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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1楼2022-04-30 20:48回复
    果不其然,承贝勒很快发觉“叫魂”事件纯属无稽之谈,只是地方愚民遭人煽动所致。但承贝勒意欲借此事博得宣化好感,就用暗合谢白柳,两人故意将此事拖延,渲染舆情。


    IP属地:江苏2楼2022-04-3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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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房奉命将承王引入内院时,谢白柳正挨石桌而坐,手侧一壶清茶配上几块小糕,模样颇是怡然自得。见人近了身前,也不拘着礼节起座相迎,反倒抬手示意落座。)
      小阿哥奉旨前来协助,谢某没准备什么好东西,便请您吃一盏茶,聊表心意。
      (草长莺飞,白日煦暖,恰逢盛春时节,正可观周遭景致怡人,连带谢白柳那温吞笑脸都似乎多了些许善意。)
      直隶是个好地方,天子脚下,热闹——可热闹。
      (一如既往话里有话,他拖长了尾音,却也没说什么抱怨的话语。谢白柳只将目光往外送,同能透过高墙看到那远在庙堂上的尚书大人般,刻意又落了三分笑。)


      IP属地:江苏3楼2022-04-3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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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奉命前来有些时日,依我对谢侍郎为数不多的了解,他的本事必然在我之上。然而他不辩谣言真伪,亦不禁民间传言。我猜得出他或因此掣肘或有不便,却不知他另按捺纠察待的到底是什么。)
        (一岁尚有四时,而每次见他却都像平湖镜水,似凡事于他皆游刃有余。诚然换了旁人我至少会计较几分这幅做派,然而面对他,我确是心里门儿清,遂随意撂袍入座。):谢大人客气。
        (我所来目的有一,却分三则。今日我与他得见,那他口中的热闹,我猜或许也有我半分。茶汤澄澈,抿唇浅尝而后礼貌搭了句夸赞,抬眼与人对视,见他如此顺势问道。):刚巧,我也是爱凑热闹的。不过日久难免聒噪,不知道谢大人觉得这热闹何时能平息些?


        IP属地:吉林4楼2022-05-02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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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是什么大事,却被有心之人拿来搅弄风云,怕是还要闹上一段时日。
          (分明是都将一切握在股掌间的口吻,但言辞却有意无意透露出无奈。谢白柳惯会做这样的众生百相,叫人想从中寻见端倪都要再三怀疑。)
          小阿哥来时可见过你兄长?早同穆王吃茶时也提及你,说是有些日子没见的。
          (实则并没这遭事儿,但他撒起谎来素也是面不红心不跳的,像当真同穆王吃了茶后来说,话里话外都是诚恳。)
          穆王是个熨帖性子,跟小阿哥比起来,是太温顺了些……(谢白柳眼梢一挑,尾端眯得细长,眼神落在承王身上又多三分笑。)他啊——许怕是唯恐火上浇油,这段日子都不曾来与我说起调查的情况,也或许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罢。小阿哥说呢?


          IP属地:江苏5楼2022-05-19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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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搅弄风云,只是辛苦谢大人为黎民遮风避雨。
            (他这分无奈我尝不出来,但自京城来这的一路上我倒是品出了阿玛对他的信赖。如若说当年殿外还对他是几分崇敬几分疏离,而今奉命前来却比当初更知晓了几分眼前这位谢大人的分量。我与一众兄长的亲疏向来不明朗,主要是都不算熟悉,也就自然没有亲昵或淡漠。他问起是随口,可后面几句就听着愈发变了味道。)
            (习政有先后,比起户部差事琐碎细微,吏部也常常一地鸡毛,权财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只不过或许行哥脾气更好些,瞧着便没我这般莽撞。然而这些兄长大抵都是机灵的,哪怕诏哥瞧着比我还洒脱,真真儿计较起来也会难缠。因此我不仅不信谢白柳对情况一无所知,亦不信他口中的行哥不曾察觉。然而都是这般也好,他也说了行哥温顺性子,可这话不该我答。)
            (一双眼似没听懂似的端茶洇了一口,仿佛不曾想过他说的这些。):自是同兄长见过了的,只是确是许久未见,一时也就没聊得太多。毕竟有您在,兄长也是让我多跟您学着些。不过,这几日我倒也出去转了转、看了看,倒是更觉得谢大人方才说得对。从前只听闻南疆巫蛊宗族爱鼓弄这些东西,没想到直隶竟也能看到此番喧闹。


            IP属地:吉林6楼2022-05-26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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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嘴甜,若非我晓得自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险些是要被你哄住的。
              (此话说来戏谑,却也不乏真心实意,谢白柳晓得自己在朝堂上身处什么地位,也不介意树敌万千,偏是有人非要闭着眼睛来夸,倒叫他觉得值得玩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说这位小阿哥心眼儿里千万分的干净,怕是叫猪听了都不会信。)
              (但谢白柳觉着无所谓,他反倒喜欢这种虚伪的模样,因为只有心存欲念的人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说一些故作善意的话。)
              直隶虽在天子脚下,但毕竟也并非人人受教、处处开化,无心者听之信之,有些人借题发挥,这不就将浑水搅开,活生生演成了场大戏么。
              (他一语点破地方存在的固守问题“愚昧”,却又不说出后续的看法。)
              小阿哥来寻我,就是跟我论时事的?


