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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纯欢乐新坑】激战!成为刮乐牌冠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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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陕西26楼2022-11-25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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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27楼2022-11-26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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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28楼2022-11-29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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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22-12-05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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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30楼2022-12-28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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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31楼2022-12-29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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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旅行遇到了太多该见到不该见到的“人”,既有点故友重逢的感觉,也让人怀疑,我们是不是干涉现世太多了?
              艾飒不是一个纯粹物质的世界,所以我们才能以这种奇怪的方法现身。但我们绝不应过度影响这个世界,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今天接吻怎么一点也不认真?你是对那个红江小姑娘有意思吗?”我怀中的那个女孩不满地嘟囔着。
              “我一个死人,跟人家活人凑什么热闹……“
              “你活着的时候就看到短头发戴眼镜的小女孩就走不动路,我还不懂你?”
              “可是她们哪能跟你比呀。”为了不让她继续说什么,我赶紧有些夸张地又堵住了她的嘴,毫不顾忌周围人看我们的目光。活人才需要这种面子,我们死人才不在乎。“不过,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亲到她耳边时,我没有和往常一样呼气,悄悄跟她说了这句话。感觉她身体松弛了起来,我才放下心。
              ……
              我对面的“人”看似慵懒地躺在躺椅上,好像整个人都放松着享受比赛中间的闲暇。
              但无论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她只会冷冷地回我“不行”,她不会跟我们俩这样没什么交情的“人”多说一个字,我们在她面前像是不方便赶走的惹人烦的亲戚,最多是看在属于“一类人”的份上敷衍地搭理我两句。
              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过去不是,现在也不是,我知道想靠我们说服她不要这样干预现世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但我必须得试试才行。
              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她,“天使”,那个100年前与冬雪的丈夫也许算共度一生的人,也回来了。
              从那个男人手中领奖,是她最大的愿望:她想再见一次那个人,她竟然还想证明自己比那个人的妻子更强,这是什么样的执念?
              我和那个男人一样,本来不算她们这样的超高源剂适性者,但因为长期与源剂接触,还发生过些什么,也可能获得进入那个属于源剂适性者世界的资格。他来到那个世界后,不知怎么又选择重新回到艾飒,也就成为了今天的他。从这个角度看,我当时最不想遇到的敌人,反而是比我为阵线做了更多,真是有些讽刺。
              我们根本没法与“天使”好好对话,她只是反复认定自己一定会夺冠,一定会让那个男人给她颁奖。我不怀疑她能够夺冠,但我很担心她夺冠后会发生什么,我不认为她有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也不认为冬雪会接受自己的丈夫与一个死人纠缠不清。
              法芙娜也无意帮我什么:“我和她是平级的,我怎么可能管得住她?不过,这样不是会很好玩吗?”很符合她一贯的风格,我猜她可能更担心这次比赛无事发生。更不用说真正的“天使”,我根本没机会见到她。
              直到“天使”说要继续参赛离开了房间,我们也只得转身离去。门口却遇上了另一个人:
              “纸鹤,你来干什么?你不该继续比赛吗?”她问道。
              “我想求证你们的事。”纸鹤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仿佛不太在意时间的紧迫。
              “你再缺席就要被淘汰了,你真的不去吗?”
              “我的对手一定会等我,不在乎这几分钟。”
              “那好吧,你要问什么?”这个纸鹤的眼神使我浑身不自在,和刚才那个小姑娘判若两人。我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眼神,被这种人盯上不是很好脱身——即使我们确实没有“脱身”的必要,也完全不想和这样的人多待哪怕一小会。
              “什么样的事会让不是人的‘人’来到人间?”纸鹤也颇为识趣,没有问“你是谁”“她是谁”“天使是谁”这种无聊的问题,却更加直切要害。
              “为了好玩吧。”她脱口而出。
              “你是为了好玩,天使不是,不要蒙我。”纸鹤的眼神更加锐利,死死盯着她,我感觉到她已经有些不自在了。从来都是死人吓唬活人的鬼故事,这可是第一次见到活人威胁死人,竟然还会奏效?
