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晚安。”执事手扶胸口,深深一鞠,转身,随他离去的烛台将少爷笼在黑暗之中。
“塞巴斯…”
“是。”
“不要走…”
“少爷,已经很晚了,明天,您还有很多事情。”执事无奈的笑笑,手放在门把手上。
紫色的光芒闪耀,“塞巴斯,我命令你,回到我身边”
执事将手放回胸口,转身,向少爷单薄的背影深深一鞠,“Yes,my lord.”
他走到床前,将烛台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想为少爷把被子盖好,却被少爷抓住了衣襟,脸颊,已挨了狠狠地一掌。
“少爷?”略带疑惑的看着正瞪着自己的少爷,又低下头,脸红胀起来,却没有用手遮挡。
“塞巴斯,为什么,每次都要我说出那四个字…”少爷眼中,可见晶莹。
“因为,”执事看着少爷的右眼,“契约。”
只是,真的只是,契约吗?少爷一阵心痛。
“哼,那好,我命令你,”少爷冷冷地说,“跪下。”
执事无言,跪在床前,低着头,脸上火热的红印,还没有褪去。
少爷坐在床边,用手指勾着执事的下巴,望着他红色的瞳,“哦,塞巴斯,你喜欢那四个字吗?”略一顿,“我命令你,回答我。”
“我只是一个遵照您指令办事的执事…”他的眼神,黯淡,第一次,那样忧伤。
“是吗?我说的话,你都会执行?”少爷的手,滑到执事的领口,慢慢扯下他的领带…
“是,您的话,我无条件服从。”
少爷跳下床,绕到执事身后,缚住他的手。“我命令你,闭上眼睛,不准动…”拉开身旁的抽屉,铁的冰冷,触到执事的脸上,执事不由得、一颤。“知道,是什么吗?”
“刀。”从容的回答。
“还真是锋利呢!”将它轻轻划在执事的衣服上,“嘶”的一声,几层衣服已被划破。
“少爷,请您小心…”
少爷从背后搂住执事的颈,在他耳旁轻轻说:“塞巴斯,我命令你,叫我夏尔。”
刀,从颈部划下…
“夏尔…”
从裂缝中,可以看到他雪白的肌肤,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肌肉…
少爷望着那副“杰作”,心满意足的扔掉刀子,站在执事面前,捧起他的脸,吻向他的唇。
执事惊异的睁开眼,却撞上了少爷复杂的目光。“少…”右颊,又挨一掌。
“我有命令你睁开眼睛吗?”少爷双手交叉胸前“你不是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吗?”
“对不起,少爷,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执事低着头。疼痛,又一次袭来。作为恶魔,可以没有死亡,可以没有伤痛,但他,此时,背负着那份痛楚。闭上眼,那是命令,却溢出了晶莹。
少爷用手拭去执事的泪,送入口中,轻蔑地说“恶魔,也会有眼泪吗?”
忽然,他疯狂的撕扯执事本已破碎的衣服,摇晃着、捶打着他的身体。“你有什么资格流泪!”
“少爷,对不起。”
“你是恶魔,你有着无穷尽的生命,你有着无穷尽的能力,你是恶魔,恶魔!听我的话也只是为了我的灵魂!你有什么资格…”少爷对执事大吼。
“我…”
执事那幽香微凉的身体又突然被少爷抱住,一两温热,从他肩背冷冷的滑落腰际。
“而我呢?我是连灵魂都不占有的人类…”少爷叹息着,又用沙哑的嗓音轻轻说:
“我只有你啊,塞巴斯…”
他又推开执事,幽幽的走到窗边,来开窗帘,皎洁的月光倾泻,玻璃窗上,映出了他的容颜,有种沧桑,不应出现在他脸上。他爬上窗台,打开窗,夜的寒风使他微微的抖。
“塞巴斯,我命令你,爱我!”说完,竟仰面倒向大地的怀抱。
“夏尔,我爱你。”塞巴斯在夏尔耳旁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