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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旋隐记|仙山修士×深海灵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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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狗子镇。
温柔善良又多情的小美人儿跟他的憨批男人。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1-27 21:41回复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1-2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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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1-27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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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1-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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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颜山以外的地方呆了这半年,你当知些长进。”引自己进入诹慎堂时,云檀笔直走在前方,话却从后脑勺穿出来,向着自己。吟风颊腮上涌动一阵,说道:“你不去守山,为何跟我一起进来,怕我忘了路?”
              “何止,往后相处的日子可还长呢。”云檀叹口气——出去呆了这些时日,越发不会好好说话了。他与吟风一前一后地穿过弯折的回廊。诹慎堂居高不下,自回廊两侧廊柱相隔处看下去,千山连绵,雾流云淌,偶有鸣唳之声穿云接霄,寒寒杳杳。二人在一扇雕花对开门前停驻下来,“这里可还熟悉罢?”吱呀一声,许久不见,吟风再见自己的寝室忽觉敝旧简陋,连带着扑面而来一股陈息。“半年来我可是天天替你打扫这间屋子。”
              “......多谢。”吟风沉默一阵,只憋出这两个字。
              “瞧你,咱们到这份上,还说的什么谢。”名唤云檀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眉眼清秀,面如冠玉,脑后扎一方逍遥巾;身上披洒下宽大的青灰道袍,双肩绣着松鹤,足下云袜,踩着十方鞋。看着分外伶俐,一张嘴更是不饶人,“也不指望你承我的情,只要你肯安生些我也就知足了。”
              “是师父的意思罢?”吟风忽而问道。
              “什么?”云檀忽闪过一双墨黑的眸子,一时波撞星摇。
              “那件事,在师父那儿......还是没过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1-2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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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檀嗤声,似笑非笑,负手摇了摇头:“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徒儿,见你如此,怎不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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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云檀断喝一声,面庞下隐隐有威势。他觉着自己语气重了,轻缓道,“第一件事,以后再不许饮酒——你可还记得雪颜山上那三忌?说来我听。”“......忌酒,忌詈訾,忌垢念。”吟风嗫嚅,说得却还流利。
                “记住了,一点酒也不许沾——你可知道,那回你醉倒打翻酒坛,把草给浸了,第二天死了一片。”云檀叹口气。吟风当然不知,那晚他醉得不成形,跌伏到蓬胥道人面前,且哭且求,要师父给他个了断。蓬胥恨得浑身发抖,几十戒尺抽得吟风昏死过去,连夜发送他去了雪颜山外一处荒僻地方清修——临行前云檀不无同情地往他舌下塞了一粒吊命的丸药,可别死在半路上。
                云檀与蓬胥道人并肩站在一处山崖,目送那聚气而凝的云轿载着吟风远去,直至消失在月下。云檀扭头,看向蓬胥,只见他苍厉面容上一片忧虑,从紧攒的眉心压进眼里:“道长何不将吟风送往雪颜山涧,而要他走得这般远?”
                “我岂会白白便宜那孽障!”蓬胥道人恨恨骂一句,旋身就走。
                ......