              “你知道为什么人们称有些人叫‘死士’吗?”我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十分大胆的计划,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也许这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主意也说不定。
              “谢谢你证明了我的猜想。”纸鹤浅浅向我鞠躬,离开了门口。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法芙娜?”纸鹤走后,她也从那眼神的威慑中回过神来,意识到了我想做什么。


              IP属地:陕西32楼2023-01-26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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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当我得到答案来到牌桌前时,果然金笑萌会一直等着我。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随便地道了句歉就坐到位置上。
                “你迟到,本来可以算你0:3落败的。”金笑萌肯定会对我迟到不满嘛。
                “你可是我的好姐妹,怎么会让我这样败。”是不是听起来很阴阳?是的,就是要这个效果,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我和金笑萌各自开局,我有专门给她准备的礼物,这是我刚刚学会的一套牌。
                我打出第一张任务卡“幕府世家”后,周围发出一阵惊呼。谁都能看得出,这正是“蒙家千年”卡组的起手式。看来我在用沙砾,还有我梦中的那套牌吧?这张牌一出,刚惊呼过的人们回过味来,纷纷离去——毕竟这种自闭卡组实在没什么观赏性,人类就是这么俗气。
                “蒙小姐,你竟然想用你家族的卡牌战胜我?你知道这套牌的强度没那么高。”还是熟悉的纳言快攻卡组。
                蒙家千年对上快攻倒也还可以,毕竟重防守的卡组对付快攻总是不差。但纳言快攻是T0级的快攻卡组,“蒙家千年”就算是沙砾的版本,也最多摸到T2的边而已,我怎么用这种卡组赢得比赛呢?
                几轮下来,虽然我扛住了攻击,清了两波场,但场上的脱脱也阿库拉都已经站稳,下一轮可能就是我的终结了。
                “你的陷阱卡是不错,但你最多用坚守加卡苟一轮,那又怎样呢?连有债必偿也不够。“
                “是啊,不够。”我打出起手就摸到一直没动的那张牌。
                金基圣,是一张十分冷门的牌,一般的牌手可能需要回忆好一阵才能想起来竟然真有这张牌,效果也很平淡,否则怎么会不被注意到呢?
                “你是故意放一张我祖先刺激我?这种把戏?”
                “也许是我放错了吧?”我摊开手,又放下一张陷阱。
                脱脱也发动攻击,我吃下了这一击;阿库拉发动攻击,我翻开了第一张陷阱。
                “加卡坚守。”“不值一提。”
                这是一张所有人都能料到,我也用过无数次的陷阱,完全不构成“惊喜”。
                “等等,还有大兴土木。”我补充了后半句。
                “你这套牌是随机组的吗?怎么会有这种新手卡?你玩10盘能有1盘触发这个复制加卡坚守吗?”大兴土木确实是一张新手卡,刮乐牌公司很多年前在红江推广时赠送的新手套牌里有这张牌,效果是满足几个不同的判定后,选择一个触发过的带有城市字样的陷阱复制效果。单凭这描述就知道,发动条件如此苛刻的卡怎么可能用来构筑嘛。
                “是啊,我就随便苟命了。”因为我一直在解场,也在触发陷阱,也正好能触发一次大兴土木。
                完全不意外的结果,我不过是又多苟了一轮。我打出一张地卡“昱都”,补了一张金氏筑城。接下来我只能被打残血了。
                轮到我时,我抬起头:
                “你祖宗是工程能力见长的,你应该记得你家筑城有啥效果吧?”
                “当然记得,带有城市字样的卡牌持续回合+1,城市化卡组会用到。”
                “那你要不要认真看看你祖宗的效果?”我问金笑萌,图穷匕见的时候到了。
                “不就是,获得等于……”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获得等同于本局游戏城市卡牌作用回合数的攻击力,并且对所有敌对目标造成等同于攻击力的伤害。“局势就这样逆转,我成了站场的一方,而她的血量也接近了危险线。
                “你祖宗真是张好卡,可惜连你都用不好。”我有意嘲讽她。
                “闭嘴,姓蒙的。”
                用很冒险的偷鸡战术跑掉第一套牌后,金笑萌展示出了她作为强力快攻选手的实力。三轮过后,我们两人都只剩下最后一套卡组。
                看起来很公平,不是吗?但我知道,我这套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卡组克制就是这样无情,我不认为我专门准备COUNTER一些传统快攻的SWM陷阱卡组能抵得过凶悍的克谢尼娅核心铺场卡组。
                我会输吗?不,一定会有办法,我们蒙家人从来不会输给金家人,我,如果连这个争强好胜的小姑娘都赢不了,那我凭什么去夺冠?
                为了赢,我可以在规则范围内用所有手段,即使她是金笑萌,算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也要,赢!
