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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外太空，公共区域。
“如燕，如燕……”这轻轻的呼唤声，温柔中略带伤感。
“如燕！”随着又一声喊叫，李元芳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睛里见不到一丝平日的冷静和锐利，只剩下痛彻心扉的无助和不能言喻的凄凉。
“嘀”的一声轻响，床头的显示屏闪烁着淡淡的蓝光，“请注意，呼吸急促，血压升高，心跳超出正常值，请注意！”
“关闭体征监测系统。”声音低沉平缓略带沙哑，与刚刚的惊叫简直判若两人，显然，李元芳已从梦境回到现实。
“授权指令，体征监测系统关闭。”蓝色的微光顿时隐去。
舱房中又恢复了宁静，走廊的灯光从舱门的弦窗中照射进来，仅在地面上留下圆圆的光晕，房内依旧昏暗，李元芳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他垂着头，注视着自己瘦长有力的手，目光安静感伤。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声，抬手将散落额前的发丝拢向脑后，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闪过一道小小的光芒。
飞船行驶得十分平稳，绘制在船身两侧的图案依稀可见，那是大周帝国的标记，据说来源于某种已经失传的上古象形文字。飞船船体全部采用超轻合金，核能驱动，光速飞行，装载威力巨大的粒子大炮，搭乘配备二十四架小型战机的护卫队。这就是刚刚投入使用的新型皇室专属飞船——“龙行者号”，仅供女皇和储君使用。然而，对这样一位显赫的过客，寂静的太空显然无动于衷，它宽容而冷漠地注视着一切，又仿佛时刻准备毁灭一切。
总指挥仓里秩序井然，两名主驾驶员和各自的副手端坐在主控台前，观察着仪表数值和窗外的太空，四周的操作台上闪烁着微光和各种信号，身着齐整军服的船员各司其职。舱门开启，一名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身着黑色连身飞行制服，皮制腰带和长靴，没有佩枪，只是右腿外侧佩带的皮套子中露出激光剑的剑柄。
“李将军。”
“嗯。” 李元芳迈步走了进来，也许很多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清俊儒雅的年轻人就是号称“帝国第一勇士”的皇家禁卫军少将李元芳，他看上去三十出头，身材颀长，竖立的黑色短发下，双颊略显消瘦，一对眼睛精警机智，目光锐利。
“将军，”张环迎上前来，“时间还早，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李元芳环顾四周，对下属的工作状态十分满意，继而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飞船的状态很好，能源和速度保持正常，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进入帝国领区。不过……”张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是这样，有个陌生的频率一直在屏蔽我们，已经持续了近五分钟的时间。”
“怎么不早通知我？”李元芳在半圆形的指挥中枢前停下脚步，“屏蔽解除了吗？”
“还没有，它很强，也非常隐蔽，找到信号源不容易，解除屏幕还需要一点时间。”
“继续找，命令各指挥舱提高警惕。”
“是。”
李元芳交叉双臂环抱在胸前，面色严峻地注视着窗外的太空。临行前，女皇陛下曾亲自叮嘱于他，这次王储和储妃的出访非常重要，关系着帝国与联盟各国的关系，绝对不能懈怠。政治，李元芳不懂，但他对帝国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
“找到信号源了！”主电脑操作员的声音打断了李元芳的思路。
“锁死它！”
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电脑程序员兴奋地敲着键盘，“不好，它要溜！”
外太空，公共区域。
“如燕，如燕……”这轻轻的呼唤声，温柔中略带伤感。
“如燕！”随着又一声喊叫，李元芳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睛里见不到一丝平日的冷静和锐利，只剩下痛彻心扉的无助和不能言喻的凄凉。
“嘀”的一声轻响，床头的显示屏闪烁着淡淡的蓝光，“请注意，呼吸急促，血压升高，心跳超出正常值，请注意！”
“关闭体征监测系统。”声音低沉平缓略带沙哑，与刚刚的惊叫简直判若两人，显然，李元芳已从梦境回到现实。
