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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亲临驿站拜谒谢白柳,心境与前次大不相同。前次寻觅谢白柳,乃因「剪辫风闻」愈演愈烈,因而前来敲打警醒这位直隶的来客不可尸位素餐,而今次再往,是此事早已落下帷幕,却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其行事也并非在律法规章之中。】
【是以我怒极,再不与他打太极似的论调,单刀直入地,一哂】既知大狱,也应当听闻承王行径,谢大人不觉有什么不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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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并无不妥,好冰冷的字眼。几年不见,谢白柳无疑愈发与我背离,从前尚且看在一念旧情上襄助,总以为他所求虽与我不尽相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却可谓站在我的对立面。】
【冷言辩驳道】刑讯逼供也就罢了,承王行事狠辣武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道谢兄以为这也无碍?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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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去大狱中见过承亲王,他的确稍显年轻,但行事却并非「经验不足,少些分寸」得以囊括,更何况他深知刑讯逼供有违律例,完全是知法犯法,将律法视为草芥而全无敬畏之心。】
早在那人入狱受刑讯时,我已亲至大狱寻过承王进行规劝,可他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我瞧他同你走得很近,你既身为此事主理,更应当明辨是非,对其行事加以劝诫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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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一句「天家贵胄」便能将一切都搪塞过去。我早该知道,也早该料到,谢白柳有甚么值得指望的,在取悦权贵之事上没人比他更了解,比他更无所不用其极。期待以唯利是图为座右铭的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在乎百姓的生死本就是奢望。】
你!谢白柳,我本以为江宁曾借调米粮至山西,看在我帮过你的分上,你至少会我考虑我的想法,原是我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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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茶还稍有些烫,而这一盅茶招待的对象却已打算起身告离。】
【诚然谢白柳满面含笑示人,似乎并未为我的怒火感到任何介意,但我心底却很清楚,就在今日,我恐怕将要彻底与他分道扬镳。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迟早的。】
谢白柳,如此说辞我早已听腻,至于你究竟有没有尽心规劝承王,你自己心里清楚。【言毕愤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