                我叫了5分钟暂停,思考我到底应该怎么赢下这极端劣势的对局。
                我和金笑萌有什么共同点吗?有,我们都是御三家里面不受重视的成员,御三家也早已成为历史,我们都是失败者,所以才会在这里参赛,去实现鲤鱼那不可理喻的计划。
                我和金笑萌有什么不同点吗?有,我的失败来自于十多年以前,我被我那个该死的父亲诱捕,那之后我就被关在那个病房度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的失败来自于不久前的战争,输给了名不见传的曙光,当时的她还叫乌兰。
                我们的共同点让我们有共同的记忆和记忆,我们的不同点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精神内耗!
                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得不打开刻意尘封的记忆,在那间病房里不堪回首的记忆。
                不堪回首,不是说身体受到摧残,不得不说阵线对我其实挺好的,营养搭配很合理。但是,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时间太多太多,在那里我是一个彻底的废人,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精神内耗:
                我想起来过无数的事情,闪过无数的回忆,其中最痛苦的那些更是没完没了的在我脑中反复强化。“你是失败者,你是废人,你的一切都不值一提……”这些都是最表层的,更多恶毒的,极端的,丧心病狂的,无药可救的内容,我甚至不能在理智的情况下想出来,那些是只有在过于充足的时间里反复训练精神内耗才能得到的恐怖的东西。
                这五分钟里,我逼着自己放弃理智,只保留完成比赛,要赢这么一点点必要的部分。我努力回想起所有最疯狂的内容,努力让这些东西反复折磨我的大脑。我曾经是最擅长精神折磨的审讯者,那么我一定也能再施展一次特长,就让我自己先做这个犯人吧!
                我重新坐回桌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忽略这些内容,但此时的我已经彻底不受控制地宣泄着自己反复训练后的精神内耗成果,宣泄着被压抑很多年的精神折磨审讯技能。我只靠本能打牌,却用尽自己的语言、动作、表情……来表达深藏于心的,也许算欲望?
                相比牌局,我更加关注金笑萌的状态,现在的她是我的猎物,是我的审讯对象。高速运转的大脑结合完美的工具和审讯者的本能,让金笑萌的每一个微小的神情和举止都被我完完全全抓住。我的余光注意到包括裁判在内的围观人群都不知何时后退了一步、两步……空出了一圈无人的区域,他们没有人敢接近这个牌桌,我的气场已经彻底震慑住了附近的所有人。
                但牌局仍然不会撒谎,极端的劣势并不能被完全弥补,金笑萌尽管心态已经崩溃,但巨大的卡组优势和牌手的本能让她可以轻松斩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
                “很好, 你输了,你永远地输了,金家人永远地输了。“看起来,理智好像又回到了我这里,但我知道这背后是什么。
                “难道不是你输了?你这个不可救药的疯子,我照样能在牌局上赢你!”
                “那么,你敢赌吗?”我微笑地看着她,刚才的疯狂仿佛是另一个长得一样的人做的事。至少自认为,我现在是那么地甜美有礼,又那样地危险。不知怎么,我想起了一位死在我抢下的故人,她就是这样,危险而迷人。
                她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反复纠结犹豫不敢按下去。她只要用最终状态的巨蟒攻击一下,就可以轻松剿杀我。但是,如果,我的陷阱卡是“有债必偿”呢?
                真相显然是,我的那张卡绝对不是“有债必偿”,我手里的卡也根本不足以组织一次能够斩杀她的攻势。就算她这轮放过我,我一样会失败——如果她处在理性状态下,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跟理性完全不沾边了。
                “来吧,战胜了我,冠军就不远了,不是吗?亲爱的金小姐。”还是那样的甜美。如果没有这类的经历,也许我都不知道我也有这么动人的时候,因为全家人,或者说全艾飒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丑陋而危险的怪物。那位故人至少被认为是美丽而危险的怪物,比我强多了,让我有点嫉妒。
                金笑萌始终下不了决心:如果错过这轮斩杀,也许会被我抓住机会反杀;但如果攻击出去,中了”有债必偿“,那么她的大好局面就会被断送,怎么办呢?