“授权指令，体征监测系统关闭。”蓝色的微光顿时隐去。
舱房中又恢复了宁静，走廊的灯光从舱门的弦窗中照射进来，仅在地面上留下圆圆的光晕，房内依旧昏暗，李元芳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他垂着头，注视着自己瘦长有力的手，目光安静感伤。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声，抬手将散落额前的发丝拢向脑后，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闪过一道小小的光芒。
飞船行驶得十分平稳，绘制在船身两侧的图案依稀可见，那是大周帝国的标记，据说来源于某种已经失传的上古象形文字。飞船船体全部采用超轻合金，核能驱动，光速飞行，装载威力巨大的粒子大炮，搭乘配备二十四架小型战机的护卫队。这就是刚刚投入使用的新型皇室专属飞船——“龙行者号”，仅供女皇和储君使用。然而，对这样一位显赫的过客，寂静的太空显然无动于衷，它宽容而冷漠地注视着一切，又仿佛时刻准备毁灭一切。
总指挥仓里秩序井然，两名主驾驶员和各自的副手端坐在主控台前，观察着仪表数值和窗外的太空，四周的操作台上闪烁着微光和各种信号，身着齐整军服的船员各司其职。舱门开启，一名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身着黑色连身飞行制服，皮制腰带和长靴，没有佩枪，只是右腿外侧佩带的皮套子中露出激光剑的剑柄。
“李将军。”
“嗯。” 李元芳迈步走了进来，也许很多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清俊儒雅的年轻人就是号称“帝国第一勇士”的皇家禁卫军少将李元芳，他看上去三十出头，身材颀长，竖立的黑色短发下，双颊略显消瘦，一对眼睛精警机智，目光锐利。
“将军，”张环迎上前来，“时间还早，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李元芳环顾四周，对下属的工作状态十分满意，继而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飞船的状态很好，能源和速度保持正常，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进入帝国领区。不过……”张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是这样，有个陌生的频率一直在屏蔽我们，已经持续了近五分钟的时间。”
“怎么不早通知我？”李元芳在半圆形的指挥中枢前停下脚步，“屏蔽解除了吗？”
“还没有，它很强，也非常隐蔽，找到信号源不容易，解除屏幕还需要一点时间。”
“继续找，命令各指挥舱提高警惕。”
“是。”
李元芳交叉双臂环抱在胸前，面色严峻地注视着窗外的太空。临行前，女皇陛下曾亲自叮嘱于他，这次王储和储妃的出访非常重要，关系着帝国与联盟各国的关系，绝对不能懈怠。政治，李元芳不懂，但他对帝国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
“找到信号源了！”主电脑操作员的声音打断了李元芳的思路。
“锁死它！”
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电脑程序员兴奋地敲着键盘，“不好，它要溜！”
“张环，命令已经升出甲板的激光炮开火，暂时切断服务区能源供应，各护卫小队立即升空。”李元芳脸色阴沉、目光如炬，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消灭它们！”
“将军？”
“执行命令，马上！”李元芳吼道。
“是。”看着顶头上司冰霜一般的脸，中校选择了服从，他熟练地下达着命令。
仅仅几秒钟之后，战斗就在“龙行者号”周围打响，海盗飞船虽然看上去破旧不堪，但都装备精良、火力强劲，二十四架轻型护卫战机在激光炮的配合下竟难占优势，一架失控的战机翻着跟头撞向一艘海盗飞船，顿时爆炸，刺眼的红光充满屏幕。
“我们失去龙扬5号了。”
就在这时，一艘被击中的海盗飞船失去控制，与“龙行者号”发生碰撞爆炸，整个飞船剧烈的震动着。
李元芳手扶指挥中枢的控制台，盯着面前闪烁着的数字和光点，无数问题在头脑中飞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遭遇如此庞大的海盗群？怎样才能保护王储安全返回帝国？……”
“是黑公爵……是他的幽灵舰队，我们，我们打不过他们……”还是刚才的那名上尉，他年轻的脸惨白惨白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屏幕，眼睛里漫溢着不安与惊恐。
