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察使衙门）
长舟：你好你好，来一趟辛苦了
宪成：不辛苦，我把户部和悫王的证据都带来了，你看看
长舟：钱庄和香蜡铺……我们前面有立类似的案子（参考第十四幕），可能和这个有关
宪成：那更好，我目前怀疑，他们当年就是通过这些钱庄周转脏来的jun费
长舟：哦？这些铺子也的确像懋王说的，已经全部闭业跑路了，至今还是个无头案子
宪成：无妨，懋王提供了一个和钱庄有关的商人——张三，这是他的资料
长舟：张三张员外，我知道，当地有名的慈善商人了，藏这么深？
宪成：可能是会演，我们就从他下手，但是我们是秘密行动，不要打草惊蛇
长舟：明白，我先找人盯他几天，然后对症下药接近他
宪成：OK，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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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一直在直隶境内暗访，试图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暗访几日却并没有查出什么可用的，如今倒是想指望户部那头能提供一些有利证据）：是户部派人来了？
（小吏来禀说是京城的官已经抵达衙门门口，想来是户部的人到了，这可谓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愿能如我所愿）：富察大人您一路辛苦，快里头坐喝杯热茶
（官场的逢迎好我是不会说，但是最基本的地主之谊却是能尽到，何况此番因为悫王一案奔波于此）

：钱庄和香蜡铺——说起来再直隶境内五月初就倒闭过一个钱庄
（先前定王曾托我查证一个钱庄，经过明察暗访倒是有些眉目，的确跟赵儆文的侄子有所牵连，又回忆之前种种，总觉得着两者之间似乎又说同一件事，眼下只余下我同他两个人，就连房外也没安排人守着，毕竟隔墙有耳， 只有这般才能有所放心）：我怀疑可能和这个多多少少有所关联
（富察大人带来有关户部悫王相关证据，也让我证实猜测无误，只是还不敢妄下结论，毕竟被怀疑对象怎么说也是皇家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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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听富察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这悫王供词提出赵党在直隶山东设钱庄其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周转资金，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这些铺子也的确如懋王所说那般已经全部闭店潜逃，如今尚是个无头只案
（五月倒闭那个铺子也的确如此，不似旁的商家那般而是时而开时而闭，完完全全不似个生意人，如今看来是早走准备，只是可惜他们已经潜逃了，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人海茫茫又要上哪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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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
（富察大人提到张三不由地让我吃了一惊，此人不同旁人，常言道无利不起早，无奸不成商，可这位张三却不同旁的商人，他做慈善常常救济穷人，十里八乡谁又不知道他，哪个穷苦受过他恩惠的不对他感恩戴德）：这张三员外我知道，可是当地名的慈善商人了，竟然隐藏这么深，真可谓画虎画皮难画骨
（看了一眼这有关张三的资料，果真让自己不可思议，一个慈善商人一夕之间却变成了虚伪的慈善，谁又敢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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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明白，我先找个机灵点的捕快去盯住他，然后在找机会接近他
（他既然能隐藏的这般深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如今所谓敌在明我在暗，最怕打草惊蛇，张三既然是个精明人，那到底看看最后鹿死谁手，在狡猾的狐狸夜有漏出狐狸尾巴的一天，富察大人顾虑的不错，眼下也只能先取得他的信任，既然他那么会演戏就陪他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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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奔赴天津按察使衙门时，叶何早候于堂前。往来寒暄几句，膺内也溯上一念：前明戚少保写就一诗，借以喻我此岁境地竟也贴切——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
“叶何大人客气了，京师离此并不算远，倒谈不上甚么辛苦。”
（才片刻功夫，一碗热茶已然见了底，一壁搁下杯盏，一壁又抬指轻敲几案，同他示意：）
“我此趟一行，已将户部和悫王的证据一并携来，你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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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
（张目望他翻阅适才所递去的卷帙，尔后遂闻他所言，须臾也作沉吟。户部此番查证文宗临位时赵氏、鄂善于东南党口之际合赃军费的旧罪，偏巧悫王供出赵党在直隶、山东开设钱庄铺面的阴私，诸般种种牵丝绊藤，决计不能以巧合两字轻轻掩过。）
“那更好，（简略地）设使确然有关联，刻下我便有些疑心了——他们当年应就是通过这些钱庄转脏，好用以获取军费的。”
（再道：）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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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店潜逃是真，无头公案却是未必。如今四海升平，圣明天子治下，哪里能容许禄蠹宵小作奸犯科而不受辖治？”
（不待叶何发话，自已招手唤来听差添茶，又半盏茶水下去，袖手将一叠簿册推至人眼下。）
“悫王亦供出一名同钱庄有关的商人——张三张员外，这是与他有关的卷宗。”
（顿上一顿，续以后话：）
“叶何大人，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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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他太会演了罢——人这一双招子再亮，看得清皮相，可也罕能瞧得穿骨相。不过只消他本性不改，盯紧些，总能发现他松脱不体面的时候：天长日久的作伪也太为难人。”
（很是笃定地：）
“是以，咱们就从这位张大善人身上下手。”
（虽则晓得叶何绝非甚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到底还是叮嘱一句：）
“你切记，这回我们俱是秘密行事，万万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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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既能思量周全，那便该无甚差错了。”
（听他前言所答，心下把握又增几分。皆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朝臣，二人自然也晓彻此般差使如何要紧，实在不须更条分缕析了。）
“接下来这些时日，你我恐怕都要辛苦一些，待到拨云见日之时，我邀大人吃酒去。”
（再叙几句悫王、赵氏云云，余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