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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建动身时是一个艳阳天,除了细小的纰漏,这一桩差办得着实不错】
【嘉瞻在福建盘踞数年,自会审时度势,只是带兵援助一事未曾想到。又或许,他求这一功,为的是抵底下人与海寇勾结,御下不严之过】
【种种猜疑在脑中萦绕,刻下正要与富察分道,思忖片刻后不禁试探道】与海寇一战时,多依仗大人运筹帷幄,命嘉瞻巡抚前来支援,否则那一仗恐怕要败
【一拱手,笑着道】还要多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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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往嘉瞻府拜谒,只闽系官员免不了上下联系,官官相护。而这消息的流走,亦在我的意料之中,似打草惊蛇,更是让定王一行遇阻】
【知他话中亦有话,却掩耳盗铃,罔作不闻。嘉瞻此举看来蹊跷,若深究细想,必能看出端倪。一顿,另寻了话茬】罗源港与海神教勾结一事,巡抚大人虽未涉及其中,但御下不严之罪恐怕难逃,此番援救,也算是戴罪立功
【车驾内空间褊狭,尬然在悄无声息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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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瞻一事并不算什么,“无意”流露的暗示并不能被人抓住短柄,但知府与海寇借“海神教”敛财的账本却不同。此簿若走私,证据便不足以下定论】
【账簿在罗源设宴那日就被我派人取出,只是东西,早被我遣人快马送至京城。定王手中所谓的账簿,不知从何而来,遂有意试探】适才间皇兄整理账簿,似乎有些……
【一顿,侧乜一眼,再道】不知大人可看出什么不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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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定王的账簿是假,或许惠王,富察都知道是假账。只是谁也担不起这个责,只好多加掩饰。富察滴水不漏地与我斡旋,一时间也知探不出什么消息,舒一口气,就懒得再试探了】
【既然富察不肯直言,想必也是定王兄授意,只是不愿此刻暴露心思,于是决定按捺不发】既然大人这样说。没什么,是我多虑了
【眼缝一眯,再解释道】此账簿如此重要,我怕会出纰漏,才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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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最珍视之人唯有长姊与额涅,达山似乎……想到此处,不禁敛神】
【闻富察一席,心中不免一惊,再探其颜色,并未觉察出什么。或许什么也未发觉,只是单纯的试探罢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引我深思,圣心难测,这个真账簿,我究竟是否能受得住,是否该将此交予父皇,是否该将达山置于不义】
【神色如常,应道】自然,自当谨记大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