“冷静点儿，不要胡言乱语！”李元芳望着惊慌失措的上尉，他的语调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在安慰。
“我们完了，他们会杀死我们，然后把我们的灵魂变成奴隶，以偿还帝国对黑公爵所欠下的一切……”
“住口！黑公爵早在十年前就被处死，什么幽灵舰队，不过是信口雌黄、庸人自扰！你再这样扰乱军心，我会送你上军事法庭！”对于年轻的部下，李元芳向来十分宽容，今天却声色俱厉、怒发冲冠，但他停顿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带他下去休息。”
“是。”张环连忙应道。
“将军，王储要求与您通话。”
“接进来。”
大屏幕一角出现了一张男子的脸，他看上去不满四十岁，略胖，保养得极好，眉目倒还清晰，只是满脸惊慌，这就是大周帝国的储君——李显。“李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晃动？”他的声音也充满了惊恐。
“殿下，我们遭遇了星际海盗，战斗正在进行。”
“什么？海盗？李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显大惊失色。
“殿下，请您不要紧张，战斗很快就会结束，王储座舱非常安全。”李元芳扫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战况，接着说道：“殿下，我保证，您很快就可以无恙地沐浴在帝国的阳光下。”
“这……”没等王储说完，通讯就被切断了。
“将军，龙威2号、龙扬6号爆炸，龙胜3号严重受损退出战场。”战斗的形势不容乐观，张环中校焦急地报告着。
虽然皇室专属飞船使用了更加坚固地超轻型合金，武器配备也很先进，但毕竟不是星际战舰，战斗力本就有限，而且此次出访只有四支战机小队护航，根本没有中型战舰随行。这一切，李元芳都非常清楚，他明白，过不了几分钟，四支飞行小队就会全军覆没，那时，飞船势必遭到猛烈的围攻，而这却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激光炮升起80%，损失情况正在汇总中。”
“粒子炮的情况怎么样？”李元芳问道。
“粒子炮启动中，开火还需5分20秒。”
“将军？”
“执行命令，马上！”李元芳吼道。
“是。”看着顶头上司冰霜一般的脸，中校选择了服从，他熟练地下达着命令。
仅仅几秒钟之后，战斗就在“龙行者号”周围打响，海盗飞船虽然看上去破旧不堪，但都装备精良、火力强劲，二十四架轻型护卫战机在激光炮的配合下竟难占优势，一架失控的战机翻着跟头撞向一艘海盗飞船，顿时爆炸，刺眼的红光充满屏幕。
“我们失去龙扬5号了。”
就在这时，一艘被击中的海盗飞船失去控制，与“龙行者号”发生碰撞爆炸，整个飞船剧烈的震动着。
李元芳手扶指挥中枢的控制台，盯着面前闪烁着的数字和光点，无数问题在头脑中飞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遭遇如此庞大的海盗群？怎样才能保护王储安全返回帝国？……”
“是黑公爵……是他的幽灵舰队，我们，我们打不过他们……”还是刚才的那名上尉，他年轻的脸惨白惨白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屏幕，眼睛里漫溢着不安与惊恐。
“冷静点儿，不要胡言乱语！”李元芳望着惊慌失措的上尉，他的语调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在安慰。
“我们完了，他们会杀死我们，然后把我们的灵魂变成奴隶，以偿还帝国对黑公爵所欠下的一切……”
“住口！黑公爵早在十年前就被处死，什么幽灵舰队，不过是信口雌黄、庸人自扰！你再这样扰乱军心，我会送你上军事法庭！”对于年轻的部下，李元芳向来十分宽容，今天却声色俱厉、怒发冲冠，但他停顿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带他下去休息。”
“是。”张环连忙应道。
“将军，王储要求与您通话。”
“接进来。”
大屏幕一角出现了一张男子的脸，他看上去不满四十岁，略胖，保养得极好，眉目倒还清晰，只是满脸惊慌，这就是大周帝国的储君——李显。“李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晃动？”他的声音也充满了惊恐。
“殿下，我们遭遇了星际海盗，战斗正在进行。”
“什么？海盗？李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显大惊失色。
