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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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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发的是上,标题写错了
有那么一小会儿,阿塔尼斯似乎在推敲他的观点。“我们面临极大的风险,”他回应道:“也牵涉到我们的人民。如果我们殉难于此,谁将继续领导星灵和帝国?”
“我不认为会如此凶险,”瓦伦里安做出解释。“引诱我们深入只是为了铲除我们各自的人民的领袖?这对虫群而言几乎无利可图。相反,她自己在我们两族的舰队夹击下也会当场毙命,整个事件沦为三族斩首。我愿意冒这个险,不惜一切代价,若有必要我会只身前往。但如果你或者另一个高阶星灵与我同行,我相信这将会传递更明确的信息。”
他向马特示意。“上将,我想你正在检查扎加拉的会议构造室。”
“是的,长官。”马特回复,语气中比阿塔尼斯更加抵触。“我只能说,这不同于所有己知的异虫构造。似乎是以孵化场作为蓝本制造,不过并非生命体,而且中央柱状腔室是露天的。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数据,其内部似乎完全没有保留任何异虫的特质。”
“外部呢?和普通的孵化场一样坚韧?”
“是的,可能更甚。”
“所以说假设有破壁闯入者,外壁足够支撑到我回到运输机上并返航咯?”
“除非有异龙埋伏,它们可以很轻易地实施空中拦截。”马特愁容满面地指出:“在如此茂密的植被中,能发动有效打击的异龙可以藏匿数百条。”
“我没有理由这样做,对吧?”扎加拉说。“我在星灵与人类舰队的注视之下。如果我背叛你们,我也难逃一死。”
“对于虫群而言,”阿塔尼斯反驳道:“个体无足轻重,虫群只求达到终极目标。”
“我们已经放弃那个追求。”
“虫群的其他追求呢?”大主教质问:“曾经,你们通过感染人类甚至尝试感染星灵来寻求基因的完美。这真是为了到达完美,或仅仅是为了灭亡星灵和人类。”
“过去的已经过去,”扎加拉坚定地回答。“没有主宰,没有刀锋女王,现在只有我。我,代表虫群的未来;我,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虫群。”
“我们凭什么相信这种改变如你所诉?”阿塔尼斯并不满意。
“这正是我将展示给你们的,”扎加拉的语调开始有些焦躁,让瓦伦里安心神不宁。“到吉斯特来,我会让你们了解一切,一个奇迹,给异虫,给星灵,给人类都将带来恩惠。”
“什么样的恩惠?”瓦伦里安抢在阿塔尼斯之前问到。
“星灵和人类的许多星球都在战时遭到摧残,”扎加拉说。“一些星球上的人类生还者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补给,是么?”
瓦伦里安一脸苦相。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他未曾想到异虫会抓住这一点。“是的,”他做出肯定。
“你的眼前就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扎加拉说。“异虫对吉斯特的改造也能发生在你们的星球上。”她微微侧向另一边,应该是向阿塔尼斯那边。“星灵的情况不同,”她继续说:“不过你们的众多星球受到破坏。我们可以帮忙恢复它们。”
“我们都目睹过异虫在其他星球上扎根后会怎么做,”阿塔尼斯说,他的皮肤上由于情绪波动显现出斑点。“在艾尔的星灵几乎被灭族之后,你怎么还会抱有异虫会被允许再次踏足星灵星球的希望?”
“大主教阿塔尼斯,对于星灵母星遭受的苦难,我感到万分遗憾,”扎加拉说。“但异虫不需要登上艾尔星或其他星灵星球。必要的基因工程可以在此完成,之后随你们管理。”
“但你要求是:我们先要到你的构造室和你会面,”阿塔尼斯说。
“我请求你们与我会面,”扎加拉说。“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大主教阿塔尼斯,还有你,瓦伦里安皇帝。虫群只渴望孑然独立,在和平中生活。”
“嗯,”瓦伦里安说,他注意到马特正看着他,于是他走下几级台阶前往上将身边。“请你稍作等待,至高女王。”
马特迎上来,示意让通讯官关闭传声器。“瓦伦里安,这可不行,”上将压低声音,不让舰桥上的其他人听到。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瓦伦里安低声说:“有什么具体的理由么。”
“只有那与异虫的漫长而痛苦的经历所带来的条件反射,”马特说。“那个建筑目前看起来很安全。如果途中出现状况,我们或许会即时让你撤离。”
“如果到时候我未能撤离,那么只有互相伤害?”
“有我们和星灵在,那是不可避免的,”马特说。“你不会真的认为她是真心诚意的吧?”
瓦伦里安耸耸肩。“她对这件事拿捏得恰到好处。问题是食物供给到底是确有其事,亦或是诱饵。如果不到地表上我们得不到答案。”
马特哼了一声。“恕我直言,在官方安排的行程中一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可不是么,”瓦伦里安被逗乐了,笑得有些生硬。“但要去发掘真相的人并不是我。让我回到通话中,好么?”
“遵命,”马特不禁皱眉,再次示意通讯官。“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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