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 柔骨成铁扇,却终无法抵挡突来的冰雨。
也曾记得那年花下,微风尚起,风往南吹,府有贵客,阿爹叮嘱过我与两位姐姐,老实待在闺阁中,不可冲撞贵客。只我始终好奇,那个贵客究竟是什么模样,什么身份,竟能令阿爹如此的惧怕,便尚在扬州,贵客无数,却从未瞧见阿爹如此严肃。
忤逆父母的意思干的也不少,从花丛后立着,望凉亭,却有一位人,穿着华贵是华贵,只是表面温和,倒也没阿爹说的如此可怕。二姐养的小狗突然出现,瞧自己时叫了两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引来凉亭中贵人瞩目,也无法,只能抱着小狗迎面而上。
阿爹的表情如何,尚不晓得,也未敢抬头看,只是终能感觉到那灼热的眼神扫着自己,只待阿爹开口:“五贝勒勿见怪,这是臣的幼女,名为琼玉。”
原他是五贝勒,那是初见,却也因自己偷跑出来,阿爹罚我三日守在闺阁中,抄写女论语。
再一见,是武泰四年二年龙抬头,是个喜庆的日子,午门人山人海,灯笼高挂,过了修生养息,终得一派景气。我承认我虽想念扬州之景,只是再风华也没京都如此的繁华贵气,竟被迷了眼。
与婢女走散,抬足而行时,忽然撞入一人怀中,只是却未想到,是前些日所遇的五贝勒,可真是凑巧。
:“苏姑娘,好久不见”
:“也似乎.... 并未多久?”
:“若是想再见,一日也觉得良久”
:“若是想再见,还不是只需王爷一句话?小女还有能耐让王爷等一日?”
那日抄写三***论语,忘得一干二净,许是被红灯笼迷了眼,也或许,我熟悉他那灼热的目光,他不是第一个向我投着这般目光之人,以往尚有他人。
僻静之处,俩人面对面坐着,王权权贵,又哪容得他人忘却,下巴微抬,薄唇碰红唇轻吻,从指间到脚跟,都是酥麻的感觉,如麻药,也或许是迷香。
:“那这般的话,小女也会。”
生前便大胆,旁人被黑夜中的烟花迷了眼,而我趁旁人看烟花之时,效他所举,扬起头轻轻的吻了下,却向下滑了下,停在了他下颚边上,唇瓣被粗略的脸蛋磨砂着。
:“这不是不难吗?”
:“今晚二更,我在苏府对街胡同等你,以埙声为鉴”
挑起的火,不易熄灭,他之言,无法让人忤逆,阿玛以及苏府的命运皆只需他一句话,便能毁于旦夕,那夜终究是不眠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