“殿下，请您不要紧张，战斗很快就会结束，王储座舱非常安全。”李元芳扫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战况，接着说道：“殿下，我保证，您很快就可以无恙地沐浴在帝国的阳光下。”
“这……”没等王储说完，通讯就被切断了。
“将军，龙威2号、龙扬6号爆炸，龙胜3号严重受损退出战场。”战斗的形势不容乐观，张环中校焦急地报告着。
虽然皇室专属飞船使用了更加坚固地超轻型合金，武器配备也很先进，但毕竟不是星际战舰，战斗力本就有限，而且此次出访只有四支战机小队护航，根本没有中型战舰随行。这一切，李元芳都非常清楚，他明白，过不了几分钟，四支飞行小队就会全军覆没，那时，飞船势必遭到猛烈的围攻，而这却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激光炮升起80%，损失情况正在汇总中。”
“粒子炮的情况怎么样？”李元芳问道。
“粒子炮启动中，开火还需5分20秒。”
“将军……”总指挥舱里，张环一拳捶在操作台上，他出了一口气，下达命令：“粒子炮锁定目标。”
星际战舰停止了前进，庞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排列有序的底层舱门缓慢开启，仿佛一张张血盆大口，正准备吞噬猎物。
“糟了，它要出动更多的飞船！”张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中的敌舰。
“中校，粒子炮能源加载完毕，目标锁定。”
“放弃战斗，战机全速撤退！”张环抄起通讯器大声喊道，“将军，粒子炮……”
“开火！”没等张环的话说完，通讯器中就传来李元芳的低吼。
“将军？”
“马上开火！”
这时，海盗母舰的底层舱门已完全打开，作战飞船纷纷升空，密集的激光束下，战斗中幸存的护卫战机飞速回撤，就在最后一架战机滑入跑道、舱门关闭的刹那，粒子大炮发射，防护屏蔽同时展开，一道红色射线正中海盗母舰的中心，伴随着巨大的爆炸，战舰迅速瓦解，耀眼的闪光中，气浪由内而外翻卷着，凡被波及的飞船刹时崩溃。光芒逐渐消失，战场一片狼藉，只有大周帝国皇室专属飞船在防护罩中振颤着。
指挥舱里一片欢呼，张环一把扯下耳朵上的通讯器，朝舱门冲去。
作为跑道和停机坪的底层船舱已经沸腾起来，安全撤回的战机驾驶员被围在人群当中，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战士们拥抱在一起，相互祝贺战斗的胜利。
“李将军！”张环大喊着跑出电梯，“将军回来了吗？有没有人见到将军？”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见到将军了吗？将军的战机有没有回来？”
依旧无人应声。
由于激动，张环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全是焦急和慌乱，他环顾四周，嘶哑地喊道：“您在吗？将军！”
“军……”喊声在船舱里回荡。
“李将军！”张环几乎绝望。
“喊什么！”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战机的掀起的舱盖下，李元芳一边摘下头盔一边站起身来，“我在这。”
“将军！”这充满喜悦的声音大得吓人，因为它几乎同时出自底舱中的每一个人之口。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问题会不会出在帝国的内部？”
“帝国的内部？你是想说有内奸？”
“是，大人请想，王储的行程和‘龙行者号’的航线都是帝国的绝密，如果没有人泄露出去？星际海盗怎么可能掌握？又怎么可能那么准确地进行攻击？”
“情势如果真的糟糕到那样的程度，星际海盗的志在王储夫妇，恐怕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太空酒店，套房。
“你说什么？”秦如风一跃而起，吼声回响不绝，但在对面人的注视下，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只见他嘴角撇了撇，说道：“这是解释吗？你在开玩笑吧？”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冰冷的女人的声音。
“你……”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睛里充满愤怒，“这么说，你只想演一场戏而已，一开始你就准备牺牲我的‘战鹰号’了！”
