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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河南1楼2022-11-02 17:23回复
    我姓安,生在纳雍,碰巧水西土司那帮人也是占据着那里,碰巧也被赐了安姓。但自打进宫后,这些北面皇城根下长大、见识比我们那儿江水更短的宫里人便总追着问我,到底同水西那声明煊赫的安氏有什么关系,好像我与那安氏有关系,她们便想和我发生什么关系般,对这些人向来只以三个回答打发“
    不认识”
    “不知道”
    “奢香夫人不是我妈”
    .......
    但她们好像不信,非要从我身上找出点证据,因着此,自己这半个月来话便更少了,也更爱躲着人走。只是今日运气不好,才从裕翠亭下甩着宽袖扇着汗出来,正正好便迎面遇见一位女官
    “喂,你是不是也要问我那些问题?”
    那小女官的声儿还没递到跟儿前,侧着脸,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斗鸡般,倨傲无礼地一扬下巴颌
    “之前我回答过你们的,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2楼2022-11-02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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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22-11-02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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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突然窜出来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须臾间嘴唇紧抿了抿,眉头也狠皱了皱】
        【噢,但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庞然大物——她站定后我仔细瞧了瞧——不过是个和我差不离大的……思绪顿住;我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通,见她额间隐约泛着‘烈火’,便无意识地噘了噘嘴,又拿牙齿轻轻咬了咬唇心,慢慢的想】
        【——是个和我差不离大的‘斗鸡’。我这般下了结论】
        【目光从这只‘斗鸡’面上滑过一眼,确定是张生面孔,拢回视线后理也没理抬脚绕过她就走,但走出一段儿,不期然想起件事儿来。前几日不留神给人带坑里,好几天沉迷掷骰子赢钱,最后被太上说了一通才算完,但那时或赢或输都还没清算毕,像结了绳儿似的在我心里荡悠,我又不爱拖着,就总记挂】
        【这些欠账或被欠账的人里也并非都是熟人,大家因为太上不喜,后来很少直白的提起这件事。我咬着腮内壁,将余光打过去试探了一下,心想,莫不是她也不敢提,拐着弯儿跟我说呢?】
        【拿不定主意,就索性退回去,重新在她面前站定,忽略她先前的攻击,只问】
        欠还是还?


        IP属地:河南5楼2022-11-02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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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等到的又是那些翻来覆去的问,不曾想竟得来的是这句,扇风的手尴尴尬尬停在那儿,当下蹙着一双叶眉,只能蹦出一声
          “啊?”
          但转瞬便云开月明般猜出内里,
          “你竟然在宫里头赌钱啊!”
          贵州山遥水远,离南京都有些距离呢,更别提这如今称得是天子脚下的北京,民风太“开放”,马吊骨牌常是打发长日的玩意,但自己也知晓内廷里有明面上的嬉禁,只是自己又不是那要将赌徒们抓住,丢进逍遥楼里的高祖,前一句只是因着惊讶,哪里有半分威慑的意思,而此时又因着好奇探究,无意识半张着嘴,将眼前这位小女官上下端量几个来回,这认真的劲儿俨然像是自己搓/麻时,只差一张牌便能凑出胡
          “怎么还能又欠着别人,又叫别人欠着你的?”
          不待她回答,
          “哦!别人欠着你的时候,你都是撞上大运了吧”


          6楼2022-11-03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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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回答她诸多的问题。】
            【眼前的人一脸机灵劲儿,光是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儿,她那双眼睛就已经不安分地上下左右转了好几个圈儿,我粗略一算,没有十也有五】
            【随手抓了一把系在腰间的玉佩,指尖摩挲在那一束细软的流苏上;一面问她,一面在心里将她的话思虑一番。于是很快,才漫上不久的警惕便逐渐褪去,徐徐归于旧日懒散】
            看来不是。也对,
            【上下一打量她,那眼神儿活像遇上了什么江湖术士】
            这种东西,跟笨的人也没法玩。


            IP属地:河南7楼2022-11-04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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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量我的时间远少于我,内心将这定义为她比我笨,而在听见她的话时,更是紧紧皱着一双眉头
              “那她们为什么跟你玩?”
              眼睛稍稍一转,
              “这分明是在欺负你笨啊”
              其实这句话,实在不必讲得这般露骨,若是吃掉一个“笨”字,单单讲明“这分明在欺负你啊”便已然足够,但贵州府出身的自己并不能明白,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字,都能在这内廷里被人当作堆在眼皮前的叶子牌,把玩琢磨好久,这就是人太无聊,又不能靠着其他闲趣来打发长日的结果。
              但作为好客的贵州人,并不能接受眼前这位生人被欺负,像是非要插手把一尾搅在绿藻里的金鱼捞出来,捧在掌心里,哪管它乐不乐意,或是死不死的,下意识要牵人白布腰带,却抓了个空,哦,这里是内廷,是北京,手便往上摇了摇,熟络地去牵着人家的宽袖,脸一扬,倘使仍是宫外装扮,那马尾辫也该一甩,但是眼下只有那些限制人行止的步摇砸在脸上
              “走,我让她们还钱给你,立刻还钱。”


              8楼2022-11-05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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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晃展了展眉,不说话了。】
                【她一向如此,过了那个情绪激荡的时刻,就越来越懒得搭理人,甚至先前吐出的三两言语,也活似流淌在字句间的“回光返照”。是以,面对眼前这个像只喋喋不休的青蛙一样的宫妃,冯晃一双瞳仁儿在阳光照耀下淡得像清溪,望过去的视线也毫无波澜——不温不寒,仿佛只是在观走马灯过戏台】
                【这大概真的是个傻子。冯晃在心里想;等她那两片嫣红又稚气的唇终于闭上,冯晃总算动了动眼珠儿,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去了,他们就能还钱呢?


                IP属地:河南9楼2022-11-05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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