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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凶凶,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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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21-10-30 05:14回复
    太极宫有许多地方,是我不曾涉足的。比如两仪殿,只是徒闻其名不见其形的听政之处。我曾想以后位列槐棘之上,论道经国,那时自然有我频繁出入的踵迹。而今传召至此,所为何事心知肚明——等不到出将入相的日子,今日便大祸临头了。入内俯首,当头一礼。
    :殿下。
    略顿了一顿,希冀她先开口兴师问罪一番,倒还好受些。然而四下俱静,连宫人亦屏息凝神。只待我剖白自陈似的。不怒即是盛怒,怒极才会甚至反笑,我很清楚。毕竟她连一声和颜悦色的免礼都不叫了。灰心到极点,亲属也不敢攀附。公事公办地,竭力平声静气。
    :臣已将亲仁坊内修缮明渠用资尽数补足。
    :至于到南北衙沿途烧瓦耗费,臣一时也拿不出这样多私财来。若实在不行……
    略犹豫了一下,索性交底。
    :不行就只能官当了。
    求情话不宜说,徇私话更引雷。想来想去憋出这样几句做好最坏打算,便垂目而立静候发落。平日胆大妄为的小徐将军,怂得不敢直视上首脸色,只望了望身上的深绯袍、腰间的金带銙、组佩绶,心中盘算着官当之后,这腰间空空也罢了,深绿浅青的服秩从来没穿过,不知是什么光景。应该会衬得人脸也发绿吧。以及,可惜了这刚做的蹀躞带,栩栩如生的金兽还没来得及去跟张倬显摆,就要束之高阁了。


    IP属地:安徽2楼2021-10-30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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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牛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1-10-3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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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朝会上,徐戡的头在云麾将军后面,进贤冠花颤巍巍,露了半顶额头。面无改色地听各地奏报,中加进了一封不重却敏感的消息。进奏者孙宝郎,以毫无波澜地语气念给我,群臣中簌簌悉悉腾起骚动,不敢打量座上,又有人蠢蠢。孙宝郎不知是否想比徐戡更先逃走。】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你就把我这立政烧了?
        【并不留给他眼神,只将拿折子扔出去,啪地打在桌上,也蹴破一空寂静。】
        官当?
        【低混低轻笑压在喉中,松松往背后一倚,帘幕下垂珠吡乱,看不起的神色,皆被昏嗳光消磨。四侍奚童隐去,两仪便如日色囚笼,层进便更幽暗。再看金光麟甲,紫襴圆袍的年轻人,徐氏子嗣不被允许出现这样的憾然。沉声】
        陛下恩重徐氏,你才得在金吾近璇极。如今你一退了之,是在告诉陛下,他当初看错了徐氏,看错了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1-11-04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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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疏不过薄薄几页,甩落在地却振聋发聩,激得我一个觳觫。她早已将不怒自威运用得驾轻就熟,可我没有习惯,依然会感到由衷恐惧。这恐惧的感觉很清晰,自尾椎一路逆行爬过四肢百骸。
          :陛下没有看错徐氏。
          徐家二子一女,一将一相一后,不是人中龙凤,也是个中翘楚。而徐澹徐戗虽早逝,亦是不负此名。偏偏徐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往先还能藻饰一二,如今横祸自口中出,终于难以为继,这说出去当真是要贻笑大方了。然而悔之晚矣。凝眉瞬目,艰难嗫嚅。
          :只是臣天姿不慧,也不够敏事慎言……有……有负圣望。
          承认自己并没有出众才华,这对于一向骄横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但此时别无选择,不得不心服口服,公开地谈论这些,以招供的语气来确定是以往我自视甚高。
          躬行两步,捡起横斜于脚边的疏表。字迹工整温润不已,所奏之言却是要将人拆吃撕碎。双手托呈举过头顶,然后跪正。只有这一封?我不安地望孙供奉一眼,他也垂眼。不免疑心李瑰有否依计行事,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左右不过死,还要照计定应对。
          :此事固因臣私始,却并不因臣私尽。臣不以为他人未得分毫渔利。既如此,这徇私的私又从何谈起?


          IP属地:安徽5楼2021-11-06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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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1-11-06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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