没有回答，房间里安静极了，静得令人无法呼吸。秦如风垂着双臂，身体由于愤怒轻微地颤抖着，而在他对面的阴影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容难以分辨，只能看到修长的玉腿和精美的金色高跟鞋。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阴影中的女人微微改变了姿势，一只白皙的手搭在膝头，纤细的指尖垂向地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过了好半天，秦如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像，遭到数十艘海盗飞船的围攻，却见不到它们的母舰，这不太可能吧？”
“你要我劫持‘龙行者号’，却不告诉我详情，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涨，而且还配备威力惊人的粒子大炮！”
“如果我说了，你还会同意我的计划吗？”
“你……”
“如风，”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个魁梧的男人从幔帐后面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便服，外罩长长的披风，此时，他缓步上前，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我在等你，黑公爵。”
“你令我蒙受了这么巨大的损失，却似乎毫不在意，我该让你如何补偿才是呢？”
“继续合作，我保证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哦？可我实在想不出和你继续合作下去的理由。”
“十年来，你难道就不想念故国和家园吗？”她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略一停顿，仿佛轻声叹息，“它已不再是那个美丽富庶的星球了！”
公爵脸色一变，眼睛里瞬间闪过惊异的光芒，紧接着用平静低沉的声音说道：“看来，我应该先听听你的计划！”
“义父？”秦如风不解地望着黑公爵。
“秦将军别急，这个计划完美无暇，我保证你会感兴趣的！”她停顿了一下，“而且，计划的第一步不是已经顺利完成了吗？”
“你无端地让我损失了一艘星际战舰，最后也没能逼他们分离王储坐舱，他们现在还不是大摇大摆地回大周帝国去了。”
“这次袭击，我只是要让武则天得到危险的信号，让‘幽灵舰队’的传闻更加深入人心，仅此而已。虽然王储夫妇只身逃生的效果会更好，但以‘龙行者号’现在的损失情况看，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只是没有预计得那么精彩罢了！”
“可我的‘战鹰号’......”
“好了，将军，区区一艘星际战舰，你就当作给女皇的一点见面礼好了，反正，你们得到的只能更多，不是吗，我的公爵？”
“我是说，问题会不会出在帝国的内部？”
“帝国的内部？你是想说有内奸？”
“是，大人请想，王储的行程和‘龙行者号’的航线都是帝国的绝密，如果没有人泄露出去？星际海盗怎么可能掌握？又怎么可能那么准确地进行攻击？”
“情势如果真的糟糕到那样的程度，星际海盗的志在王储夫妇，恐怕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太空酒店，套房。
“你说什么？”秦如风一跃而起，吼声回响不绝，但在对面人的注视下，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只见他嘴角撇了撇，说道：“这是解释吗？你在开玩笑吧？”
“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冰冷的女人的声音。
“你……”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睛里充满愤怒，“这么说，你只想演一场戏而已，一开始你就准备牺牲我的‘战鹰号’了！”
没有回答，房间里安静极了，静得令人无法呼吸。秦如风垂着双臂，身体由于愤怒轻微地颤抖着，而在他对面的阴影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面容难以分辨，只能看到修长的玉腿和精美的金色高跟鞋。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阴影中的女人微微改变了姿势，一只白皙的手搭在膝头，纤细的指尖垂向地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过了好半天，秦如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得像，遭到数十艘海盗飞船的围攻，却见不到它们的母舰，这不太可能吧？”
“你要我劫持‘龙行者号’，却不告诉我详情，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涨，而且还配备威力惊人的粒子大炮！”