                “我当然知道,其他的几件事呢?”吟风坐上床沿,盘起腿来。床板上铺了一张新蒲席,不知是否为云檀特意照顾自己。“再者就是垢念,你应当明白我何意。”云檀抱起胳膊,看见吟风的眼神明显滞了一下,“该说的都说尽了,总之,你只管放明白些。”豁啷一声,铁器声响,“喏,你的剑”。
                吟风腿一伸,蹬脚在地,俯身把剑拾起来。那剑打自己上山时起,便一直不离身,剑鞘已摩得现出乌泽,若抽开,剑身雪亮,锋刃处萦绕着一股寒雾,端的是冷森森、煞腾腾。然吟风见了这阔别已久的挚友,却并不拔剑,只是着急看剑柄——他一时愣住了,剑柄末端光秃秃的,那根结玉佩的杏黄穗子不翼而飞。
                “镜海底出产的水纹碧玉,成色可是真真不错,看样子倒有人舍得送你好东西。”吟风抬眸,眼神恰与云檀相撞,看他双眼平如镜,黑如渊,不起一丝涟漪,似要将自己那几丝愠怒尽数收裹进去。“云檀!”吟风摔了剑,低吼。
                “别忘了,戒垢念。”云檀丝毫不理会,合门而去,在门外丢下一句话,“你好好在屋里呆着,午饭我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廊上脚步声渐远,只留吟风呆呆看着地面。他平静地感受那股子火在体内炽盛,灼上头顶,几乎要将自己从当中烧穿。他狠狠把剑拂到地上,看着不解恨,又掇起来朝墙根摔过去。
                要他如何清心,如何“祓垢”?师父跟云檀都懒得去清修地接他,要他自己拔腿滚回来。可就是在归途当中,节外生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他知道镜海遭难一事。
                清修地那段事,须从头说起。
                吟风不知怎么被抬来这地方,云轿不长眼,随处把他抛了。醒来时,他俯卧于一处浅溪。河滩上星罗着鹅卵石,皆被潺潺溪流磨得圆光。他半边脸庞浸在水里,击水泠泠,头顶空山上啼鸟啁啾,渐把他唤醒。
                纵使天庭上的酒,喝多了也一样头疼。他扶着额头撑起身子,发觉自己身在河滩当中,然溪流自绕行,身上衣物毫无沾湿。他忽地想起来,接着摸进衣衽之内,掏出一颗澄明的珠子。它静卧于自己掌中,内部散着光,明灭不息,似流沙,似雾霰。这是沧辞赠他的避水珠,一直被他贴身放着,成了他在清修地的最后一点念想。
                他以指腹摩挲那枚珠子,口中苦涩,神情黯然。
                是他对不起沧辞。
                若早知自己难承此情状,若又早知情之一字侵略燎原,愈扬愈烈,却为何不早斩断根苗?乃至后头做下无可挽回之事,就此无颜见他,又给发送到这儿来了。头痛渐剧,他泄气一般向后仰倒,顺势伸张腿脚。擎着避水珠的那只手手指微蜷,将珠子笼在当中。那天照例与沧辞约见在雪颜山亭树下,沧辞守约,唯独他出格放诞,酩酊大醉,跌跌撞撞抢出房门。待见沧辞,他饧了双眼,舌根发僵。四下虚晃里,只见沧辞那双天然含笑、向来柔媚多情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不安与惶惑。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1-2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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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把将他拥住,死死箍着,有那么几句话在脑海中盘旋冲撞,如林梢上惊飞的寒鸦。沧辞,罢了,各自归于殊途。可沧辞,我偏又不甘。
                  不甘,不甘。吟风甩手搭在眉眼间,不愿再想之后的事情。
                  吟风有所愧怍,在那之后再不敢趋近亭树下,甚至再未靠近那处山坡。只不知沧辞在那之后,还来过不曾。
                  再就是日日醉酒,终于被遣来此处。
                  在清修地那大半年,自己每日俯对山涧,松柏磨砺;泉瀑洗练,如此日复一日;只是沧辞的身影却愈发拂之不去,魂牵梦萦。他有时也暗骂自己,师父要他来清心明志,谁想他明的是这份志向。
                  万物生息,天道有常。世间百鳞以龙为长,而龙又有支脉,各自栖于河海湖泽,镇守一方,同时又引以分别。各色水龙中以海龙为尊。雪颜山与镜海皆为天界守疆,只是镜海更近天界,享沐天恩,乃灵化之境。只是出于经年来各种缘由,许是天界忌惮打压,许是镜海平静安宁,镜龙一脉似无多大势焰,可也安稳过了千百年。直至今岁,三界当中又有异动。
                  流年驰隙,星霜变换,这一年,天地间灵气大盛,意欲苦修而步仙途者众,皆想借此时机使修为大进,其中功德圆满而一步登仙者亦不在少数。有一物与龙肖似,身尾细长,遍体附鳞,只未有那般神通——然也,正是蛇。容亥栖身潭洞已久,此处阴寒敝陋,无所依凭。若是长久呆在这么个寒碜地方,自己还不知要修到何时。迁往哪去呢,他眼珠一转,心说,镜海最佳。
                  由此,往后腥风血雨。只是那时沧辞与吟风各在一方,浑然不觉。
