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叶穆洛枳
(哥哥膝下新添子女,叶穆阖府该是欢喜,而我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然而面对姊妹,唯有将笑意铺在面上,避过不谈)
(同余杭处出来,玉颌朝淮安一递,寻了处凉亭座坐了下来,淮安不轻不重的按揉着穴位,这才有所舒缓。如此力道手法,同哥哥竟有几分相似。竟不知她何时学的,心里不免疑惑。)
:淮安——你是同哥哥学的手艺吧?
2.达瑚理釉染-
(近日羽涟总是设法让自己出门走动走动,实在是拿她没有法子,十回里总是要应上两三回。今日也是如此,但出门前想了想,特意挑了本书让人带着,这样若是乏了,还能坐下看会儿书,不至于无事可做。要说也是自己宠她太过,如今竟是被她管起来了。)
(天儿渐热,园中的人并不多,一路走过来未遇到旁人,倒教自己心里轻松不少。)
3.叶穆洛枳
(只见她轻声应下,淮安是自幼跟着我的,瞒着旁人容易,瞒着她,可是难,索性不接后话)
(头疼舒缓后,这才起身,往前走去,正巧遇见前头的人。是肃妃,是殷氏一族之人,殷氏殷词,我同兄长听过几回,心里大抵是知道的。同她打了照面)
(绕过石桌,见她手中拿着的书,放眼四周,此处安静确实是适合静下来看书的。)
:是我的错,方才未看到你手里的书,这回算是打扰到你了。
4达瑚理釉染-
(在旭辉庭寻了荫蔽处找了个地儿,顶着羽涟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坐下,就拿出了带来的书,准备看看。这一本虽在家中已经看过,但手上这一册上不知有谁的注解,颇有几分道理,也就想再读读。)
(看完一篇,正翻页时,听了人声传来,搁下书册,笑与来人招呼)
本也是早前看过的书,闲来随意再看看,便是打扰也无妨,瑛妃不必介意。即是来了,不若一道坐下赏景?
5.叶穆洛枳
:此处是难得安静,最是适合看景
(先前翻阅到纳兰先生的诗集,幼时不懂,现在再读,便是不一样的感悟。心境不同,所见之物,也是不一样的感觉。无趣之时,总喜欢将旧时之物,翻出来,看见那幼时绣的荷包上的鸳鸯,如今一看,便是笑话)
:前几日听到裕妃说是再一本古籍,也不知道是否找到了?
6达瑚理釉染-
(与自己同批参选的,后头陆陆续续补进来的,眼下宫中的主儿粗粗一算,约莫已有三十来位。得宠的,不得宠的,大多都喜欢往御花园去,有时候乍一进园子,莺莺燕燕之多,叫自己都只想绕道。反倒是宁寿这头,因着偏僻,少有人至,显得安静的很)
这你倒是问对人了,昨儿个我刚给她送去——是好不容易在摛藻堂找到的。
(回京数月便入了这四九城之日,与思彤之间的关系,向来是难说,知晓得她那性子高傲,之前在府邸里头,我就避是着,从余杭那知道她今日要去钦安殿,便拐到此处。)
(殷柠同我一样,喜欢的东西大致是相同的)
:那就好,我昨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原是在那。
8达瑚理釉染-
(因着爱看书,对摛藻堂的了解多过于旁处,羽涟还曾笑过自己,御花园的路都还没认全,便先将去摛藻堂的摆设给记下来了。)
宫中藏书,多在摛藻堂,下次你若要寻什么书,到那儿找,多半都能找到。要是自己找不到,记得问问那儿的管事,他们对那儿的藏书最是了解。如果他们都不知道,那宫里许就是没有了的。
9叶穆洛枳
:这样呀——你先前可是住在京城里头的?
(她对宫中藏书之事,甚是了解想来也是爱看书之人,如此看来她同殷柠的性子都是较为安静沉稳,虽是表亲,但殷柠同她更像些。)
:我之前四处寻找《伤寒杂病论》,原不是什么难找的书,只是在宫里头我确实不知该去何处寻书。如此看来,待会我倒是可以去试试
10达瑚理釉染-
我非京城人,打小在广陵长大,秀选前才到京城的。
(自己不大爱出门,亦有这方面的原因。京城的气候不同广陵,这时节虽已是渐热了,比之广陵却差了不少,但却较广陵更加干燥,这段时间膏子的用量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伤寒杂病论,医书,原来她会医?念头闪过,想着她既然与柠妹亲近,自己亦该和她多来往些,笑问)
原来你会医吗?
11.叶穆洛枳
:广陵?——我也并非京城人,只不过是前些年来京城
(她原是同我一样,根不在此处,不同殷杏、殷柠自幼长在京城。自己对于福建之外的地方,不过是听过往的商人提及,隐隐约约记得广陵大致在通州那一带。)
:嗯——也算不上会,只是幼时学了些,现在整日在宫内,闲事便喜欢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研究。
12.达瑚理釉染-
那你与我倒是有些像。
(这批秀女中人,大多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似她和自己这般在其它处长大的,屈指可数。只可惜便是她,也并非江南人士,不知日后可还有机会再见见当初的那些旧友。)
也是,如今咱们大把的闲暇功夫,不用来琢磨些喜欢的,总归是太浪费了。
(又与她就此闲话几句,也就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