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洞,慎入!他忘记了自己的谁。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了,便浑浑噩噩,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一道声音一直在他耳边说:“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是什么没有时间了?
每当他想去想明白,头就似要爆炸般地痛起来。一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按压着,他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个人,他认识。
他张了张嘴,想叫那人的名字,却发现他想不起来。
“小哥,别动。”那人说。声音让他觉得熟悉,偶尔闪过脑海的画面,虽然声音却和现在不尽相同,那是一种沙哑,变调的......叫声,但并不是痛苦的,可是他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景。
“你稍微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得出发。”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虽然笑着,却笑得很苦涩:“从这里出去之后,能不能遇上胖子的队伍也是个问题。而且你又犯毛病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好像很熟悉,他想。看那个人利索地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的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我叫吴邪。是你的.....朋友。”那个人抬起头来冲他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吴邪?朋友?
这两个名字在他的思维中,无法画上等号。
“你睡一下吧,我来守夜。”自称叫吴邪的人说得相当轻松,然后背对着他坐下,篝火将吴邪的身影拉长,投射到石壁上。
他看着吴邪的背,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瘦了”的想法。
“吴邪。”吴邪大概是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篝火有点亮,这个角度,他看不清吴邪的表情。“我叫什么名字?”他问。
吴邪突然笑起来,说:“你叫闷油瓶!”然后笑得直捶地。
他叫闷油瓶?
笑了好一会,吴邪终于停下来,张着口,微微喘着气,闷油瓶看着,然想到那个嘴唇的触感,软软的。
自己吻过他?这问题让闷油瓶有些愣,他是个男人,吴邪也是男人。不过男人和男人不能接吻?谁规定的?
“我说,小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吴邪说着,大概又想起什么,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你不会失忆还把脑子摔坏可吧?”他伸手过来摸得闷油瓶的额头。“不烧啊。”吴邪呐呐地说了一句。
闷油瓶拉住他的手,将他扯过来。
“哎?”吴邪一声惊呼。
闷油瓶将吴邪压到身下。
吴邪突然不笑了,说:“你没失忆?”
闷油瓶连回答都懒得,他现在只想吻他而以。闷油瓶俯首封住吴邪的唇,吴邪瞪大了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嗯,果然像残留的记忆一样柔软,让人不想放开。
闷油瓶吻了好一会,才放开他,却见吴邪是笑着的,说:“你这不是发烧,原来是发骚。”他揽住闷油瓶的脖颈,“但是现在没时间亲热。小哥,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他说得很严重,但是那闷油瓶子显然没有在听,反而含住他的喉结,本能地吮吻着。手穿过衣服上的破洞,探寻衣料下面柔滑的肌理。
“艹丨,你这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的声音有些不稳,说话的时候喉结震动起来,“小哥,你兽化了。”尽管吴邪的呼吸已经紊乱,却还是很理智地将闷油瓶推开。“我们没有那么多食物,激烈运动还是留着下次吧。”
吴邪站起来,拉住闷油瓶的手,将他拉到山洞口,闷油瓶这时才发现,原来这是在一个绝壁上的浅浅的洞,往外还有一点平台延伸出去,这个洞距离地面多高却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下面有许多绿色的,像星星一样的光点。
“那是狼和狈。”吴邪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狈是极为聪明的动物,搞不好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或者它们会找到方法杀上来。”
这问题多好解决啊!闷油瓶说:“杀下去。”
吴邪做倒地状,“小哥我还不想和你殉情。”
“......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