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尴尬地沉默了一瞬,旋即临机辄断,扬起了一个笑,试图表现得亲善些,连眸光都是澄澈的。少年的心性便是这样,似乎被慢怠和忽忘并不是甚么很引以为奇的事,业不会为任何类似的小节而伤神。】
三婶婶,我是定初,咱们岁除晚宴上见过一面。
【憨拙地挠了挠头,一缕冷意从背脊上升起,这般介绍,总不会……还想不起吧。十分懊悔没将知宪拉到跟前,虽然她不擅长与戚眷相处,但好歹能替自己圆补上几句,拉近点距离。须臾间,锁紧眉关,有如电火行空,终于捞起了一个微细的旧事,无奈紧紧抓住这颗“救命稻草”,拼命眨了几下眼。】
对了,年节时“第一个”向您问安,您塞了我一个红封。我接过那时,您多端详了一阵,还夸来着。
【若不是一时情急,绝不会卖弄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大抵再不济,就该轮到自报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