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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诗《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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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1楼2010-05-21 20:57回复
    七夕,秋夜。银烛冷花屏,荒草点流萤。
    景冷寂凄然,心亦空虚凄然。
    首句写秋景,用一“冷”字,暗示寒秋气氛,又衬出主人公内心的孤凄。二句写借扑萤以打发时光,排遣愁绪。三句写夜深仍不能眠,以待临幸,以天街如水,暗喻君情如冰。末句借羡慕牵牛织女,抒发心中悲苦。
    清代蘅塘退士评曰:“层层布景,是一幅着色人物画。只‘卧看’两字,逗出情思,便通身灵动。”
    


    2楼2010-05-22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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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诗人元稹的《行宫》也是一首宫怨诗。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首句点明地点:古行宫;二句暗示时间:红花盛开之季;三句介绍人物;白头宫女;四句描绘动作:闲坐说玄宗。
      当年花容月貌,娇姿艳质,辗转落入宫中,寂寞幽怨;如今青春消逝,红颜憔悴;闲坐无趣,谈论已往,聊以度日。此情此景,好不凄绝!
      明写宫怨,暗写朝代盛衰,以宫廷生活写历史变迁,手法高明。全诗言简意赅,耐人寻味。
      


      3楼2010-05-22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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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禹锡的《春词》
        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前两句写宫女新妆下楼,目睹宫门锁春光而愁上心头。后两句写宫女闲行至庭中,数花,蜻蜓停留在其玉搔头上。一系列的动作描写,将宫女百无聊赖的万斛哀愁极其巧妙地抒写了出来。
        


        4楼2010-05-22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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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王昌龄《长信秋词》
          奉帚平明金殿开,    且将团扇共徘徊。
          玉颜不及寒鸦色,    犹带昭阳日影来。
          诗咏汉代宫女班婕妤失宠史事,以汉喻唐,极写宫女悲苦哀怨之情。前二句写班氏入冷宫之后的无聊生活与孤寂心境,百无聊奈,除平明洒扫之外,只有团扇相伴。后二句极写怨情,自己玉颜,却反不及寒鸦,寒鸦犹能从昭阳日色中飞过,既以玉颜反比寒鸦,又以日影暗喻君恩,更以“不及”、“犹带”作转折,意极深沉,情极悲愤,语势却婉曲优柔,极见风致。
          


          5楼2010-05-22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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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玉阶怨》西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缝罗衣,思君此何极


            IP属地:江苏7楼2010-05-22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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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美学家朱光潜先生的文章,正好论及上面提到的《长信秋词》,巧的是,文章还作为2009年江西卷的高考语文阅读题。
              艺术是意造空中楼阁来慰情遣兴。诗人在做诗时的心理活动到底像什么样,我们最好拿一个艺术作品做实例。比如王昌龄的《长信怨》:“奉帚平明金殿开,暂将团扇共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王昌龄不曾留下记载,告诉我们他做诗时的心理历程。但是我们用心理学的帮助来从文字上分析,也可以想象大概。他做这首诗时必定使用了想象。
              想象就是在心里唤起意象。想象有再现的,有创造的。一般的想象大半是再现的。艺术作品不能不用再现的想象。比如这首诗里“车帚”、“金殿”、“玉颜 ”、“寒鸦”、“日影”、“团扇”、“徘徊”等等,在独立时都只是再现的想象,诗做出来总须旁人能读懂,懂得这是能够唤起以往的经验来印证,用以往的经验来印证新经验大半凭借再现的想象。
              但是只有再现的想象绝不能创造艺术。艺术既是创造的,就要用创造的想象。创造的想象也并非无中生有,它仍用已有意象,不过把它们加以新配合。王昌龄的《长信怨》精彩全在后两句,这后两句就是用创造的想象做成的。个个人都见过“寒鸦”和“日影”,却从来没有人想到诗的主人班婕妤的“怨”可以见于带昭阳日影的寒鸦。但是这话一经王昌龄说出,我们就觉得它实在是至情至理。从这个实例看,创造的定义就是:平常的旧材料之不平常的新综合。
              王昌龄的题目是《长信怨》,“怨”字是一个抽象的字,他的诗却画出一个如在目前的具体情境,不言怨而怨自见。艺术不同于哲学,它最忌讳抽象。
              从理智方面看,创造的想象可以分析为两种心理作用:一是分想作用,一是联想作用。
              “分想作用”就是把一个意象和与它相关的许多意象分开而单提出它来,这种分想作用是选择的基础。有分想作用而后有选择,只是选择有时就已经是创造。
              不过创造大半是旧意象的新综合,综合大半借“联想作用”。联想是知觉和想象的基础。艺术不能离开知觉和想象,就不能离开联想。我们曾经把联想分为“接近”和“类似”两类。比如这首诗里所用的“团扇”这个意象,在班婕妤自己第一次用它时,是起于类似联想,因为她见到自己色衰失宠类似秋天的弃扇;在王昌龄用它时则起于接近联想,因为他读过班婕妤的《怨歌行》,提起班婕妤就因经验接近而想到团扇的典故。不过他自然也可以想到她和团扇的类似。
              因为类似联想的结果,物固然可以变成人,人也可以变成物,物变成人通常叫做“拟人”。《长信怨》的“寒鸦”是实例,鸦是否能寒,我们不能直接感觉到,我们觉得它寒,便是设身处地地想。不但如此,寒鸦在这里是班婕妤所羡慕而妒忌的受恩承宠,它也许是隐喻赵飞燕。
              人变成物通常叫做“拟物”,班婕妤自比“团扇”,就是托物的实例。“托物”者大半不愿直言心事,故婉转以隐语出之。
              (选自朱光潜《谈美》,有删改)
              


              8楼2010-05-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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