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贤王泰丰的一封奏折呈上,一石激千层浪。宫闱间得眼的妃嫔、或是行走窥探的暗门,早就“不动声色”的传达了天子的意思。御街两侧的侍从冷眼旁观起天家辛秘,他们太懂如何装聋作哑。而身受多重罪责的我,此刻跪在凹凸不平的石阶上】
【养心殿外李润的目光深深一滞,我未抬首,依旧是能感受着殿内皇父的威压。肃脊笔直,不动声色的抬了抬左膝。是以牙关紧咬,仍在等候宣召】
【忽的,眼前再度冒出一双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肩,迟疑着起身。咯吱的两声响动,是养心殿的一进一出。我再度跪下,跪在中正仁和的匾额下、跪在天子、皇父身前。缄默以对】
儿臣……
【殿内本是该阒寂无声的,然愈静则五感愈强。起先是西洋钟摆动发出的窸窣,而后则是我同皇父的心跳。我知天子是足够耐心的,一个犯错的臣子自然有百种处置的法子。然除却君臣、还有父子,那身为天子的父亲又会如何对自己这个犯错的儿子】
【额头直触冰凉,刹那清醒】
儿子有错、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