禅文善、沈若衷)


    2楼2021-08-2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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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幕】
      【往钟粹的一路,已然能准确的分辨,何处墙头会在几月探出什么花蕊细枝。譬如几步之遥的墙内,会在冬日里探出几枝白梅,暗香浮动很是怡然,若是赶上个晴天明媚,我或许会为若衷攀折一枝。可如今墙头秃秃,五月的宫城里寻不到一株梅蕊。】
      【我自然也两手空空的抵钟粹门前,玉兰渐落,但庭前芳姿未减。】
      【待悠然的坐在殿中饮茶,等着乔松端来的樱桃,去了梗、浇了碎冰。腕间的黄玉镯子不慎磕到小案上,好在也只是沉闷的一声响,搅着碗里的碎冰,一扫日前悬着的、不安定的焦急。】乔松做甜碗子的手艺,旁人便是拍马也追不上,再过半月得有鲜嫩的果藕芽尝了
      【甜碗子并未送进口中,却也不碍我将溢于言表的喜欢流露出来。及旁人陆续退出殿后,身边只留着昔年常伴的旧人,放敛了几分笑意。目光很慢的落在了而今点翠华服加身的若衷身上,瑟缩了一下指尖,将那方才还赞不绝口的甜碗子搁在了小案上,顺势再度开口。】
      若衷,你不想与我说说日前的流言吗——
      有关景仁的、有关我的【那里面是否有你的身影呢。】
      @沈若衷


      4楼2021-08-30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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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垣内的天真与烂漫能恒持多久,我似乎早也在数载如一日的磋磨中领悟通彻。而望向眼下抵袂相依的蕙友时,又不切实地漫生出些许绮愿:倘若非要为那最纯挚的稚子赤心添一份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而一万年着实有些泰久,在光阴如彩云易散琉璃脆的当下,朝暮才是上天不可多得的珍馈。乔松是自沈邸侍嫁便伴在身畔的丫头,兰阙中如常的祗应未使她长成趋奉谄媚的性子,近来却随宋氏一般,眉眼间益发沉澹出些庄重与稳当,同殿里奉职的小扬佳、小嘉瞻指点起规矩来,也再不羞腆怯场。眼下得了赏,倒胜似从前娇俏,酽酽地笑道一声】
        “多谢懿主儿赏,您若喜欢,改日果藕芽便且先孝敬您”
        【初夏红果丰实,同宫闱各处一样,甜碗子向是钟粹正殿内饱受追捧的消暑小食,倘若念慈在此,定要滔滔赞上几度,以期今日膳后还有一道酸甜合洽的酪樱桃可品】
        你瞧瞧,只知道孝敬你,人在我这儿,心怕是已经随你飞到景仁了。【一席燕辞将罢,谛闻其后有意的试探,唇畔一抹柔润笑意悄然渐匿】……你都知道了?


        5楼2021-08-3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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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待乔松自有几分爱屋及乌的意味在,却也不得不折服她的心思巧妙、处事周到,视线落在身畔照水时,亦在想她何尝不是旁人眼里的乌,可憾今日并非闲散燕谈的寻常日子。】
          【在若衷唇畔笑意渐散,转而问向我时,心下不免一沉,即便我已在中宫的点拨下,明了几分她昔日的筹算,可当亲耳听她吐露便又是另一种状况了。尚记得中宫那日以物相喻,待我明了其中饱含深意后,强自解释的那几句,有几分是向中宫,又有几分是向自己。】
          我不知道,我想听你说——【目光凝在她姣好的玉容上。】
          【既曾经我们彼此盟约,再无欺瞒,那纵然我已知晓七分真相,余下的三分我亦不想假他人之口。我与若衷相识于少,最该怒马鲜衣时,可彼时的两位格格皆性情柔婉,爱持卷养性,做不来那等肆意之事,而如今历经七载内闱的淑媛御嫔,更修得一副沉稳。】
          【此刻风也休、云也停,皆等座前沈淑妃再开檀口。】


