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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原创】《羽莱子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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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良久并且遭到峰号以后终于来吧里丢人了x
这里羽莱子,混个脸熟qw
最后向各位大佬跪一个并且献祭自己镇楼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10-28 20:00回复
    自占二楼


    IP属地:江苏2楼2022-10-2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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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水母浮还没】
      羽莱子发现,自己的单人假期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最初见到他是在登游轮的时候。正值盛夏,天气炎热,人们大多举着五颜六色的遮阳伞,惟有那个少年身着一袭素白。那衣服很奇怪,仿佛是最轻最薄的纱织就的,有些部分却不自然地漂浮在空中,飘带一般的装饰一直垂到被白色长裤掩盖,又被白色棉袜和短靴包裹的脚边。同样是雪白的头发垂落肩膀,与轻纱参差;瞳孔色如红宝石,在看着像兜帽的纱制衣饰下若隐若现,精致的五官仿佛粉雕玉琢。胸口上,不知什么材料做的丝线绣出一个提灯的图案,乍一看好像还在微微发光。其实,说是少年,更不如说让人分不出性别才让羽莱子本能的认作男孩,毕竟家里的那个“JK美少女”也是个实打实让人分辨不出的伪娘。而且,他的衣着更给羽莱子一种莫名的既视感,似乎不经意间与在某个架空游戏里看过的“雷姆利亚遗族”的形象对撞……从少年那边,还漂浮过来一种淡淡的海盐气味,所有这些元素综合注入即使是羽莱子这个古代神话狂热爱好者的眼中,也让她仅仅是略略觉得熟悉,更多的还是像其他人一样默默奇怪:这个人怎么穿着哪个小众游戏还是动漫的cos服就出来了。
      这个奇怪少年再次引起她的注意,已经是那天的下午了。游轮缓缓离港,一路向龙洲东国境线航行而去。船身劈波斩浪,在茫茫海洋中划出两道雪痕。波光粼粼的海面下不时有小鱼群影影绰绰,使海面的颜色每时每刻都在湛蓝中进行着细微的叠加变幻。当别的游客都坐在遮阳伞下眺望海天一线的时候,那个少年却顶着头上灼热的阳光,半趴在船舷上,凝视着海面下的万丈深渊。羽莱子好奇地凑过去时,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口中嗫嚅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晦涩的发音,好像完全不是由人类的发声器官振动而成。周围的空气似乎在和少年的吟诵共鸣,不断细微地嗡嗡低响,让羽莱子不着边地想到了雷声和海啸。“在这个人身边多待一秒钟都充满了危险”,诸如此类的恐惧占据了羽莱子的内心,她赶紧跑回船舱的房间,拿出手机给家里那位打电话。平日里在他打游戏的时候骚扰他会让这货直接炸毛,但是遇到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也只能赶紧向他求助了。
      “喂?”电话那一头传来那个熟悉的慵懒萝莉音,带着不耐烦,却让羽莱子无比安心。
      “零沫?羽莱子在船上遇到了怪事……”她压低声音,仿佛甲板上的少年有着顺风耳一般,“有个人……”她把所有的情况,包括少年的衣着外貌和方才的“吟诵”全部向零沫说了一遍。
      “少看点那些玄乎东西……放轻松一点……羽莱子你不会被这种东西吓退,而取消今天晚上去甲板上看星空的计划吧~建国后不许成精,你只要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三次,一切妖魔鬼怪统统退散~享受旅行吧~拜~”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开玩笑啊!”
