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赶上我与哥哥都休沐，就约他和嫂子一同逛街，不想他半路忽然遇上同僚，又被拉去聊了好半天，我和嫂子只好在书店一边翻书一边等他。无聊之际，我翻到一本《墙头马上》。
“嫂嫂平时读什么书？听戏曲么？这本你可听过？”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听过这个，随口就唱了出来，虽然差点意思，但自己觉得还好。显然，只是自己觉得，周围的人侧目看过来，我赶紧收了声，歉然一笑。这最早是白居易写的诗，后来白朴觉得好，便改成了戏曲。我也觉得甚好。

（今日粤秀书屋有书展，城中众多人皆慕名而来，恰巧太郅休沐，又在府中偶遇了太华，三人并肩来此，欲择几本书。遥望泰半每一个书摊前皆是人群熙攘，遂进了一家僻静一点的书店，一隅书墙伴着斑驳的树影，还算幽静。）
（翻书摩挲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脆，倏地闻太华一问，便勾起了从前在宫中的日子，偏颐答道。）《墙头马上》吗？从前在宫里头听过戏曲，若是说书，倒是不曾看过，怎么，你推荐我买回去看看？

“那还是现场听戏好，虽说词是好词，戏子唱出来，还是比自己读书有味。只是戏不是时时有的。对了，德云社过几日有《牡丹亭》，我请嫂子去看？”
我不是很喜欢《牡丹亭》的故事，觉得太过离奇，但其中的词却是绝妙：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我是好诗的人，遗憾自己写不出这样的好词。

（琼阙畅音阁中能坐满人的戏班子泰半是宫外请来的名角，如今出绛业有更多的机会去听从前朱墙内听不到的戏曲，然许是因为新婚燕尔的甜蜜劲迟迟未过，若是没有太郅的陪伴我是鲜少出公主府的，可偏生庙堂之事太过繁冗——）
（《牡丹亭》早已是家喻户晓的戏文，只是故事太过悲戚，温然答道。）德云社听戏，那可要给我寻个雅间。我嫁入满津家有些日子了，德云社倒是还没去过。

“那里还是不错的，除了戏曲，还有相声，嫂子无聊时不妨去坐坐。并不是要嫂子捧自家人的场，的确是戏好，我才说的。”
我也不知她喜好什么，也有许多人喜欢相声，我就更爱听戏，听辗转起伏的唱腔，说人间冷暖的故事。
“听说戏班又收了几个小徒弟，小的八九岁，大的十来岁。要成角，也得好些年的功夫。”

（适时羲光倾洒，这一隅的墨香书气霭霭，是我喜欢的独特味道。阒静的环境下，幽然的听他谈及相声，抿了抿唇，蕴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没有听过相声呢，从前在宫里泰半听得是戏曲，我也是出了宫才知道相声。
（相声是否成功取决于是否能逗乐台下的观众，他一语霎时的激发了我的兴致。）
（话锋随之一转。）然成名角亦是需要天赋的。

（适时羲光倾洒，这一隅的墨香书气霭霭，是我喜欢的独特味道。阒静的环境下，幽然的听他谈及相声，抿了抿唇，蕴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没有听过相声呢，从前在宫里泰半听得是戏曲，我也是出了宫才知道相声。
（相声是否成功取决于是否能逗乐台下的观众，他一语霎时的激发了我的兴致。）
（话锋随之一转。）然成名角亦是需要天赋的。

“相声也好，戏曲也好，习武也好，读书也好，学什么都得下功夫。人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哪一行都是一样的。”
想我也是记事起就读书认字，身量还未长成就习武，如今也不过是看得过去罢了，尚不能算做其中翘楚。可见世间用功的人也多的是。
“我儿时也曾埋怨读书辛苦，直到看见哥哥们起的比我还早。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书屋飞檐上挂着的风铃在柔软熏风的吹拂下清脆作响，极为悦耳动听，这一隅仿佛能与外头的纷扰嘈杂相隔绝，是个能静心的好去处。循着的话思忖了一番，弯眉缓道。）勤——能补拙。
（话音落地，书屋中一如既往的阒静，过了很久，我才答道。）其实你六哥曾经和我说他本不想入仕，只是因为不想那么纨绔下去。我猜他小时候应该读书没你刻苦。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小时候谁不贪玩？树上的鸟窝，草丛里的蛐蛐，都比书上的字有趣。可长大了再看，鸟窝也不过如此，蛐蛐也不过如此，倒是书中的道理，常看常新。何况我们长大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蒙受父母的庇护了。我笑了笑，回忆儿时，总是有趣的
“孔夫子十五而志学。六哥即便入仕才刻苦，也不晚。何况成家立业，本是男儿身上的责任，他知道这个道理，又能纨绔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