                我看到开始烧绳,机会又来了。
                “来吧,可怜的金家小姐,残废的金家小姐,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抓不住机会的失败者,难怪会被乌兰击坠。无论如何你都和你那可悲的家族一样,只配留在历史的尘埃里。做出你的决策吧,快点,我等着你呢。“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我只想刺激她,让她在一系列的折磨下崩溃,而不想真的刺激她打出那张牌。
                她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她无法判断我语言背后的真相是什么。绳子越来越短,接近尽头时,我轻声说:
                “烧,尽,了。”金笑萌手中的游戏机已经滑落,上面淋漓着刚刚喷出的鲜血。至少现在,她一定是已经烧尽了,不能继续比赛。也就是说,我赢下了不可能的对局。


                IP属地:陕西33楼2023-02-25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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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34楼2023-02-25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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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你和金笑萌明明是队友,你是怎么舍得下这种死手的?”鲤鱼一边为我削着苹果,一边问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毫无顾忌地咬下了他刚用刀削下扎好的一块苹果。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汁水很酸的水果了。
                    “你可真狠,也不怕***。“他放下水果刀,自顾自地啃起了苹果。
                    “连一个小姑娘的苹果也要抢,你还是个人吗?“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你都要40岁了,你见过40岁的小姑娘吗?”
                    确实,在那个病房待太久了,对时间的概念总是会变得很模糊,我的人生中仿佛被生生扣掉了十年。我总以为我还是20多岁呢。
                    下一轮的对手,是一个熟人,沙砾。
                    他还是用着他那完全自闭的卡组,还是那样的墨迹温吞,还是机器人一样的对话。
                    只是,梦中那奇怪的一局游戏后,我已经不是上一次遇到他的我了。
                    显然,我不可能真的拥有那张奇怪的“蒙凌寒”,但梦里那个奇怪的人已经告诉我如何突破蒙家的束缚,真正战胜眼前的这套蒙家卡组:
                    自闭卡组真的很强吗?除了有些粗制滥造没有平衡性可言的游戏以外,自闭卡组从来不够强势。它的杀伤力在于对对手的缓慢折磨,让对手心态失衡,急于求成。我为什么会输给沙砾?不就是因为他故意用蒙家千年卡组打击我的心态,让我没能稳住阵脚,才会被他的自闭卡组打出0:3吗?他知道我不能战胜蒙家,甚至不能好好地面对蒙家:在真实世界中都做不到的事,那么在牌桌上自然也是做不到的。
                    只是,经过那场梦,我还是蒙家人,但蒙家已经不再能束缚我,影响我了。不只是蒙家,也许还包括红江帝国,和其他已经成为历史的一些东西。
                    “你进步很快,纸鹤。”沙砾发现自己已经输定了。
                    “总不能再输给你,可可加小子,能让你活到今天参赛都是我的仁慈。”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忘记这个小子的失败给我造成的影响,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输给一台老式机甲的话……
                    “那是,你可把我害惨了,你见过服役快20年还只是中尉的特战机甲队长吗?”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我也很幸运,这些年我参加过最大规模的一次行动不过是对付几十个疯子,我甚至没有资格参战,艾飒还有几个成年男性竟然没有参加过大战呢?”
                    “那你还不感谢我?”我不愿继续跟这个人对话,只打出了一张斩杀牌准备结束游戏。
                    “不,还没结束,你要不要仔细算算这个疲劳?“他打出一张防守牌,抬起头,变成了一幅颇为有趣的表情。
                    确实如此,按照疲劳度,凭借饲养部曲的每回合一血伤害,我会比他提前一回合耗尽生命值,而我确实没有牌能击穿他的防御了。当然,他也没有能力击穿我的防御。
                    “哼,让你赢一小分又怎样?算我让你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时间,站在我一边。”他还是那样迟钝的操作方式,但看起来好像认真了一些,撩了撩头发,又对着脸侧的空气比划了两下,这动作可真少女,很多小姑娘都这样,这就是青春……不对,他一个男的哪来的这么女性化的动作啊?”我发现一件事,你想听吗?“
