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叔叔,辈分大,但人是不拘小节,按道理说他即是汤圆的兄长,那我跟着喊声,也使得。
-。可我一个启唇音符哽在喉里出不来,越想越别扭。不对,我自己有兄长,我大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干嘛要唤别人兄长?我的兄长,就是萧烬,其他旁人,我才不喊。主意定后,指去了一肩膀油,且在场除我外唯一个不是他妹妹的另一郎君,朗声聪颖问询
-:那就直呼名罢。他唤你什么?我也这么叫。
-。自出生到现在,没同时跟这么多女孩一起呆过,今日情景,以往一想,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好在除了汤圆,团子和汤圆她姐,我也曾见相逢过,虽娇滴滴,但都是好相处之人。又多了两郎君,是以逐渐从不适转为习惯。秋风很飒爽,扔下炊具,侯羊腿完工之际,人多,热热闹闹的,打发闲时的消遣自然是八卦。
-。起初,我只随意听月团贴心向我解答,然后,再听她们谈论起崔氏、郡主、联姻、被推致使流产等等争执,再后来,变成了联攻唇伐崔门的负心汉与同情怜惜那位失子吃亏的郡主了。我明白了七八分,云州天高皇帝远,倒没京城里门阀交错弯绕曲折的姻亲。饶是父母虽乃其高堂做主指配,那也是扶持了半生到逝去相濡以沫的伴侣。
-。聆汤圆话,少年弯唇勾起丝丝冷意。
-:若要按我们祖先的规矩,有人伤害了你至亲家人,那么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那些施害者。
-。我遂想起,我与他们是有些不同的,萧家是外族归附唐,尽管我出生在唐域,与他们一样所受四书五经六艺教习。然骨子里天生的桀骜与张扬,恩怨分明,是没变的。而今在场,除我之外,谁不是与李家有千丝万缕血脉瓜葛?
-。揪起一束草,擦净,叼在嘴里。枕臂翘腿怡然自得,享受生命骤然闯入六位来客的热忱,与篝火边的安宁。他本就不受长安这些规则束缚,只是幽州一云中闲客罢了。
-:听你们这么说,崔家主动求娶,郡主那边也是欣然答应,这不是两厢情愿么。但岂料结成怨侣,两家以和离息事,唯一遗憾的是那个郡主所托非人。
-。前边的事件很常见,就是所言唯一的那桩于女子有损,倒是很少见。那对夫妻我没见过,前因不究事件中断只道了个结局,说书要这么说早没人买座了。可对我而言实在太遥远,在座皆看客,而我对此生不出半分同理心。因为,我永远不可能遭到这事的。再说,煞有事不关己高高挂之嫌,道
-:即是家事,罚是圣人处的。再可恨可怜,事已定局。倒是想想,从古至今,此桩荒唐事,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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