      “嘟——”
      出乎她意料的是,一向对各种灵异事件有时比她还要执著的零沫,今天却给了她这样一个敷衍的答复。罢了罢了罢了,也许这家伙真的打游戏到关键一波了……她无奈扶额: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
      回到甲板上偷偷探眼望去,少年早已不见踪影。羽莱子这才敢像别人一样躺在遮阳伞下观赏海景。可是不知为什么,无论是飞过的海鸥,翻卷的浪花,阴影与波光层叠的海水,此刻都泛着一丝诡异。空气中似乎还隐隐约约回荡着少年那低沉晦涩的谰语。眼前的美好景色再也无法抵消内心的恐惧,羽莱子又一次跑回了房间。
      小心翼翼地叫服务员来给自己送晚餐,提心吊胆地完成饭后所有在生物钟里刻下的流程,躺到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时针转过一圈又一圈,窗外已是漫天星斗。恐惧,期待在心里你方唱罢我登场,让羽莱子经历着辗转反侧的折磨。最终侥幸心理和对海上星空的期待还是战胜了对奇怪少年的畏惧,推着她有些不安的脚步,慢慢出了房间。零沫在电话里那句半开玩笑半嘲讽的话语还在她脑海中回荡,淹没了房间门掩上以后船上的极度寂静。
      咔嚓,咔嚓,咔嚓。被冲昏的头脑在自己的脚步声中清醒过来,羽莱子张望一番四周,发现走廊里静得可怕。即使是柔软的地毯也不能让脚步声减弱到消失的程度,一片幽静黑夜里嵌入高帮凉鞋落地的声音,更显得空洞可怖。羽莱子掏出手机想要照亮走廊,启动屏幕的一瞬间,一阵丁零声响过,一条挤眉弄眼的信息映入她的眼帘,题头上赫然大书“零沫”二字:羽莱子~我特意查了龙洲东海域的天气,只有今天晚上是放晴的,如果你今天不出去,也只有放弃你心心念念的海上星空了呦~对了你不会真的没出去吧……胆小鬼~
      最后这三个字重重打在羽莱子的心上。零沫这个怪物,把自己的心理揣摩的死死的,明知自己想出去又不敢,却偏偏要一边鼓动挑唆一边说风凉话,可恶……自己怎么能给他看低了不成!赌上这一口怨气,羽莱子之前所有的恐惧都被无名怒火烧了个干净,她收起手机,大步流星地向船舱门口走去。小手握住铁门的门环,扭动,一拉——


      IP属地:江苏3楼2022-10-28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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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朗星光之下,白衣白发的少年像日间一般趴在船舷,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了头。胸口的提灯纹饰现在发着诡异的荧光,血红的双眸似乎也微微闪烁着。羽莱子捂住嘴克制即将发出的尖叫,她想转身逃跑,脚却像被什么东西粘在了甲板上。她的眼睛定格在少年身上,瞳孔随着少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而颤抖。少年开口了,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普通话,带着微微的闽南口音:“晚上好。”语调很温柔,但是仍然让羽莱子感觉到空气在振动,说不出的……似人非人的感觉。说罢,少年起身,缓缓向羽莱子的方向走来,腰间挂着的什么吊坠闪了一下。伴随少年的步伐,羽莱子不由后退了几步,直到整个人靠在冰凉的金属墙上。看到羽莱子的反应,少年并没有什么惊讶或愤怒的样子,停在离羽莱子五步远的地方,语调放的更轻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只有你察觉到了我,虽然不是完全。”
        羽莱子刚见少年没有作出什么其他举动松了口气,这一串话又彻底把她的思绪拉到了认知之外。什么叫“完全”?“察觉”就更别提了,难道说你大夏天的穿这么多奇怪飘带,衣服颜色白得晃眼睛,头上还扣个兜帽一样的玩意谁会察觉不到啊……羽莱子在一脸黑线的同时也打开了对这句话新的思考,难道“察觉”指的是白天他在船上看海的时候发出的那些……想到这羽莱子又忍不住一个寒颤。
        少年似乎很是善于察言观色,立刻又换了一副理解中带着一丝委屈的语调:“别担心,我没有恶意,你想……听个故事嘛?”
        毕竟是单纯又富有好奇心的性格使然,又被少年暗示“你误会我了”,羽莱子的态度立刻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故事?什么故事?”
        少年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勾住了这个小丫头的兴趣,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吊一下她的胃口。望渊一族对电波的敏感性包含脑电波,所以他知道可以把自己的底牌大大方方地甩向面前的同好……
        “你也喜欢tk嘛~”
        “唔!”这回羽莱子更是差点连下巴都惊掉了,少年看来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自己寥寥数语间完全未吐露的东西,就这样被他猜中——不,与其说是“猜中”,羽莱子更觉得是“窥探”,“什么……羽莱子不知道……”她慌乱地试图辩解,可这在能够看穿她内心的少年眼里也只是羞涩的掩饰罢了:“既然都是同好,那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啊~”望着面前惊慌失措又饱含好奇与期待的女孩,少年轻轻笑了一声,分不出是调侃还是带着一丝苦涩:“那,故事开始了……”