“如果我说了，你还会同意我的计划吗？”
“你……”
“如风，”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个魁梧的男人从幔帐后面走了出来，他身穿黑色便服，外罩长长的披风，此时，他缓步上前，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了。”
“我在等你，黑公爵。”
“你令我蒙受了这么巨大的损失，却似乎毫不在意，我该让你如何补偿才是呢？”
“继续合作，我保证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哦？可我实在想不出和你继续合作下去的理由。”
“十年来，你难道就不想念故国和家园吗？”她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略一停顿，仿佛轻声叹息，“它已不再是那个美丽富庶的星球了！”
公爵脸色一变，眼睛里瞬间闪过惊异的光芒，紧接着用平静低沉的声音说道：“看来，我应该先听听你的计划！”
“义父？”秦如风不解地望着黑公爵。
“秦将军别急，这个计划完美无暇，我保证你会感兴趣的！”她停顿了一下，“而且，计划的第一步不是已经顺利完成了吗？”
“你无端地让我损失了一艘星际战舰，最后也没能逼他们分离王储坐舱，他们现在还不是大摇大摆地回大周帝国去了。”
“这次袭击，我只是要让武则天得到危险的信号，让‘幽灵舰队’的传闻更加深入人心，仅此而已。虽然王储夫妇只身逃生的效果会更好，但以‘龙行者号’现在的损失情况看，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只是没有预计得那么精彩罢了！”
“可我的‘战鹰号’......”
“好了，将军，区区一艘星际战舰，你就当作给女皇的一点见面礼好了，反正，你们得到的只能更多，不是吗，我的公爵？”
黑公爵哼了一声，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冷笑。
白皙纤细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精美的高脚杯，杯中的酒仿若血色。
神都，上阳宫。
与女皇寝室相连接的小会客室装饰得十分素雅，乳白色调的家具，小碎花窗帘，其间还点缀着许多精致的绿色植物，整个房间洋溢着浓郁的田园气息。这里往往不作公务接待之用，一般只在女皇的子女前来问候时担负小憩和饮茶的职能，今天，司法部部长站在这间会客室里颇感惴惴不安，他恭敬地站立着，心中满是疑问。
这时，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武则天走了进来，她已过了古稀之年，体态略显消瘦，只见她身穿淡金色刺绣长袍，白发优雅地挽成发髻，没有佩戴任何首饰，那曾经倾倒两位皇帝的花容月貌，如今在这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已不复存在，甚至太多的人早已不再认为那是张女人的脸。
“陛下。”部长躬身行礼。
“嗯。”武则天在窗前的椅子上慢慢地坐下，她并不急于讲话，只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X星，工厂废墟。
由于电压的问题，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对这座废墟中还能有残存的能源，秦如风倒是吃了一惊，他把披风裹紧了些，说实话，他现在真有点儿后悔没有待在飞船里等了，这个星球的夜实在冰冷得可怕。
这是一间废弃的机器人制造工厂，车间肮脏空旷，狼藉满地，蒙尘的流水线上陈列着残缺不全的机器部件，秦如风望着地上的一只机器手臂，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连忙将目光投向别处。
“秦将军，咱们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
“不要急，再等等。”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间门口，皮靴踏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啪”地一声轻响，显然有什么东西被踩碎了。
“谁？”五只激光枪同时准了门口。
秦如风转过身，他望着黑暗中纤细的身影，对下属摆了摆手，“你终于来了，迟到是女人的美德吗？”
“让秦将军久等了。”随着优美的声音，那双黑皮靴缓步走出阴影，修长匀称的身体包裹在暗红色紧身衣中，宽宽的腰带，一对小巧的激光枪分别跨在身体两侧，一头黑发编结成粗粗的发辫垂在身后，肤色微棕，姿容甚是俏丽，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高高的鼻梁下，双唇微微张开，嘴角显出些许笑意。
