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晨醒的很晚,直到日上三竿,鸡鸣了数次才艰难的睁开双眼,头痛欲裂,关于昨晚的庆功宴的回忆,只停留在推杯换盏的一幕幕,我虽有草原人的骨血,但究竟也经不住如此的豪饮。彻底清醒之时,我发现了内室中伏案而眠的靖晖,才想起昨夜至尽兴时他也在场。但自床头一摸,心下便登时一沉,连忙晃醒靖晖,向其询问账本的去处。答案似在他睁着惺忪睡眼同我对望之时便早已明晰。沉声开口】
去请惠王过来。
【几乎是佛尔衮前脚踏入我的房门,便向起低声开口】佛尔衮,账本丢了。
2
【跟在佛尔衮身后匆匆而来的,便是方才不省人事的靖晖,他始终垂着头,好像犯下了滔天大错——诚然,错的确可“滔天”,但这并不能全怪他。所以我向他使了个眼色,命他照旧沏一壶好茶,同时以目光告诉他我并未同他置气。但在佛尔衮应声过后,才摇摇头】
只记得是庆功宴,他们讲我有草原骨血,是海量,后面除了一次次的推杯换盏,便再想不起什么了。
3
【昨夜的记忆虽然全然丢失,但我尚且记得赴庆功宴前,我还仔细确认了账本存在,妥善放在床头,只是过了一夜,便消失了影踪。思绪及此,眉头紧皱道】
账本是关键证据,我们回京后要呈给皇父的。
【一顿,又同他目光一接,压低了些声】我只是想不通,不过一夜而已,怎么会丢了?
4
【不消片刻,靖晖便垂着头将一壶新茶递与我二人当中的桌案上,他欲斟茶,但仍务必小心的瞧了我一眼,并未止住他手上的动作,两盏茶斟完,又神色如常地目送他合门而退。如今已在焦头烂额之际,身侧的佛尔衮之言仿佛是暗夜中即将奔赴黎明的第一道光,忙抬起了头】
这时候还跟哥哥卖关子,什么办法?
5
【后话入耳,眉间似乎松了片刻,但又陷入了短暂地沉吟。账本的存在的确如他所言,早已不再重要,如今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交差”而已。且佛尔衮模仿笔迹的功夫年幼时我曾见识过几次,的确了得。片刻过后,只能点点头】
虽然不无冒险,但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看向他,又添一句】佛尔衮,辛苦你再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