                    “你说吧。”
                    “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一点是活着。我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也好好活着,不要做错误的事。“
                    “你是说一个小中尉还能赢?”我反唇相讥。
                    ”算计太多,总是会折寿,人还是要简单一些才好。即使你夺冠,那又怎样?你们几个的阴谋,不可能成功的。“
                    他似乎比我都了解鲤鱼的计划,也指出了鲤鱼计划的问题。靠我们几个,靠这种听着就不太靠谱的办法,真的能行吗?但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别的选项可选了,只有听鲤鱼的,去试试看。不过沙砾这小子好像突然觉醒了什么一样,我看他不像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不禁让我想起当年那台奇怪的老式机甲……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说了什么不重要,他刚才是谁更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他们那边有某种“不是人的人”已经发现了鲤鱼的计划,他们会阻止我们的计划,我们凡人恐怕很难对付这种存在。这次比赛怪事太多,太多“不是人”的东西出现了,在摸清他们有谁,目的是什么之前,我不能任由鲤鱼做决定。我需要更加谨慎。我看了一眼下一轮的对阵表,又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纱菲雅。
                    ……
                    “喂,你真觉得这样做有用吗?”我根本不觉得她们三个……算是小姑娘吧,想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办法有什么用处。
                    “莱米丝见不得蒙时雨这种人,就借了一下沙砾的身体,自家人不碍事。“海妮耶和法蒂赫都完全不当回事。
                    也好,反正有人提醒一下蒙时雨也不是坏事,万一就对她有点影响了呢?既然这次指望不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法芙娜和恋爱鬼弗雷,就只能靠我们沙蛇了。


                    IP属地:陕西35楼2023-08-28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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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这下好了,你队友没了,你准备怎么赢豹猫?蒙小姐?“如果可能的话,我这辈子也不想遇到鲤鱼这种人,丑陋、无耻又无法拒绝的人。
                      “我不想听你的回答,好好补充一点能量吧。”他毫无客气地把一大块苹果喂到我嘴里,拔出水果刀就离开了。
                      豹猫,大概是当下仅次于冬雪的牌手,在很多人眼中她才是现在最强的牌手:她从不使用标准的T0卡组,她那天马行空的组卡思路令人叹为观止,华丽的COMBO和斩杀也让人应接不暇。没有人能预料到她的思路,也就没有人能针对她的卡组,这让她有了惊人的胜率。
                      “嗨,你就是纸鹤?我是豹猫。”眼前这个戴着猫耳和耳机,看起来很洋务的小女孩就是豹猫,她体型很娇小,甚至难以被称为少女。
                      我做出热情的样子与她握手,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对手。
                      他们都知道我几乎不玩纯快攻卡组,所以我选择了这套简单无脑的蛮族入侵快攻卡组。这套卡号称新手之友,再新的玩家只要凑齐这一套卡,然后按费出卡都可以有还可以的胜率。
                      当然了,它不是什么一线卡组,所以最擅长快攻的金笑萌都不屑于用这种无脑的卡组,因为它破解起来不算太难。纱菲娅,她熟悉我的牌风,她会预防我所有使用过的卡组,可唯独不会想到我会使用强度不是一线,并且如此无脑的一套卡。她的组牌思路别具一格,那么她很可能不会使用标准的泛用性强的卡组,而更可能是打COUNTER。
                      “你是从哪个新手攻略抄来的这种卡组?”首战告负,周围一阵骚动,因为顶尖牌手竟然会输给这样的新手入门卡组,很是丢脸。她不服气地嘴上嘲讽着我,但比分又不是她能修改的。
                      “花拳绣腿,不过如此。”我对她性格没那么了解,只能先看看她面对嘲讽时会是怎样的反应。但她只是”哼“了一声,就开始了第二局。
                      2:1,她连追两局,又只剩下了最后一套卡需要跑。这也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她对我最常用的卡组有防备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那我为什么还会用这种肯定会被针对的卡组呢?
