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芳铃醒来的时候,带着咽喉的钝痛,清冷的空气贯入刺痛的鼻腔,她睁开眼睛,阳光顺着屋顶上茅草的缝隙洒入屋中
她猛地坐起身子,眼前熟悉的装饰让她想到了和傅红雪在梨花谷相处的那段日子
她像个久未见阳光的病人,缓缓地伸出手指,接住洒在指间过于炫目的阳光
“马大小姐?”一道有些阴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马芳玲顺势看去,缺见路小佳挂着他招牌似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她
此刻他给人的感觉与以往有些不同,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路小佳,你怎么会在这里?”许是久未开口,她的声音带着略不可见嘶哑
“哦?”
路小佳剥开了一颗花生米,灵巧地用嘴接住,眼波一转,斜斜地睨了她一眼,
“这是我的房子,你想我到哪里去?”
马芳铃不想与他多言,气氛就这样沉默一会,现下也不知道是哪个季节,小院子稀稀疏疏地开着些不知名的花朵,正午刺眼的阳光斜铺下来,给大地染上了一层让人睁不开眼的白金色
“你就不问问你的傅红雪哪里去了”
路小佳依然吃着他的花生米,漫不经心地问着
“……”
马芳铃抬起手遮住了眼睛,瞳孔在光下略微收缩起来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有些东西方知”
“……不是那么重要”
最近几个轻不可闻的字还是传到路小佳的耳朵里,他哼笑一声,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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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死过一次,她变得格外嗜睡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便睡的格外沉了
黑暗中她似乎被一条巨大的的蟒蛇追赶,被狠狠地缠绕起来,就像当初的傅红雪,窒息感围绕着她
它尖锐粗长的蛇尾蜷起来,狠狠地刺入了她的两腿之间,坚硬腥臭的蛇鳞勾起,擦刮着她娇嫩的肌肤,扭动挣扎之间,沁出羞耻的蜜液
她猛地睁开眼睛,微凉的晚风卷起窗边的纱帘,安静地就像一个温和的良夜
“马大小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路小佳依然穿着他那身白衣,领口微微敞开,透出一抹小麦色的肌肤来
“托你的福,挺好”芳铃回答道
他迈着轻捷的步伐走过来,高高束起的马尾在身后一荡一荡,眼角微微勾起,“哦?是吗”
说罢,带着他的无鞘剑,施施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