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之痛(下)
#我会搞一些奇怪的对峙与冲突##今年迫害某人的方式是让他操心吗##东奥马拉松冠军得主#那个人果真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抗性,泽里克想,否则怎么会梦游都要南下?尼涅尔的瓦尔基里已经急匆匆追过去了,虽然他去年没有做梦,但梦魇外泄的伤害不是可以拿来赌的。
所以泽里克此刻站在北京的路上,立于寒风凛凛中。尼涅尔的通讯录里有很多地址,其中或许就有一个能对应那克里亚科孩子的工作地,趁着他自顾不暇的时候偷偷过来有些不厚道,不过……
他真的很想再见一次日行者的血脉。
===================
鸫烧上水,准备去拿茶叶的时候,看到一个金发的外国人到了这一层楼。他比鸫高一些,围着红色的围巾,向他走过来:“请问林诺是在这吗?”
“你找他……有什么事?”
“……故人来访算什么事?”
鸫辨认着对方的面孔,金棕色短发与金红色的眼眸。这并不是个太复杂的谜题。
“你是……南斯拉夫的那位……”
“所以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他了。”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他的疑问货真价实,而且他有他的理由,只是鸫也同样有理由:“他还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这不是你该干涉的。”
“但他逃不出自己的血脉,你也应该明白这点。我只是希望能补偿克里亚科血族的后人罢了,亏欠已经太多。”
“但这已经不是他一人的事,他的血脉已经被封印来防止别有用心之人的伤害。”
“封印?”泽里克刚要问个清楚,楼层的大门又一次打开,林诺带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他看着这两人,向鸫询问:“这位是谁?”
“……是访客。”鸫张了张嘴,声音低沉。泽里克目不转睛地盯着林诺,以至于让林诺有种灵魂被刺穿的错觉:“是了,亚利珊德拉。”
“呃……你好?”
“要喝茶吗林诺?红茶还是绿茶?”鸫尽可能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正常一点“还有这位……先生,要来一杯茶吗?”
“啊,红茶吧。”
“红茶更好。”
两个完全一致的答案,其中的隐喻是现在的鸫无暇顾及的,尽管某种意义上算是方便了他泡茶。他不敢走远,热水咕噜噜滚进了茶壶,又滚进了茶杯,除了这点噪音,房间内无人出声。
“给。”看来南斯拉夫的化身也有些纠结该怎么开口,鸫想着,但他不会永远不开口,不。自己应该怎么打断他?还是说先给首长或子书打个电话……
那扇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进来的人直接让鸫的耳羽都炸了起来。尼涅尔看起来脸色极差,与他黑色的毛呢大衣对比更是如此,即便他站在温暖的室内,也好似有寒气不断从肺腔里泄露出来,那双暗红色眼眸依次扫过泽里克,摸不着头脑的林诺和炸了毛的鸫,随后他的锐利又一点点收敛回镜片底下,叹了口气:
“虽说我昨晚上确实跑得有点远,但你也没必要为此跑到北京来找我吧。”
“哎……诶?”鸫一脸茫然。
“哦,对了,确实有一个‘尼涅尔同志因圣诞梦游南下’的警报通知,不过刚刚已经解除了”林诺恍然,看向泽里克“那你应该就是恩赫里亚了?”
“……的确。”
“我们该走了”尼涅尔向泽里克伸手“辰海请了一顿早餐,现在过去吧。”
泽里克看向他,不知为何,林诺似乎能感到些许挣扎:“Но……(俄语:但是……)”
“Óχι τώρα!(希腊语:不是现在!)”尼涅尔提高了音调,但鸫和林诺都听不懂希腊语“Eίναι αρκετά, πρέπει να φύγεις. (希腊语:够了,你应该离开)”
最终,泽里克还是最先服软。
鸫摸了摸羽毛,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庆幸于一个俄罗斯人的解围。林诺还是很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应该……是走错门了吧。”
===================
十二月的北京也不怎么暖和。
两人在风里很是尴尬地对视了一阵,最终是尼涅尔先开了口:
“你至少应该先告诉辰海。”
“确实……”大约也是关心则乱,他想得不够周全,以前的他倒是不会犯这种错误。尼涅尔静静地看着他这位同志,他脸色很不好,但丝毫没有进入室内的意思。
“也许是我在恩赫里亚计划之初考虑欠妥,没想到把死者带回人世会带来多大冲击,尤其是在死者的国度早已分崩离析的如今”他缓缓道,声音平和“我在死后还做了许多年幽灵,以至于我都忘了……我们早已不是执政了。”
“换做是你又会怎么想,同志?”泽里克突然有些好奇。
尼涅尔抬高了一边眉毛:“这我也说不上来……安德烈与我多年肝胆相照,但他至今都在征婚,他那个子嗣跟我关系也不怎么样。”
“噗”泽里克没绷住笑了,他拉起尼涅尔的手“看来等下得先跟辰海道歉了,能看在没有真的闹出什么大事的前提下说我两句好话吗?”
“先去把饭吃了再说,来都来了……”
End
【震惊,本文竟是温馨向苏解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