                      ”我觉得我输定了,只是有点可惜。“任何一个稍微懂得刮乐牌的人都知道,豹猫的优势已经无限大,而我的场面已经无力回天。
                      “有什么可惜的?你输给我不是理所应当吗?”豹猫的语气也放松了一些,必胜的局,胜者当然有资格发表胜利感言,展示胜者的仁慈。
                      “都说豹猫以天马行空的打法闻名,但我觉得,不过如此。“我平静地说,我在等待她的变化。
                      “那又怎样,胜利才是目的,我认为没有必要炫技。”豹猫的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我还要继续等待,我也需要等待合适的时间。
                      “可惜了,可惜了,被淘汰都淘汰得这么平平无奇。”我平静下来,试图与源剂产生一点点共鸣……我们蒙家人的源剂适性并不强,但还是,多少有那么一点点。
                      “嗯?你在想什么?“豹猫突然停下了,一动不动地仿佛想要捉到什么。”嗯,我明白了,不如就满足你一下吧。“
                      豹猫开始一张张打出最华丽的COMBO,如同一个说书人一样讲着自己最得心应手的故事,周围的裁判和观众也完全被这严丝合缝的操作吸引住了,都围到桌前。我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椅背上,听着她的说书,感知着源剂的流动。
                      “响应……”我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出了这个词,打断了说书的最后一环。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有债必偿“。
                      是的,这就是我最后的杀招。与对白桦的那局相反,即使是类似的卡牌,也可能因为一两张卡的变化而变得截然不同:她会记住我每一局的套牌,会记住我的一切,她有着远强于我的源剂亲和力。
                      所以,我选择了拙劣的接触方式,用她最擅长的源剂隐藏了我的真实目的:人的精神很难隐藏,除非……这个人有着连自己都能骗过的能力。
                      多年的“医疗生活”让我激发了另一种技能:只有最擅长自虐的人才能理解人类,才懂得如何虐待他人。在漫长无聊的生活中,除了打牌,我无数次重复着最夸张苛刻的精神自虐来满足自己过去就有的虐待愿望,但无比精准的病房时间安排又总能把我按时拉回来。
                      我学会了用极端的精神自虐骗过自己,也学会了在特定的时间和情境下条件反射地恢复,即使是源剂,也只能感知到我强烈的精神共鸣的真情实感——它没有错,因为我的精神自虐是真的,但我能从自虐中醒来。就这样,我利用豹猫最拿手的源剂亲和辅助她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
                      “她是怎么做到的?连源剂都能骗过,刚才的源剂波动我也能感知到,怎么会?”她悄悄问我。
                      “你知道你们玩狼人杀游戏为什么从来玩不赢我吗?“我反问她,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我补充道”因为,我自己真的会认为狼人是好人。”
                      ……
                      第四局的失败让豹猫遭到重创。但也不愧是她,很快就恢复了状态,我不可能用同样的方法骗过她了,她完全进入了顶尖牌手的状态,我该怎么办呢?
                      开玩笑的,我当然有办法,这就是这套匪夷所思的卡组:这套牌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和防御能力,它只有一个核心,打断牌,其他牌都是用来通过抽牌等方式让我有更多机会打断的机会。
                      我让她使出了最后一套牌的决胜COMBO不只是为了赢上一局,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她的套牌,她的天马行空已经没有秘密,而我这套牌却并未暴露。
                      我知道哪些牌只是虚招,哪些牌才是决胜的牌,我一定能精准打断掉最关键的牌,打碎她的连锁。最后,就是一些增加厚度的牌。
                      这套牌平时来看没什么强度,它就是纯粹地打断,消耗,恶心对手,却没有什么致胜方式。但她的这套牌却依赖特定的COMBO,而我这种根本没有场面,也没有输出的牌,让她其他用来凑KEY牌的解场和防御牌只能沦为卡手的垃圾。
                      几轮过后,豹猫也意识到我在使用什么奇怪的卡组。随着牌堆的变薄,她终于意识到她不足以战胜我这种极端的套牌。
                      “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牌手。可是,靠你这些盘外招,真的配走到最后吗?”
                      失败者的叫嚣而已,我并不在意。但她说得也有道理:这么长时间,我真的几乎没有一局依靠的是纯粹的牌技,而是各种各样的盘外招。这真的能让我夺冠吗?
                      我注意到下一轮的对手,真是冤家路窄:天使,怎么又是你?


                      IP属地:陕西36楼2023-08-2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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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天使,我没有能力赢过她,她的水平远在我之上,我该怎么办?
