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运了一会功，浮躁无已，在室中走来走去，却越走越郁闷，脚步加快，奔跑起来。梅若华见他双颊潮红，神情激动，自与他相识以来从未见他如此，不禁骇异。黄药师奔了一阵，重又坐到床上，向梅若华望去，见她脸上充满关切和怜爱之情，忽然心动：“反正我就要死了，她也要死了。咱们还分什么师徒姑侄？如她来抱我，我决不推开，便让她紧紧的抱着我。”梅若华见他神情诡异，胸口不住起伏喘气，只道他伤势又发，急道：“师父，你怎么啦？”黄药师柔声道：“华儿，你过来。”梅若华依言走到床边，黄药师握住他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抚摸，低声道：“华儿，你喜不喜欢我？”梅若华只感他脸上烫热如火，心中大急，颤声道：“你胸口好痛么？”黄药师微笑道：“不，我心里舒服得很。过儿，我快死啦，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梅若华道：“当然啦，这世上就只你是我的亲人。”黄药师道：“要是另外有个男子，也像我这样待你，你会不会也待他好？”梅若华道：“谁待我好，我也待他好。”他此言一出，突觉黄药师握着她的手颤了几颤，登时变得冰冷，抬起头来，见他本来晕红娇艳的俊脸忽又回复了一向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