          7楼2021-08-31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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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未曾料想,有朝荟同文善相顾对坐,也会在漫长的阒寂中沈默静谛时光的流淌,好似一霎间,牖外畅朗的鸣蜩、乔松灵俏的籁音或是殿前扫侍的跫声,俱在此刻归於湮尽。我在佯似清和的平绪下,俨然聆晰心膺中如撞鹿角般的砰湃,我曾以为纵使她知悉一切,也能坦然若素地与她条分缕析、陈言利弊,但而今哑声难启的一瞬,我骤然发觉,相较甚么知守黑白,我更不愿见她的失望】
            【几分踌躇、几息顿挫,弗是不欲同她坦诚,而是不知从何说起。目风掠过其澹静柔婉的玉容,或那黝郁潭底所盛的,并非我所担忧的失望;至于元年的经历,本该使我二人如初真挚,藏私既非我所愿,也更是识人知心后不得已而为之的衷情。眸光似滞在她靥畔,又似附在那髻钿上的蝶翼中,颤而微悸的点翠翅羽正肖极眼下惴惴的一颗真心,不免因她的不解而些许伤怀】
            【长久的含混其辞终究弗乃我的做派,刻下经由停歇调息,反轻哂道】你分明便是知道甚么、又听到甚么了,倘若说的是懿妃携裕妃为我、为大公主生辰及笄宴礼奔走劳碌,那既是事实,又怎会说不得;倘若是甚么异心、叛节,那同我可没甚么干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坤仪亲信一贯不少做些坐壁观虎、僭言是非的糊涂事,委实与你不是同道中人,你又何苦混在其中,徒惹得自己一身腥?


            8楼2021-09-01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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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畴昔学棋时,敬昌福晋便言落棋无悔,可输棋局却不能输了风骨。此刻若衷提及的生辰、及笄便如少时的一局棋,只那时我并非执子落定的人,而是身在局中不知。】
              文昌未受流言所扰,也算是我不曾累及于她,否则来日何有颜面再与她煮茶论事【她只愿说旧日事实,而不愿与我深究那风言根源来由,也罢——】好,你说与你没甚么干系
              那我便当与你无关,可若衷你忘了,你口中的亲信、近臣原就有我,这并非这一二年发生之事,远在我们奉选入宫时,在乾宁元年之际,我们已然选好了路不是吗?
              【因不愿让中宫警言伤及与她的情分,方才登门直言,亦陈言心意昭然,并不会改弦更张。】日前邀你与礼妃一并入席,也并非是想谢她为我指点针綖,不过她确然是帮了我大忙
              【宣妃的误解、张扬笃定的态度,皆是我不可缺的一环。】此事,我不会与你再提,也想你莫要再提什么同道、何苦之话【将淡漠便留在今日,往后我不问你心慕西宫,你也莫在意图为我“拨乱反正”。】


              9楼2021-09-01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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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然选好了路不是吗”】
                【没有甚么腾挪跌宕的起伏与波澜,她仅仅是与我沈静地陈明一个事实,我又怎会不知她的言下之意,是怪我多此一举、牵累文昌。曩昔二人骈肩携行,圣寿筵上纵使冒西宫眼中的大不韪也要为她恳切周全,更弗会在意她因入坤仪帐而欺我瞒我;坤宁问责时,女君拥趸设局离间,布下算无遗策的鸿门宴,济柔、应照……我所珍视之人无不在席间受炙难鸣,我倚托她在中宫面前为幼妹说项,她不曾推拒,我便当她始终如一。但历亲蚕礼、端阳节,乃至往后种种,二人之间果真能从一而终地圆满么】
                【我直觉并不想回答五衷深处的这一叩问,惟在殿内又一次陷入的缄默中谛闻那最深处、最不愿、却不得不正视的回响:我元也是失望的。半晌才在她似无藏掖的坦诚中怳然抬眉,持静又端方的身形乍然飞入眸中,定定将那虚散的倩影拢成一际,便也顺势瞧清了她玉容上的澹漠】
                是么,你倒是不肯吃亏。【耳畔听到一抹熟稔的丽音在应她。那是我的肺腑之声么,我不知道,只是我很想问她,我元是要“救”她脱离“苦海”,方有一通为她留足后路的盘算;然当她旦旦引我与礼妃入局时,心中却又在做怎样的筹谋呢】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10楼2021-09-02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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