        IP属地:江苏5楼2022-10-2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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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党文笔渣轻喷qw


          IP属地:江苏6楼2022-10-2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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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河似乎在倒转,仿佛将他们拉回了故事的那个时代。
            “我现在要讲的,是一个几百年前的故事。你知道海之国度雷姆利亚吗?自从它沉没以后,一部分族人们在海中获得了与动物相同的能力,一直活到故事发生的时候——现在也许还有。我们今天的主角云灯,就是这样一个被称为‘雷姆利亚遗族’的人。”
            果然。两个字莫名其妙地浮现在羽莱子的脑海中。明明是故事,荒谬的故事……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觉得充满了和现实的联系……果然还是出于这个怪人给自己的感觉嘛……毕竟“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在羽莱子身上可是颠扑不破,即使是感觉万分诡异,已经被古老传说所吸引的她还是没有离开。
            “云灯生活的那时,雷姆利亚遗族们费尽千辛万苦重振的国度已经再次分裂成了无数部族,一部分仍旧居住在浅海的珊瑚群中,另一部分则隐匿自己,潜入了深海。因为历史上种种的摩擦,浅海的族人和深海的族人存在巨大的裂痕。本该治愈一切的时间,却催化了伤口的感染,让深海一部与浅海一部之间经常爆发战争。最终深海一部失败,残部永远躲进海渊深处漆黑的牢笼之中。”
            “云灯出身于望渊一族。这是遗族之中最神秘的派别,有着长生不老的能力。他们的身体永远保持青春的活力与美貌,当他们感到衰老来临时,就潜入海底把自己包裹进“茧”之中,数个月后他们将重新破茧而出,也正由于这所谓的‘永生’,大多数的望渊族人都是孤独一世——什么?你问永生的人还有‘一世’这种说法?那当然,永生并不意味永存,若是有风暴之类的灾难来临,他们也会如凡人一样粉身碎骨。不彻底的永生带来的只有对生命变态的珍惜和对死亡、灾难的莫大畏惧。说是望渊一族,其实很久以前就已经变成了‘藏渊’一族,永久躲在深海的漆黑城市里足不出户。生命的延续在他们看来就是唯一的享受,整个族群早已因为畏惧死亡而变成了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废物,在这里,活着就是惟一的法规,哪怕是有一点点波澜起伏的生活都会被严令禁止,海底的无边黑暗就是没有定型也没有神志的枷锁,族人们赤色的眼睛就是最可怕的恶魔。”
            说到这里少年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但是他的音调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娓娓道来,悠长温润,仿佛在品一卷绝世长画。即使这画无论画面,连墨汁都苦涩无比……羽莱子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云灯的父母,是族群中少有的进步主义者,因此也在云灯还很小的时候就被执政官处决。春去秋来,年年岁岁,人们也渐渐淡忘了那两个妄图背离族群的‘孽种’,有一个叫云灯的孩子。即使是再特别的记忆,面对长久而平淡的时间,也只如沙漠上一片形状略微不同的沙丘,很快就泯灭在风中。云灯也因此活了下来,平日的行事也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逐渐放松。终于,在不知何时,在海底比地狱还要漆黑的永夜之中,他趁着族人少有的祭祀,偷偷逃离了视线的天堑。”
            “云灯在海水中一路上浮,感受着暗黑的囚牢被自己甩在身后,前方一点一点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金色光芒,父母在世时所讲述的传说在他脑中掠过:”
            “‘小云啊,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起这个名字吗?’管虫灯幽暗的光线之下,看起来不比他们怀中孩子大多少的一对夫妇安坐着,父亲的眼神很慈祥,和云灯四目相对,‘在很久很久以前,各大部族还和平相处之时,望渊一族是部族的先锋队和冒险家,他们胸口红色的光芒穿透海水,是灯塔一般指引部族前行的存在。那时的他们,也绝不畏惧死亡,从海渊的永夜到珊瑚的迷宫,从热泉的黑烟旁到冰盖的绝壁边,都有望渊族人的身影。可是现在……有朝一日,我也希望你可以……唉……’”
            “‘算了算了,孩子他爸,别跟小云讲这个,马上就要永别了,你也不希望让孩子一辈子追逐着海渊外的世界,然后像我们一样吧?’”