                  雪颜山的饮食极清淡,蒸山芋,煮萝卜,搁点油盐,再配碗饭。虽说是沾了仙气的萝卜,被凡人吃去可了不得,但仅从滋味来说到底是勉强。像是为惩戒吟风对自己无礼,云檀连油盐都不放了,直接把那一碗寡淡颜色端到吟风面前,拂袖离开时依旧不看他。吟风斜睨他一眼,拾起筷子扒了几口饭,咀嚼时不由得皱眉,最后是抻着脖子才吞下去,差点噎着。方才在房间里时又听见窗外鹤唳,大概又是蓬胥道人豢养的两只仙鹤在闲庭信步。那双鹤品相上佳——身上羽毛根根蓬松利落,雪白墨黑,顶羽鲜艳如丹砂,颈项颀长,步态信然,鸣声可贯云天。吟风笃信,这两只鸟吃得怕是比自己都好。
                  他把盛饭的碗搁在一旁桌案上,溜到门边,揭开一条窄缝,看觑出去——雪颜山少有晴天,天色却亮,映得廊上雪洞一般,云檀的影子已不见了。他缩回身来,顺手带上门。在房间里背着手来回踱步,低头思忖:要说师父没有让云檀盯着自己的意思,他是不信的,只是不论门上还是门外,竟都没有施术划阵,这倒有些意外。夜晚的雪颜山漆黑荒凉,何况这山上实在没什么宝物,值得摸黑淌来;且镇山剑的灵力是晚不如早。这是整座山防卫最薄弱的时候,自己胜就胜在对山上的每一条路径都熟习,几乎是闭着眼都能找到了。他又来回走了几步,最终把出口定在南面那处山门。从那儿出去,若是使凭风御剑之法,不多时便可抵镜海上空。事既定,他心中豁然开朗,欣喜得一把坐回去,又把碗端过来扒了几口。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1-27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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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2-01-27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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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1-2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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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1-2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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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1-2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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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1-28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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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仙君,可是帮了我大忙。”石洞里,一条花蛇自容亥前胸缓缓移过,鳞片窸窣。容亥仰躺在石床上,哄弄那蛇,将它引得抬起上身,宛转游晃,嘶嘶吐着信子。“怎么,是不高兴变个人形与我?”“怎会,”凝白的腕子柔动如蛇身,探向容亥颈窝,如夭紧紧伏在容亥身上,身上仅有纱衣蔽体,她歪头,眯起一双狭长尖利的眼睛,眼中刻划笑意,眼底却凝霜。“大人喜欢哪一样,如夭就变作哪一样。”她伏在容亥耳边,声音如浸了鸩毒的美酒;可在嗓音更深处,却杂糅一丝粗砺,如同吞了另一人的声音。
                              容亥叹息一声,似是满足,伸手隔纱抚那片裸背,缓缓滑向腰窝,而至臀腿。如夭一声哼笑,轻轻扭了一下身子。容亥在她噙笑嘴角处拧了一把:“这样也成,只是你明知道我更好什么。”“如夭倒也想,只是光想可不行呢。”如夭眨动着一双透绿的眸子,占去大半眼眶,边角处才露出一点眼白,那瞳孔却是竖棱的,细看悚怖。艳唇如喋血,唇齿间隐约现出细软鲜红的舌,那舌尖亦同信子一般。“你这***,怎就撒起赖来了。”此话虽似调情,容亥眼神里却闪现一丝杀机。如夭也乖觉,伏了几分,接着听容亥说下去。
                              “人间不是有句话说,‘杀鸡焉用宰牛刀',杀海龙却是可用斩河龙的台,免得惊动凌霄宝殿上那位,省了多少事——算他们镜海龙族倒霉,不过也活该,‘怀璧其罪’么,占着那样好的地方,却连自保手段也没有,你说,多可惜呢——”
                              “不是说,族中留了一命?”如夭问。
                              “呵,两命,那小东西可有本事。”容亥笑着耸一耸肩,咳嗽两声,“龙体质殊异,无论牡牝皆可受孕,那小东西肚子里的还不知是什么种。”如夭眼神只是定定的,待到容亥再度把视线转向她,方问道:“何必留他?”
