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法谦大师也已回了汴梁城上,众人见时,发现法谦方才发功之时双臂暴增,目露金光,直如明灯,此时已恢复如常,大刀之上尽是豁口。
邓长老一条精铁长棍也已满是血迹,此时虽是寒冬,但二人皆是热汗直流,法谦大师头顶之上更隐隐有白烟冒出,想是内劲所逼,汗液已然成了雾气。
僧丐二人虽是神勇,但金军云梯数百数千的攻来,终是人力不可挡,此时早已有数十云梯将副梯搭在了城墙之上,金军顿时蜂拥而上。
张将军见此又大喊一声破敌军来,便又万余军士冲将上来或持滚木礌石,向下扔砸,或手持大刀在女墙之上等候,待金军露头之际一刀砍下,结果金军的性命。
金军士兵亦或是手举盾牌或是手擎大刀,向上猛冲猛砍,转眼之间,城墙之下金宋两军的尸体已然堆积有数尺之厚。
如此直杀到黄昏时分,太阳西落,金军仍未攻上城楼,放眼望去,战场之上死尸遍地,流血漂橹。
两军之间白地之上的血水与血红的晚霞相连,不时有几只鹫鹰飞来啄食着地上的尸体,鹫鸟的孤鸣之声与军士的哀嚎之声相和,颇有些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韵味。
邓广南见战场之上尸横遍野,他虽是江湖中人,平生亦杀人无数,见了此景也不禁唏嘘,法谦更是双手合十,诵念经文,为死去的两军士兵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