            “‘可是……我至少不能让他被其他人蒙蔽了……这也是我能做的最后也是最大的指引和关心了吧……’”
            “‘……’”
            “‘开门!!’门外响起炸雷般的吼声。”


            IP属地:江苏7楼2022-10-28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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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回忆中醒转,云灯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浅海一部的居住地。正如父亲所说那样,无数的珊瑚间掩映着精巧美丽的亭台楼阁,琉璃瓦,水晶墙数不胜数,不时有人影在水中穿梭着,打碎传到海底的细弱光线,又捕风捉影一般藏入一片片雕栏玉砌之间。从小囚禁在玄水深渊的云灯看着看着不由得入了迷,也几乎忘记了浅海一族和深海一族仍然处于敌对状态。还在云灯不知不觉中,几根水草便缠住了他的身体。”
              “随着腰上传来一阵奇痒,云灯的小腹猛地波动了一下,口中也不禁发出一声喘息。雷姆利亚遗族的人们因为要在海中游动,皮肤都极其滑嫩敏感,再加上内在的魔法,无论什么人都是一副绝美的少男少女模样。在那场分割了深海与浅海两部的大战后,遗族的人数再次锐减,造成伤亡实在是可惜,所以战斗的方式也从流血牺牲变成了多半是挠痒这种‘无害’的方式,自然,边境地区的防卫陷阱也逃不开这个套路。似乎是感觉到云灯激烈的反应,水草开始借着云灯挣扎的力道将他越捆越紧,两条布满绒毛的分枝开始贴着他的腰肢一下一下地蠕动,密密麻麻的钻心痒感每一秒都轰击着神经深处。云灯往左扭去,左边的分枝便凑过来刮挠一下,等到他吃痒不禁又往右躲去,却会投入另一条分枝的怀抱。云灯不断地大笑着,除了痒以外还有无法摆脱困境的无力感和被低等的水草肆意玩弄的极度羞耻,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两端分枝仿佛互相‘谦让’这软嫩腰肢的死亡追逐中如同被猫玩弄的老鼠一般一点点耗尽体力。”
              “水草也绝没有着急,它只是不断用这附骨之疽般的酥痒折磨着可怜的少年,直到那白皙诱人的腰肢再也没有左右扭动的力气,才大喜过望地把分枝肆意伸入少年的上衣,或紧密贴着腋窝中央的嫩肉快速刷挠,或长出软刺不断在软肋上弹奏着‘钢琴’,腰上的分枝则缠得更紧,变成一条条带状物扣在少年的身体上,细毛不断地摩擦早已被胳肢得发红的腰肉。即使云灯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水草仍旧没有满足,遗族们给它的基因改造决定它永远也不会满足,除非猎物昏迷过去才会给他或她短暂的休息。云灯只觉脚腕一紧,未等他反应过来,比正在任何其他一个敏感部位竭诚‘服务’的数量都要多出几倍的分枝几乎是一拥而上,吞没了他双脚的每一寸皮肤。常年游动在海中的遗族怎么需要鞋袜这种累赘呢?当然,这也让分枝的挠痒异常方便。云灯的脚在男孩中还是娇小的一类,但是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更小的痒肉面积更是激起了分枝疯狂的争夺与享用。被细毛肆意剐蹭的脚心脚掌不说,就连脚趾缝都被贪婪的分枝塞满,叶片边缘的无数软刺不断拉锯着不见天日的几小块致命嫩肉。疯狂的大笑中,云灯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有人用刀割开了身上的水草,一双柔软的手抱住了自己。他挣扎着想要逃脱,因为浅海一部的遗族可能是更大的威胁,奈何身体已经彻底疲软,在水流的抚摸和那人柔软的怀抱中他陷入了昏迷……”


              IP属地:江苏8楼2022-10-2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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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的时候,云灯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全身似乎还残余着丝丝痒韵,整个人也仍是没有多少力气。虽然看似是摆脱了困境,但是云灯的心中此刻又涌上一阵更深的恐惧:自己正置身于浅海一部的城市,还被一个人带回了家里。正想着要怎么逃跑,突然房间的门轻轻打开,云灯顿时方寸大乱,赶紧躺回去装睡,准备保存体力再寻找机会。来人轻笑一声,好像已经发现他的小动作,却不做声,似乎要配合他的‘表演’一般,又突然地用纤细的指尖,点了一下云灯的侧腰。”
                “几乎是手指碰上腰际的一刹那,云灯再次忍不住发出了羞耻的颤音,抱着无需再忍拼死一搏的念头,他睁开了眼睛,却望见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蹲在床头盯着自己窃笑。女孩一头细软的湖蓝色低马尾长发,柔若丝绸,一直垂到下身,发色渐渐变白;紫灰色的桃花眼中间也有十字花标记——水母种的标志。身上是一件浅海一部传统的宽松露脐背心,雪白的轻纱裙摆垂到光裸的脚边。”
