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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蹊跷——今日同海口会战虽说是大获全胜,可心里总有惴惴不明的意味。富察肃岳为我傅师已久,他在闽浙这些年如何自己大抵业是知晓一二的,那福建巡抚怎会轻易施以援手呢,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将此说於明面上】
【无论如何,此番嘉瞻重明援手以助,我等都不能不表示,同人寒暄后欲请人到钦差行辕小坐,却不想被他婉拒,便只能约定来日,先同定王兄】
皇兄,今天这一仗打得好凶险,海寇足足来了几百号人。咱们的船只都是新修的,根本不敌,不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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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府里翻云覆雨,不知如何同定王兄解释今日遭遇,可与人一同外派,若是不说清楚,届时龙庭震怒我等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故而不欲同人隐瞒,将事情前因顺序一概讲清,日后若有差池,定王兄心里业有个底】
咱们的赶缯船虽然制式新颖,但不过就一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因水师都统张游敬的玩忽职守,水师训练懈怠,实在难以同能征善战的海寇相提并论,更何况在武器的大有不足】
【说到关键处,仔细斟酌了词,方道】此次能取胜,关键是福建巡抚嘉瞻大人带兵前来支援,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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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心中虽有疑惑,却仍是先将海上战况同人分说】我们当时正处于下风,他就带着几艘新赶缯船来帮忙了,这才能打了胜仗,可以说他功不可没。
【此番赴闽明为督查地方风气,实则是为了探询海神教,后来的停职张游敬和整顿水师,都在是暗中进行,就是怕惊扰到海寇。我从未将此事透漏过外人,哪怕是傅师肃岳,伦理说督台同巡抚不合,二人也不会互通有无】
但是,此次海寇为突然进犯,他怎么会这么巧赶到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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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群而不党,党而不争——这些不外乎是圣贤的修身之道,我同他们尚且差个十万八千里,业做不了他们口中君子。仍记得昔日承德之行,若无定王兄襄助,我做不得大清郡王,更无缘行至山东、闽浙之远,故而这天下之浩大,人情之网络,我始终欠他良多】
如此也好,可算是歪打正着了。【水师涣散已久,确实需要一场胜仗来振奋士气,嘉瞻重明的功劳我等皆不会泯灭】海寇被咱们的气势吓退,水师统领也直接去向他们说清楚了,咱们目前还是挺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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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听皇兄安排。【此番出行定王兄占了大头,皆是君父问及自然是他先来回禀,勿论是序齿还是责任,我都应该听他的】
【富察肃岳初闻今日海战,业在百忙之中抽空来问询,见我等无碍便放下心来。於他眼中功名利禄皆不如我三人安危重要,当时我才从船上下来,他第一句先问的竟是我有无受伤,是否受到惊吓,可我已非当年寻他庇佑的稚童,长身定立已同他一般高了】
对了哥哥——督台大人说这次打了胜仗,要给咱们筹办个庆功宴,你说要不要请嘉瞻大人,毕竟今日若无他襄助,罗源港水师大抵要尽数葬身东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