“就你一个人？”
“我一向单独行动，再说，这点黄金我还拿得动。”她抬起右臂，手中提着一只灰色的小金属箱，“东西呢？”
秦如风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箱子，迈步走上前来，他在那个女子面前站定，双手将箱子捧起来。
那个年轻的女子向前迈了一步，熟练地打开箱子，望着箱子里的东西她轻轻出了一口起气，接着提起手中的箱子，打开箱盖，整整一箱的黄金。
“你得信用一向一流，”秦如风微微一笑，合上箱盖说：“但今天的交易有些例外。”
“什么意思？”那个女子“啪”的一声扣上箱盖，眼神凌厉地注视着秦如风。
“你别误会，我想与你结盟，这箱东西权作我诚意的表示。”
“与我结盟？秦将军说笑了，我林微月只不过是一个赏金猎手，依靠追捕通缉犯获得奖金，指挥战舰在太空中劫掠可不是我的专长，秦将军你太高看我了！”林微月一本正经地说。
“微月小姐实在无需如此过谦，你和你所统帅的叛军都是威名赫赫呀！”秦如风稍一停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林微月仿佛一惊，但立即极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林微月一闪而过的表情，秦如风满意地继续说道:“如能结成同盟，我将无条件地为你们提供武器和药品，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提供战斗援助，那样的话，推翻暴君就只是时间的问题，和平将会重新在这座星球上降临。”
“秦将军，我首先要纠正你，我只是一个赏金猎手，不是什么叛军的首领，和我说这些，你是在浪费口舌。其次，就算我是叛军的首领，我也不会和你结盟，因为，我不信任你。”林微月挑战似的抬起头，眼睛里自信的光芒使得她美丽的脸庞愈加神采飞扬，“既然今天的交易无法正常进行，那我就告辞了。”
“不，不，这只是提议而已，你不愿意的话，交易继续进行。”秦如风依旧笑容满面，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将箱子提到林微月面前。
林微月望了望秦如风，脸上露出淡淡的惊讶，但还是和秦如风交换了箱子，“谢了！”她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微月小姐！”秦如风叫道。
“怎么？”她停下脚步，慢慢转回身，“秦将军还有什么指教？”
“我实在有点好奇，微月小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听不懂秦将军的话。”
“你身为叛军的首领之一，却又好像对胜利漠不关心；你需要我的军火和药品，却不愿与我结盟；你反对星球总督的暴政，却拒绝接受行刺任务。你这样独来独往的赏金猎手，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我确实有些搞不懂你的想法。”
“我想要的是自由，而且仅仅是自由而已。”
“自由？”
“我的想法，秦将军是不会明白的，实在不必为此烦恼，告辞。”她嫣然一笑，脸颊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煞是动人。
白皙纤细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精美的高脚杯，杯中的酒仿若血色。
神都，上阳宫。
与女皇寝室相连接的小会客室装饰得十分素雅，乳白色调的家具，小碎花窗帘，其间还点缀着许多精致的绿色植物，整个房间洋溢着浓郁的田园气息。这里往往不作公务接待之用，一般只在女皇的子女前来问候时担负小憩和饮茶的职能，今天，司法部部长站在这间会客室里颇感惴惴不安，他恭敬地站立着，心中满是疑问。
这时，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武则天走了进来，她已过了古稀之年，体态略显消瘦，只见她身穿淡金色刺绣长袍，白发优雅地挽成发髻，没有佩戴任何首饰，那曾经倾倒两位皇帝的花容月貌，如今在这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早已不复存在，甚至太多的人早已不再认为那是张女人的脸。
“陛下。”部长躬身行礼。
“嗯。”武则天在窗前的椅子上慢慢地坐下，她并不急于讲话，只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X星，工厂废墟。
