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一言不发的躺在那里,他睡的那么沉,仿佛不会再醒来。
一阵风,银白色的头发毫无生气的摇动,摇落一地细细碎碎的灰尘,就到这里了吗?
他看不到,不管是身旁被他拯救的同伴、后辈的泪水,还是曾经拯救了他的朋友们的眼神,亦或是那层闪烁的屏幕对面一张张无法触及的悲伤面容。
诶?怎么那么多人。他懒懒地想着,却抬不起重重的眼皮,动不了伤痕累累的手,无法让身边的人停止哭泣。
啊啦,真是太累啦,让我稍微的,稍微的休息一下吧,呐。
他开始回想。
从那个小小的固执的白头小鬼开始,白头小鬼总是一个人走着,不想理会任何人,把自己圈在那个阴暗的绝望的角落里。他摇头苦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头小鬼的后面多出了几个人,一个叫琳的小丫头,一个叫宇智波带土的吊车尾,还有一个帅气温柔的老师,叫水门。白头小鬼总是一脸不屑的望着这群人,却又不知不觉的与他们并肩,不紧也不慢。
白头小鬼慢慢成长,他很厉害,是个天才,但是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和他身后的那群人一起。直到有一天,那个叫宇智波家的小鬼把他从那个角落里使劲拽了出来,代价却是一个人的生命,和另一个人的左眼。不,不只,或许还有,一生的执念。他伸了个懒腰,护额下的左眼隐隐发酸。
后来,白头小鬼终于长大,成了远近闻名的忍者,带着那些曾经拯救过他的朋友们的信条。哦哦,现在不能叫白头小鬼了呢。他无奈的揉了揉自己固执偏向一边的白发。
尘封的往事果然还是不要乱翻的好,他暗自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在村子里不紧不慢不疾不缓,虽然当年的同伴早已离开,但总却抛不开时间的惯性。哦对了,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小鬼的老师了,那个脑袋上铺满稻草的吊车尾叫漩涡鸣人,九尾的人柱,水门的儿子,那个一头粉毛的丫头叫春野樱,还有那个酷酷的天才小鬼叫宇智波佐助。
他看着这三个小鬼,把落在头上的粉笔灰拍打干净,无法察觉的叹了一口气。命运不过给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但就让人唏嘘不已。
当时的吊车尾现在已追随着师父,呃,什么,当然不是我,是那个自来也大人的道路,往前奔跑,成长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实力忍者。当时的天才现在已经在复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当时的小丫头现在也是追随着师父,呃,什么,这个也不是我,是纲手大人啦,成了一个厉害的医疗忍者。他叹了口气,带土,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转折,现在我们三个也将会像这样吧。
想的太多了脑袋有点发胀,他彻底放空,让自己的思绪和身体一起,平躺,慢慢消亡。
--喂!
--啊咧,谁叫我啊。
--喂!醒醒!
--不要,我还没睡够。
--喂!你再不起来,鸣人就要倒在路上了!
--……
--喂!卡卡西!休息够了吧!
--恩。
他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动了动伤痕累累的手指。
他看到了,不管是身旁被他拯救的同伴、后辈的笑靥,还是曾经拯救了他的朋友们的眼神,亦或是那层闪烁的屏幕对面一张张无法触及的快乐面容。
诶?怎么那么多人。
算了,我差不多要去接鸣人了。
--卡卡西,请你好好活下去。
--啊咧,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事,你忙你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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