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搅弄风云,只是辛苦谢大人为黎民遮风避雨。
(他这分无奈我尝不出来,但自京城来这的一路上我倒是品出了阿玛对他的信赖。如若说当年殿外还对他是几分崇敬几分疏离,而今奉命前来却比当初更知晓了几分眼前这位谢大人的分量。我与一众兄长的亲疏向来不明朗,主要是都不算熟悉,也就自然没有亲昵或淡漠。他问起是随口,可后面几句就听着愈发变了味道。)
(习政有先后,比起户部差事琐碎细微,吏部也常常一地鸡毛,权财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只不过或许行哥脾气更好些,瞧着便没我这般莽撞。然而这些兄长大抵都是机灵的,哪怕诏哥瞧着比我还洒脱,真真儿计较起来也会难缠。因此我不仅不信谢白柳对情况一无所知,亦不信他口中的行哥不曾察觉。然而都是这般也好,他也说了行哥温顺性子,可这话不该我答。)
(一双眼似没听懂似的端茶洇了一口,仿佛不曾想过他说的这些。):自是同兄长见过了的,只是确是许久未见,一时也就没聊得太多。毕竟有您在,兄长也是让我多跟您学着些。不过,这几日我倒也出去转了转、看了看,倒是更觉得谢大人方才说得对。从前只听闻南疆巫蛊宗族爱鼓弄这些东西,没想到直隶竟也能看到此番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