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想起来远走。没有想象里的释然轻松,偶尔仍然感受到荒凉沉重。不过已经好了许多。发现远走的现实不可行性。是客观原因,也有自身问题。生活正在慢慢重归正轨,一切回归从前的频率节奏,我依然呼吸,行走,奔跑过田野,躺在山坡上看午后的日光明晃晃垂下来,六月风声依旧从东南吹向西北,绵延万里,生生不息。我写下文字,像千百年前史官用狼毫记载国祚长短,他们举笔扬起的宽袍大袖庄重而虔诚,而那些热烈缤纷的心潮怀想会宛如种子一样深埋进身体,它们四向生长的根同最纤弱的神经血管交缠,等待将来终有一日被人提及,或者再也无人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