              IP属地:江苏7楼2022-05-3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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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大人这可是冤枉我了。毕竟我年岁青、资历浅,哪里有识人的本事。
                (何况我识不识得清不重要,阿玛认谢白柳就行。话里话外他大概是早已知悉直隶情况,却同穆王兄迟迟未能结案,他看似身处旋涡被人构陷,实则大有作壁上观一窥究竟的意思。只是他这条线放的有些长,长到我看不出他究竟要钓的是什么鱼,于是只得更干脆些出言试探,却又存心压着几分退路。)
                :自然不是只论时事。刚才谢大人说还要再闹上一段时日,不知这时日,能否让我与大人同待。若三五天了结却不能根治,倒不如时日长些一劳永逸,也算造福一方。
                :当然,决断还得大人您说得算。与谢大人一同办差,我虽说不能躲懒,但也实难及大人阅历深厚。说是想与大人同待,倒是存着偷师的心思。


                IP属地:吉林8楼2022-05-3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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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小哥心里是有自己的打算,但你又怎知等过了这段时日,会有峰回路转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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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直隶风波蔓延至朝堂,速度奇快叫人措手不及,背后分明有人作推手。那只手是谁?朝堂上能这么明着同自己作对的,谢白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如今那人把持刑部大小事务,处处掣肘于他,叫人心情总是不快。两相制衡虽起不得大风大浪,但若不反击,倒也不像他谢白柳平素行径。)
                  偷师?若小阿哥能学会,也算我替陛下教了您一课,是好事,不当贬说。(轻笑。)只是要想一劳永逸,谢某也是要承担风险的。


                  IP属地:江苏9楼2022-05-31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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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更迭盛衰有数,有汗阿玛圣谕速决,又有谢大人在此。这峰再不识趣,转的也就不止是路了。
                    (既有所求,我当摒弃些东西,只是宣之于口的终究还是少数。)
                    (我大抵也一瞬间有过就此作罢的念头。不过是一次差事,孰快孰慢都是阿玛与他谢白柳的事,且更应了阿玛那句“速战速决”。然而我到底是不愿前面的口舌白费,我猜不出他这句追问之后的态度,可这笔账我该是记到谁名下的我却心中有数。)
                    (我说不出值不值得,只记着才说出口的话,莫要与之违背更深。我既愿同他贴补上一段师徒之名,自然不该此时甩出张极不适宜的脸色。继而略顿后,再同他说起。)
                    :授业便是恩师,那边算不得偷。汗阿玛对直隶之时很是关注,又极信任大人。时间长几日虽有违“速战”,但胜在消除弊端,还直隶乾坤清朗。到时候再论起,是谢大人虑国新疾忧民所患,不辞费劳心力也要根除恶习陋俗。
                    :这差事费时耗力,谢大人若有什么顾忌不得或“难办”的,时当不敢辞。


                    IP属地:吉林10楼2022-06-0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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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王所言恰中了谢白柳所思,精准的没有毫厘偏差,叫他竟有了一时诧异。但很快他也明白,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将养在四九城红墙青瓦里的子弟,从来就不会是瞧起来那般模样。即便看起来温吞,心底也终归会有欲望。)
                      小阿哥既有心还直隶一片天朗气清,谢某又怎么好意思叫你失望呢?
                      (他爱瞧人有欲望的模样,因为只有有了欲望,他才能从中找到可以剥裂开的口子,让黑暗与自私渗透。若每个人都如富察家那些个两袖清风的一般,这世道该有多无趣啊。)
                      横竖陛下都已久等,再等片刻想来也是无碍——这风险,谢某担了就是。


                      IP属地:江苏11楼2022-06-04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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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并没有再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问答情况。恩特赫末最擅长的是把一切尽揽,若把握不足七成大抵是不会动身的,然而这趟直隶有若山间悬丝,绳的两端皆不在我手,说来也是过于急切。眼下并不适合反思,谢白柳答应了不假,我亦同他暂时站在了同一块浮木之上,我不是头一次欺君,但如此没把握的还是头一遭。故而我对于他一力承担是不信任的,哪怕看起来我与他似乎甚是合拍。)
                        (既与他添了道师生之名,极顺手以手侧茶水相敬,且顺口回道。):为臣为子当尽心竭力,谢师受汗阿玛器重,怎可能叫时失望,您过谦了。
                        :我自幼执拗,易较真也爱犯轴,这性子阿玛也是知道的。直隶深查既是我同您提的,若汗阿玛追究下来,时同您一起担着。
                        (不过是年纪愈长便愈发觉得计较不来的太多。后谈及直隶,自谢白柳处得知诸多细则,余下不表。)


                        IP属地:吉林12楼2022-06-04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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