                “‘好点了嘛?你晕倒在水草里了,小妹妹……下次要小心哦!唉,执政官真的是,明明深海一部都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了还把这些东西种在城市周围,真的是嫌误伤的事情不够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喋喋不休了一阵子,突然抬起头向云灯发问。”
                “小……妹妹?云灯不由微微扶额,也罢,只能按着她的意思来了,看来她没有把我认成深海一部的人,毕竟水母族长得都差不多。‘唔……我……我叫云灯,我们那边遇到了灾难,我和家人失散了,到这里的时候不小心踏进防卫水草里了。还有……我……我是男的……’”
                “‘啊?不会吧,怪不得你穿的这么旧……额……云灯,小云,可以这么称呼嘛?’女孩也有点尴尬,良久才冒出一句话,‘嘿嘿对不起,你长得太可爱了……’”
                “云灯的脸马上红了,低下头良久一言不发,最后还是由少女打破沉默:‘我叫月阑,小云就在这里住下吧,多多指教~’说着,白皙的小手就伸到了云灯眼前。”
                “云灯微微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算是答应:‘嗯,多多指教……’”


                IP属地:江苏9楼2022-10-28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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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提心吊胆过了几日,云灯的心里却越来越焦急,自己明明应该去探访望渊一族走过的地方,去旅行、去冒险,现在却因为自己一时要摆脱困境取得月阑的信任,反而将这件事情变得难如登天。怎么办?是告诉她一切,还是偷偷溜出去?说出实情说不定就会被认作入侵者喂给水草,而自己现在已经到了浅海一部的领域,却不知如何跨越边境,贸然尝试绝对也会被水草挠到坏掉。在犹豫和抉择的影响之下,云灯渐渐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以至于当月阑偷偷摸到他身后,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捏时,他也绝没有防备,这也让云灯再次发出了‘可爱’的呻吟。”
                  “‘嘿嘿~小云在这发呆,是在想什么嘛~’”
                  “此时的云灯彻底慌了神,完全说不出完整的话,小嘴嗫嚅着,不知是应答还是沉默。鼓起勇气回头,眼见月阑眼神中那抹怀疑的色彩越来越明显,他才深吸一口气,好容易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话:‘那个……姐姐……我想去旅行……’”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非但没有化解这场危机,反而使月阑眼中的怀疑之色更甚了几分。看着她微眯的笑眼,云灯的心里越来越恐惧。月阑却是不紧不慢,欣赏着云灯不经意间流露的惶恐,手指一直不安分地在腰际蠕动,让云灯的喘息更添几分慌乱。‘小云~根据族规,我们是不能出去的呦~你不知道~?’月阑故意把最后一个字拖得很长,让云灯更加不知所措。”
                  “‘我……我……’云灯咬着嘴唇,吞了几口口水,仍然是什么也不敢说,要是深海一部的身份被知道……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呢。‘安啦安啦~’看到云灯惶恐至极的怪异样子,月阑也没有过多追问,‘不说也可以……只不过小云要接受惩罚呢~’云灯喘着气,只知道不断点头以此脱离困境。月阑本来就没想要探尽少年的底细,看到他这样害怕,也只是归罪于和自己还不熟悉云云,更何况云灯已经答应了惩罚,那自己还不如趁机使一把坏嘞。‘偷偷告诉小云,其实我也很想出去~我也知道路,只是苦恼于没有伙伴~不过~’说到这里,看着面前白发小家伙乖乖蹲坐不敢动一下的模样,月阑的脸上又露出一抹坏笑,‘小云既然都答应了惩罚,那我也不客气了呦~’”


                  IP属地:江苏10楼2022-10-28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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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云灯通红着一张俏脸,在自己面前不断喘着气的狼狈样子,月阑又起了坏心思。趁着云灯还没完全消除‘海月刺’的麻痹效果,她猛地再次按倒云灯,两手伸进软糯的腋窝深处不断揉捏着那两块嫩肉。然后,抓住云灯因为连续不断的轻笑而张开唇齿的时机,凑上去一口吻住云灯温热的唇。月阑灵活的小舌不断在云灯的口腔中搅拌,贝齿轻咬,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云灯用牙齿构成防线的计划。紧接着裹挟住云灯的舌头忘情缠绵,互相交换着馨香的津液,直到云灯脸上的红色已经带着一丝窒息的不自然,月阑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图谋不轨。在舌头收回之前,还不忘舔舐了一下云灯温热的脸颊。若不是在水中,两人的口齿之间一定会拉出迷乱的银丝。遭受了一连串羞耻攻击的云灯,自然是在夺回脖颈控制权的一刻就拼命扭过头,毋宁说是恼羞成怒,不如讲是被心中躁动的欲望弄得不敢和月阑那双魅惑至极的美眸对视。”