由于电压的问题，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对这座废墟中还能有残存的能源，秦如风倒是吃了一惊，他把披风裹紧了些，说实话，他现在真有点儿后悔没有待在飞船里等了，这个星球的夜实在冰冷得可怕。
这是一间废弃的机器人制造工厂，车间肮脏空旷，狼藉满地，蒙尘的流水线上陈列着残缺不全的机器部件，秦如风望着地上的一只机器手臂，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连忙将目光投向别处。
“秦将军，咱们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
“不要急，再等等。”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间门口，皮靴踏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啪”地一声轻响，显然有什么东西被踩碎了。
“谁？”五只激光枪同时准了门口。
秦如风转过身，他望着黑暗中纤细的身影，对下属摆了摆手，“你终于来了，迟到是女人的美德吗？”
“让秦将军久等了。”随着优美的声音，那双黑皮靴缓步走出阴影，修长匀称的身体包裹在暗红色紧身衣中，宽宽的腰带，一对小巧的激光枪分别跨在身体两侧，一头黑发编结成粗粗的发辫垂在身后，肤色微棕，姿容甚是俏丽，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彩，高高的鼻梁下，双唇微微张开，嘴角显出些许笑意。
“就你一个人？”
“我一向单独行动，再说，这点黄金我还拿得动。”她抬起右臂，手中提着一只灰色的小金属箱，“东西呢？”
秦如风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箱子，迈步走上前来，他在那个女子面前站定，双手将箱子捧起来。
那个年轻的女子向前迈了一步，熟练地打开箱子，望着箱子里的东西她轻轻出了一口起气，接着提起手中的箱子，打开箱盖，整整一箱的黄金。
“你得信用一向一流，”秦如风微微一笑，合上箱盖说：“但今天的交易有些例外。”
“什么意思？”那个女子“啪”的一声扣上箱盖，眼神凌厉地注视着秦如风。
“你别误会，我想与你结盟，这箱东西权作我诚意的表示。”
“与我结盟？秦将军说笑了，我林微月只不过是一个赏金猎手，依靠追捕通缉犯获得奖金，指挥战舰在太空中劫掠可不是我的专长，秦将军你太高看我了！”林微月一本正经地说。
“微月小姐实在无需如此过谦，你和你所统帅的叛军都是威名赫赫呀！”秦如风稍一停顿，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林微月仿佛一惊，但立即极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林微月一闪而过的表情，秦如风满意地继续说道:“如能结成同盟，我将无条件地为你们提供武器和药品，必要的时候，我甚至可以提供战斗援助，那样的话，推翻暴君就只是时间的问题，和平将会重新在这座星球上降临。”
“秦将军，我首先要纠正你，我只是一个赏金猎手，不是什么叛军的首领，和我说这些，你是在浪费口舌。其次，就算我是叛军的首领，我也不会和你结盟，因为，我不信任你。”林微月挑战似的抬起头，眼睛里自信的光芒使得她美丽的脸庞愈加神采飞扬，“既然今天的交易无法正常进行，那我就告辞了。”
“不，不，这只是提议而已，你不愿意的话，交易继续进行。”秦如风依旧笑容满面，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一边说着一边将箱子提到林微月面前。
林微月望了望秦如风，脸上露出淡淡的惊讶，但还是和秦如风交换了箱子，“谢了！”她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微月小姐！”秦如风叫道。
“怎么？”她停下脚步，慢慢转回身，“秦将军还有什么指教？”
“我实在有点好奇，微月小姐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听不懂秦将军的话。”
“你身为叛军的首领之一，却又好像对胜利漠不关心；你需要我的军火和药品，却不愿与我结盟；你反对星球总督的暴政，却拒绝接受行刺任务。你这样独来独往的赏金猎手，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我确实有些搞不懂你的想法。”
“我想要的是自由，而且仅仅是自由而已。”
“自由？”
“我的想法，秦将军是不会明白的，实在不必为此烦恼，告辞。”她嫣然一笑，脸颊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煞是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