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溪·天宗——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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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亭内,四面见雨。跳珠下得迅猛,便连成了幕。从东西到南北,全然而成的雾縠——天光暗了下来,耳畔雨声大极则返无,还有他不知是闷是恼而酿出来的嫣红面色、和似有似无的铃铛声,架构起这独属二人的鸿钧。
曝于眼底的是他袖走出来的一截藕臂,叫我两指便可折去的细腕上带着手镯。将腕捉来,覆在掌上把玩。长指钻挑,粗粝指腹贴着皮肉划过,轻而易举地勾起来,往上一提,便凭生出些空隙来,倒似精致的镣铐,叫我攥住了
“府中同一浣洗,连胰子使得都一样,怎偏就叫你闻得不一般。”
( 折二——少年同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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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想起桐苑的雨。
天公发怒,倾泄而下三千瓢泼,满浸人间。我自尘世中拾起了他这一萍浮,搂在怀里,托在臂间,全他一片安然天地。
四周静极了。即便那日有风,也有雨,滚雷闷闷,飑吼珠走,那也是静的,静是他归顺地服帖在我胸膛前,逐一契合起伏的呼吸与心跳。如今——眼下也是静极了。纵然前头歌舞方歇,眼下鸣蜩末嘶,风打竹荷,却也是静的,静的是他淌过酒的双目,是我耳旁可闻他急剧的呼吸。
两唇相捧,恣冽的酒气回旋。我嗅道清酒的醇,夜朔的凉,与他蜜齿间炽热的心意。
“这样的酒,学不学?”稍纵分开,眼以迷蒙,但犹记得用指腹抹净他唇角,“傻弟弟,我喜欢什么?”
“喜欢诗酒,喜欢佳人。诗是元白的诗,酒是最烈的酒,至于人么——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