                    “然而月阑却是不依不饶,伸手捧住云灯的双颊,脸凑到云灯面前逼他和自己四目相对。望着少年不断飘忽躲闪的目光,月阑笑得很是满足。轻轻摸摸云灯的脑袋,帮助仍然有些麻木的他放平身体。疲倦至极的云灯很快睡去。月阑也躺下来,静静欣赏着云灯安稳的睡颜,指尖似乎还萦绕着云灯足心的滑嫩触感。月阑双手环抱住云灯柔软的身体,将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倾听着云灯有节奏的梦呓与呼吸,月阑也慢慢睡去。”
                    “清晨,和月阑一起吃过早饭的云灯,第二次踏上了前往未知的旅途。”


                    IP属地:江苏12楼2022-10-28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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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城墙外,就已经不是浅海一部的领域了。海底荒凉寂寥,偶然有几道黑影快速地掠过海藻森林中,卷起一团团尘埃。云灯曾读过父亲留下的古书,据其称浅海一部的统治范围之外是大片的幽暗森林,其间穿行着无数的掠食者。随着又一团尘埃激起在身畔,云灯能感到心脏在不断撞击着自己的体腔,胸口透出的红色荧光在无边无际的幽暗中显得虚弱无力,他不由握紧了腰间的珊瑚匕首。扭头看去,平时总是一副坏笑的月阑此刻也是紧咬嘴唇,警觉地不断环顾四周。恐惧攫住了云灯的身体,但是他同时也感到一股力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是在终日没有惊喜与冒险可言的永夜海渊中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仿佛是望渊一族沉睡在他体内无数个世代的基因终于苏醒一般,他感到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变得火烫起来。同样是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同样是使人窒息的压抑恐惧。但这里的恐惧使他感到亲切,似乎周身的每一滴海水都彻底由他操控,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能感到周围水流细微的变化,黑影正在快速接近。烟尘终于在他们背后升腾而起,说时迟那时快,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知一般,云灯向左回身,抽出匕首,刀路自下而上回旋,一道银光划开黑影的腹部。黑影剧烈扭动着,一团团漆黑的血雾涌出身体巨大的裂口,最后终于瘫倒在地,这时云灯和月阑才看清了它眼部如绿色火焰一般的磷光——它是海洋里最凶猛的动物之一——火鲛。”
                      “月阑呆了半晌,意识到火鲛已死后,也只是抱紧云灯不断叫着‘小云好厉害’。云灯被月阑紧紧拥入怀中,眼睛却一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仍然紧握着珊瑚匕首的右手,匕首上还有火鲛的血迹。就这样结束了?传说中害死过无数人的恶魔?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火磷光?就这样倒在了自己一刀之下?”
                      “不知是不是斩杀了火鲛的关系,在接下来的路途中都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两人很快来到了旅程的第一站——红珊瑚林。放眼望去,无数珊瑚丛如同在海中长出的火焰之树,将金色的阳光打得参差,阴影、光线与赤红的珊瑚交叠,绘出一片秀美灵动,交相辉映的景象。不时有成群的游鱼从中穿过,鳞片折射着各异的彩虹,不同的颜色中又有了相同。脚下的白色沙子掺杂着星星点点的珊瑚碎片,不时轻微戳入脚趾缝,一阵阵的轻痒让逃脱了生死攸关的两人再次活跃起来。珊瑚林深处巨大的影子在远方缓缓浮现,月阑握紧云灯的小臂,另一只手指向远方:‘小云!那就是珊瑚神殿吗?传说中数百年前人们祭拜海神的地方!’虽然是用着惊叹和询问的语气,但是饱读古籍的月阑已经把要说的台词全部抢去,云灯也只是来得及笑笑,说句是啊是啊,就被月阑拽着向远方神殿的影子跑去,只留下沙地上一串串纠缠的脚印。”


                      IP属地:江苏13楼2022-10-28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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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来到神殿门口,高大的雕像握着三叉戟站在两旁,入口上方雕刻着繁复的珊瑚花纹,曾几何时仍旧辉煌的艺术让两人光是在门口就大张着嘴失语良久。走进神殿,周围宽阔的走廊点缀着海晶石灯,碧青色的墙壁上绘满精致的壁画群雕,一直延伸到拱形穹顶上方,多年的废弃已经让原本严丝合缝的石壁生出了海草,壁画也有所剥落。不过,还是基本能够看清所绘制的东西。”
