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下着小雨,空气阴冷,盛佑迟撑着雨伞走在路上,表情阴郁,他回盛家从来都不可能带着好心情离开,心情郁结一时没看路,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广场台阶上扔了半瓶水,盛佑迟没留意踩了上去,右踝狠狠地扭了一下,他自己甚至听见了轻微的一声“咔”,好在手及时撑住地才没有摔下去,轻轻动了动右脚,也许是天太冷吧,他没什么感觉,便也就面色日常向前走去。他还有一个小聚会,可不能迟到了。“盛法医怎么才来,好不容易搞次聚餐”“雨太大,耽搁了。”盛佑迟自罚三杯。同事一脸羡慕:“这次你可是大功臣,怎么也得升官了吧?”“可能吧。”盛佑迟对于工作方面不想多谈。有了某次喝醉酒的经验,他也就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意上来,再加上饭店里的暖气,才让他周身回暖。这群疯子吃完饭还想去看电影,盛佑迟嫌幼稚自然不去,起身打算离开时右脚踝一阵酸疼,他险些跌回椅子里,他都快忘了这茬了。同事经过还多问了一句:“盛法医没事吧。”“没事,酒喝多了有点晕。”盛佑迟稳住自己,适应了一会儿脚上的不适,极力保持正常的走出去打车,疼痛越发明显。他的修为教养不允许他大庭广众之下揉自己的脚,但是那愈来愈烈的痛感让他眉头一皱。先前因为寒冷而麻木的痛觉,现在都找回来了。举步艰难地回到家,盛佑迟坐在沙发上准备检查自己的伤。“嘶……嘶呃……嘶啊……嘶……额……”盛佑迟家里没人,所以才敢肆意叫出声来,他小心翼翼地想把鞋子脱下来,可这次聚会穿了皮鞋,又因为受伤将近三小时没处理,踝骨附近肿得厉害,刚好把鞋子卡得死死的。“嘶……嘶啊……嘶嘶…疼……好疼……嘶……”盛佑迟怕疼,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平日严重一点的伤口都能有半杯眼泪,现在眼角已经有了泪花。但他知道必须把鞋脱了,咬了咬唇,他手上一使劲扒拉,疼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唇边因为他太用力地咬已经沁出了血丝。“嘶……嘶……疼……嘶啊……嘶……”他口中的呻吟就没断过,伤脚隔着袜子都能看出来肿胀不堪,想起自家药箱还在二楼,盛佑迟顿时觉得头疼。伤脚落地的一瞬间他脸色疼得发白,右脚根本使不上劲,走到楼梯旁近乎花了他所有的力气,脸色苍白得跟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