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淮放:
【京中有客访,正是长子郑王。按说不曾到访腾冲的时候,他忽而到访,又不知是有何要事。素来不同京中过多往来,一是避嫌,二是无心于此。只是郑王这一回,也是在让我费解——他来干什么。】
【于是收拾好衣着,只能亲自去迎,一应坐定,仕女捧茶,我亦无心攀附,就只直入主题。】
距赴腾冲尚有时日,不至郑王忽然到访有何贵干。
2淮放:
【少顾京中,自来明知其中,细节,又不能道破,不过是一味装聋作哑,教人以为云贵总督闲云野鹤,与世无争,那些追名逐利的事,自来并不热忱。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得清?】
荒谬。
【他的话,实在让我匪夷所思。小小年纪,试图左右朝局,是帝王之大忌,他怎敢如此。】外官都是吏部考核,也少不了论调,王爷怎可胡言?
3淮放:
【多年避世,只因早年步步为营,而今并不再想继续下去,便图一心安,无人敢犯即可。怎知今日仍有人出卖自己,到底是谁敢有这通天本事?也罢,既是他知晓了又如何,只要不让我卷进是非里,便是最好的安排。】我自来深知无利不起早,不知郑王有何打算。
【拈过手上珠串,眸子一扫,又续道】换句话说,王爷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4淮放:
【到底是初出茅庐,朝局如何,也不止他是否看得清,只是自来为民福祉,虚报、谎称决计不能,为父母官的,怎能在防护一事上有所松懈?既是为民,亦关乎于自己的官声。】
王爷这话,臣便不明白了,防御亦事本是为民,今日虚报,日后如何收拾?出了篓子谁来负责?
【昔年贵州时,同安王为民请命,哪里又会为了自己的私心松懈过?纵然黔铅可成,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但相比之下,他这一回,是万万不可的。】此事决计不能,希望王爷三思。
5淮放:
【他如何,同我并无关系,但是原则不能破,也是我许多年来的规矩,想从我这里抽出些许,便是得拿到更让我信服的事实依据。】既如此,臣便不留王爷,王爷慢走。
【使使女送出二门,并不亲送,这大阿哥,说是个王爷,也实在年轻,一如当年的安王年轻气盛。一应毕,又归衙料理公务,后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