                        “两侧的画面如同走马灯掠过,描绘出千百年前雷姆利亚的辉煌,从陆地先民到海洋部落,维系政体的联盟虽然松散自由,却从未有过背叛和崩溃。忽地闪过一片别致的景象,两人定睛看去,青灰色的墙壁上用细小的刻刀一笔笔勾勒出英雄们的轮廓,繁复的笔触展现出一个古老的传奇。翻卷的浪花在英雄们周身咆哮,却无法干扰他们分毫。站在队伍前端的几人踏着高高跃起的浪头,正挥舞三叉戟与巨型乌贼的腕足搏斗。乌贼愤怒地扭动着,两处足足有碗口粗的断口喷涌出血液,身上也扎着几根三叉戟。队伍后方的几人则是稍作歇息,准备发起下一波猛烈的进攻。这是传说中雷姆利亚遗族远征军斩杀巨乌贼,开疆拓土的场面。云灯沉默了,他能看见短发披肩,眉眼细长的鲛种,触手在脑后捆成马尾辫的长蛸种,身材略显矮小,手舞铁锤的玳瑁种……当然,还有长发或及腰或一直拖地的水母种。这些在今天势不两立的人们,过去也曾是互相托付后背,并肩作战的生死挚友。颓然垂首,又想起当年他亲眼看见的一幕:那时鳐鱼种发生了内乱,无数灾民不远万里来到望渊一族的领地边寻求接纳和庇护,可族人们不为所动,反而用深海中锋利的硅结晶刺将他们拒之门外。不久,随着深海火鲛来到望渊一族领地周围捕猎,这些鳐鱼种灾民在几日内死伤殆尽。他记得有一个橙色短发的鳐鱼女孩,她的家人都被火鲛屠杀,此刻她自己也被火鲛追赶。明明可以让火鲛顷刻毙命的逆浪重弩就排布在领地边缘,几十个边防战士守卫在那边,可是直到女孩在火鲛的威压下不慎失足摔倒在结晶刺上失血而死,族人都没有放出可以拯救女孩的任何一箭。因为是在海底,女孩的血液形成一朵翻滚的黑云,模糊了云灯的视线,也永远压抑在云灯的心中,留下一个凶残暴力的印记。深海的望渊族人,甚至连部族内部和部族之间只能用挠痒进行攻击的戒律都有选择性地淡忘了。人们的血液,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像海水一样冰冷的?云灯久久伫立,扪心自问着,直到被月阑因为受到忽视而极度不满的一记戳腰唤醒,才想起要往前走。”


                        IP属地:江苏14楼2022-10-2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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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墙上的壁画又变了主题,现在所描绘的是雷姆利亚遗族在海国联邦建设后进行的辛勤努力。壁画的恢弘和磅礴不减当年,在细枝末节上的雕琢甚至更加精进了些。依地势而建的尖塔由海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珊瑚礁制成,其他建筑也都并重实用性与艺术性,呈令人眼花缭乱的几何体形状,其间点缀着星罗棋布的海晶灯,构成一片海底银河般的壮丽景象。壁画的一角,人们挥舞锋利的三叉戟打猎,背后是万顷海藻良田。住宅的门口栓着用于乘骑的旗鱼和蝠鲼,大街小巷上人头攒动,每一个人物都用极其细小的刻刀绘制得纤毫毕现。这时月阑又一次赞叹出声,拽着云灯的胳膊把他拉向旁边的另一幅壁画:”
                          “密密匝匝的笔法排列整齐,将漆黑海渊沉重的海水描绘得栩栩如生。纵横交错而略显杂乱的刻痕,正是一块块层峦叠嶂的海底山脉所在。一片荒凉之景中游动着无数就算是云灯也没有怎么见过的生物。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画面中央一个修长的人影——整齐短发披肩,全身由轻纱包裹,胸口透出刺破黑夜的光芒。他或她的眼中透出决绝与勇敢,正向一处海底洞穴摸索而去。看来父亲说的是真的,望渊一族确实就是雷姆利亚遗族的利刃,破除过海洋的每一处险阻……看着自己祖先的辉煌岁月,云灯一时又沉浸于回忆之中,想到无底海渊的永夜,族人们对进取者的残酷迫害……完全没有听到月阑不住的啧啧称赞:‘小云!这就是你们一族的先祖嘛……我看看……好厉害!居然是那个年代的冒险家和先锋队……’云灯猛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望渊一族的壁画描绘的是这样的深海背景,而浅海一部的族类是无法潜游深海的,这不很简单就能让人猜出来云灯和他们一样,都是深海一部的敌人吗……可是沉迷于久远故事的月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家伙虽然腹黑但是又天真得不行的性格这时候居然救了自己一命……云灯不由扶额。”
                          “在这不久之后,壁画的主题就变得沉重起来。正中是两名遗族在搏斗,两人挥舞着珊瑚匕首尽力向对方刺去——两方交战时使用的武器也从三叉戟变成了珊瑚匕首之类各种各样的长枪短剑,战乱中这种古老武器的制作工艺也随之失传了。其中深海一部的那名遗族肩膀已经被划伤,看起来打斗得有些吃力。比起这幅赤裸裸的暴力场面,画面的一角更使人毛骨悚然:海藻森林旁堆积着黑乎乎的丘陵,隐隐约约露出人手臂腿脚和武器的形状——这是双方陈尸沙场的战士。”
