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主·应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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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氏,唐之叛臣。与李唐并举草野间,反而篡权,称共主。涿青,三代之子。十三登位,与太皇太后政见不合,宫变夺权。
不忠不孝、不悌不义,为史家所弃。 ”
(初·见:)
你见他时,他眉目皆血。朱红的,正拟入画。
是稚童,十三岁的稚童。他之后想起,常常这样伸指,握住你的掌心。他指间的针眼,便搁在你的眼前,刺目的、可怖的。
可应涿青,用那双手擦净唇边的酒渍。只是很轻、很轻得笑着说,你们很有幸——目睹了孤的童年。
茹毛饮血、针凿入骨,最热闹的宫室里,只有陛下仍然沉静着。借他的眉眼,混沌初开,你瞧见了你的结局。
——鬓发散乱、钗髻碎瓷。泪和血,索命绫。或是一世寂寥无声,随他深锁在朱院粉墙。
你的郎啊,——他自被衾之下,熨帖过一阵暖。他的话语,透过你忧惧的骨髓,震在你的心腔。
“我是天下的共主,我不会负你。”
你想,不该如此。
该是:“我是天下的共主,才正好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