                              “族中上下哀求,眼见着要死了,不如暂时应允,让它们走得心安。身后事可远,死了便是一了百了,哪里顾得上。”容亥缓缓阖眼,再睁开时,眼中抹上阴鸷,“我到底容他不下。只要他还在,我哪怕入主镜海也还是屈着。同样有鳞,为何尊他为长?再过不久,待我做了镜海当中唯一的龙,谁还问这段前尘呢?”他复微笑起来,“那名仙君待我不薄,往后可不要说行将得道的鲜蛇皮、鲜蛇骨,就是再稀罕些的,我也要想法子给他弄来呵……”
                              天已黑透了,整个天幕如一张浓墨,调也调不开;四周绵延山峦皆伏隐在黑暗里,只有定睛细看方依稀可辨。吟风唯将那柄剑背在身后,掀窗,穿身,攀附,跳落,他身形轻捷,一气呵成。随即绕着墙根,悄悄摸出去,离了诹慎堂。
                              脚踏山坡,不觉浑身擞擞,风疾草劲。今夜风遽且寒,吹透了身上几层衣服,飒着背后一层冷汗。吟风更年少时本也未少干过顽劣之事,能让他心下如此局促却还是第一遭。夜色深沉,四周荒莽,犹如畋猎的围场,在他身后步步紧逼。大口呼进的气虽冷,胸膺中却燥热,他一心牵挂沧辞,让他脚步不住加快,几乎飞腾起来。
                              蓦然间,暗处变数横生。眼见着吟风要闯过亭树,出了南山门,一把剑自当空飞出,寒芒呼啸,划破静谧夜气,擦着吟风身前,“当”一声戳进树里。吟风那几层衣服皆划破了,只差毫厘便伤及皮肉。吟风吓退几步,警惕地随剑看去,云檀正静静立于树下,脸色阴沉。
                              “哪里去?”依旧是少年清磁嗓音,却冷如寒霜。
                              “去镜海,镜龙遭难,我不能坐视不管。”
                              “那是天界主张,与你何干?”
                              “镜龙一族乃是蒙冤,何况……”吟风只觉自己声音发着抖,可事已至此,他心一横,从齿缝里挤出剩下的话,“何况,我有情分当偿。”
                              云檀抬腿飞踢,触及树干后弹窜半空,旋身劈掌而下,宽大袍袖撩带一股剑气,直逼吟风面门。吟风后翻躲闪,落在几尺外一方空地,另一手将要拔剑出鞘——他骤然愣住,剑身像是被封在剑鞘中,严固至极。云檀明察他眼中瞬现之慌乱,一时收了攻势,冷笑道:“我威可镇山,它见我怎不噤声。”
                              “……今夜我定要下山!”吟风吼道。直接将剑连鞘摘下,掇在手中,索性当单锏用。云檀见他负隅顽抗,笑中转惑:“你对那小龙倒是真心实意。我那日不过为震慑他,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若真把他伤了,是不是能活活把你疼死?”
                              “此事非小,你何必将我拦在这里轻嘴薄舌!”吟风恼了,掇着兵器迎上去。他终究在蓬胥道人座下,亦非等闲。以挡为进,云檀无意对他起杀心,面对此般攻势逐渐有些难以招架。终于,吟风寻一个破绽,绕到云檀身后,向前一跃,头也不回地奔往山门外。
                              “吟风!”云檀欲追赶,耳畔却传来蓬胥道人之令,乃从不知何处传音而来:“云檀,遵我指令,接一人入山。”他向山门处张望一眼,终究无可奈何,往反方向折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1-28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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