                          “就在这时,月阑又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她这样打扰了……云灯这样想着转过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IP属地:江苏15楼2022-10-28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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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已经是壁画的尽头,往后的海晶石墙壁上就没有了那熟悉的精致雕刻。这是因为他们的脚前躺着几具早已成为白骨的尸体……他们手握刻刀,有的双手还紧紧抓在石壁上,似乎在弥留之际还想为这个神殿多留下几笔记忆。在他们搁笔的那块石壁上绘着数不清的遗族手持武器缠斗着,殷红的颜料和画师们殷红的血晕染在一起,因为时间的摧残而斑驳,现出深棕色,早已经分不清何处是画中的鲜血狱,何处是真正的修罗场。只见画面中那碧绿参天的海藻森林中弥漫着重重血雾……”
                            “云灯强忍着悲伤,上前检查了一下几位画师的遗体。多处骨头上有劈砍和戳刺的痕迹,证明了他们同样死于那场古老而宏大的杀戮。在把遗体的姿势摆正时,云灯偶尔发现有一个画师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本鲜血染红的像是日记的东西。云灯打开本子读了起来。”
                            “前面都是平淡的工作日志,记录了几人在数年的时间里绘制壁画的过程,直到雷姆利亚历9216年的一天——也就是四百多年前,深海一部和浅海一部的战争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日记的内容突然充斥了作者跌宕起伏的情感。那日,几名负责荡涤残余势力的浅海一部士兵闯进了神殿,在壁画迷宫的尽头发现了他们。作为被派到此处修葺装点珊瑚神殿的画师,他们祖祖辈辈就以家族为单位居住在神殿附近,到了这一代画师更是直接居住在神殿的耳房中,开战以后,也许是因为对工作的热爱没有离去,也许是对着浅海一部还抱有一点幻想,以为自己世世代代为浅海一部工作可以另当别论,自然不知道浅海一部的执政官已经下了对所有深海一部成员的灭绝令。他们一开始很是疑惑,为什么会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到这个人迹罕至,平时只有执政官偶尔视察,人们在节日时前来祭拜的神殿来?当来人不怀好意地亮出了刀锋,他们才如梦初醒——作为深海一部的成员,自然是被士兵毫无迟疑地就地格杀。因为当时浅海一部的主要兵力在集中攻击深海一部最后的主城,留下来荡涤的士兵每个小队的任务都较为繁重,于是便只是匆匆乱刀劈砍几下,待到画师们悉数倒地后,没有查验死情就扬长而去。画师长虽然被一刀穿透腹部,但是因为没有伤到多少脏器,在挣扎了半日后才气绝。在弥留之际,他用尚能活动的手指写下了许多椎心泣血的文句。”
                            “‘为什么我们只是族类上归属于深海一部就要被杀死?!我们世家祖祖辈辈生活在浅海一部的土地上,为浅海一部做神殿的雕饰。我们为浅海一部留下这些壁画,他们为我们留下了什么?!’”
                            “‘我的恋人,我的妹妹已经死在了我的身旁。即使是活下来也已经毫无意义。我在死前只想问,为什么两部不可以和平相处?!几百年前,大家不还是那么做的吗?难道你们没有读过那些史诗吗?浅海一部和深海一部的战士并肩作战,开疆拓土……’”
                            “笔记到这里就已经停住了,似乎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希望写下去。云灯和月阑沉默良久,轻轻把本子放回画师的手中,将他们的遗体摆放整齐,准备探索完神殿后带出去安葬。”
                            “这里已经是神殿的最深处,面前不远处就已经是海神巨像,他们能看见那两颗用蓝宝石雕琢的眼睛,透出深邃而睿智的目光,无言望着两位终于到来的客人。”
                            “神殿的正厅广阔而空旷,除了海神巨像坐落在一旁,墙上偶尔有海晶灯撒下清冷的光芒,周围一片寂寥。巨像上的颜色已然在时光中淡去,露出海晶石碧青的本来面目,惟有各处镶嵌的宝石还未脱落,手中的那杆纯金的三叉戟仍旧熠熠生辉。传说天地初开时,是海神将三叉戟刺入大地,打出第一根地幔柱创造了第一块大地,也就是雷姆利亚。现在这根三叉戟光辉依旧,只是雷姆利亚作为故国早已迷失在风尘中。似乎海晶灯的光都在波动中发出细微的声音,更显得大殿里万籁俱寂。默然的两人望着默然的海神,默然走到尘封的蒲团边,跪下来默然祈愿,良久才慢慢起身。”


                            IP属地:江苏16楼2022-10-28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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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文笔都好屑……qwq


                              IP属地:江苏17楼2022-10-28 20:4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