                        只要和她坐在牌桌前,我就,必败无疑。我的战术对活人很有用,但我知道,她不是人,她根本没有其他的情感。
                        不过,感谢另一个“不是人的人”,她也启发了我一点,这种“不是人的人”出现在这里,都是有自己的原因。沙果是为了好玩,她玩累了就会自己回去;但天使不是,天使有想见的人,是她唯一会关注的人……
                        人有弱点,因为人有七情六欲;鬼有弱点,因为鬼成为鬼,就是因为有执念。我明白了,我找到了天使的执念。
                        “你好,我们聊聊?”我主动来到那个有躺椅的休息室,向天使打招呼。我不是很喜欢在这种场合跟人主动打招呼,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
                        “你好啊纸鹤,你是想来求饶的吗?我很仁慈,你可以选择要3分钟输掉还是30分钟输掉……”天使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不,你已经输了,因为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我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不是出什么幻觉了?小姑娘……“天使又闭上眼睛,挥挥手让我出去。
                        “你记着他,他,敢记着你吗?”我看到她的身体微微颤动,我知道,我的时间来临了。
                        “你在说什么?他当然会记着我,会亲手给我颁奖……“我能听出她语气的变化,她固然是优秀的牌手,是优秀的队长,可她,不是我的对手。
                        “那么他会面临什么,你知道吗?你赢了冬雪就能赢得他吗?”我继续不客气地打断她,不给她留任何思考的空间,一定要牵着她的思路走,这是我的唯一赢面。
                        “我比冬雪强,这还不够吗?冬雪算什么……”
                        “冬雪算解放阵线的英雄,他算冬雪的丈夫,那么你算什么?“我看到她似乎想要起身对付我这个虚弱又嘴欠的活人,可那又怎样呢?她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她对于现世的干涉应该是有限度的,否则艾飒岂不是变成死人大乱斗了?当然我也不确定,但我只能赌。换个角度,她一拳就可以把我打成废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配合鲤鱼那无聊的计划了?听着也不坏嘛。
                        “你……你……”
                        “他凭什么抛弃冬雪,抛弃解放阵线,去跟一个死人人鬼情未了呢?你想想吧,你就算你夺冠又能怎样?你愿意抱着你的奖杯看他转身去安慰你的情敌吗?“我靠在墙上,我的体力实在太差,只能靠在墙上,但我可以装出一副放松的样子,才不惧怕她的武力威胁。
                        “你想想吧,就算他如你所愿不顾一切地去抱住你又怎样?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是会失去他,他也会因此被关押甚至处死,你就是这样爱他的吗?你确定他真的能来到你的世界吗?”她的动作停滞在半起身的状态,我庆幸我的语速比较快,能够最大限度降低自己的危险。我不怕死,但我不想真的被这样一个野蛮的鬼伤到。
                        “为了你,也为了他,只有一个办法,两全其美,你要听吗?天使姐姐。”这个称呼令我作呕,我才不觉得这个遍体鳞伤的暴力女鬼配叫什么天使姐姐,但当你把人逼到绝路上的时候,就需要后退一步,给她一条路,让她钻进你的口袋里……
                        “你说,谅你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我就知道,她只会一边硬撑着,一边急切地向我寻找那围三缺一的出路。
                        “很简单,退出比赛。”我在继续钓她,激她,我要让她继续失去理智和判断,还要让她有一点好的自我感觉。
                        “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退赛,让你进决赛?你们都只会这种无聊的盘外招数吗?”她显然很气愤,觉得被我调戏了半天终于露出了尾巴,切,这才要上主菜呢。
                        “你越显眼,你就越危险,他就也越危险,你忍心让他因为你的一厢情愿而失去一切吗?你就那么确定他能来到你的世界吗?可能你们死人都这样自私自利,没什么共情能力吧……”来吧,我亲爱的猎物,快快钻进来,节约我们的时间。
                        “谁说的?我们也曾经是人,怎么可能没共情能力,怎么可能是那种自私自利的渣滓?”人总是会关注一些自己缺乏的东西,死人也一样。比如他们,别人看穿自己是问题但不致命,别人说自己不像个人,才是他们这些对人类身份敏感,极力想像生前一样混迹于人类社会的人鬼的致命打击。
                        “唔……”她有些迟疑,似乎在考虑怎么反驳我,那我就给你再开一条小路。
                        “你不如,留下一些东西,给他留个念想,让他记得还有人一直想着他爱着他,也不想影响他的现实生活,就默默离去了。你知道的,那群男人就喜欢这种白月光的感觉……哦,你们马尔纳人可能不懂白月光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个阴差阳错,求之不得的人,他会永远记着你的。他会在每一个与冬雪分开,或者争吵的夜晚,模糊想起你的,直到慢慢取代那个越来越合不来的冬雪……嗯,你知道的,死人不会犯错,活人却会一直争吵,一直犯错。”这都是无聊的爱情故事里的桥段,但如果她是一个没有读过这类红江爱情故事,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爱情,还有着强烈执念甚至支撑她回来夺冠的人呢?
                        ……一阵沉默,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是时候尊重一下“她的意愿”,主动离开了。我们红江贵族从来都最重视礼数,最重视留白。
                        果然,我面对空空的座位度过了无聊的半个小时,直到裁判宣布天使弃权,纸鹤胜出晋级决赛。我知道,我赢了,她终于滚回那个死人的世界,不会打扰我了。


                        IP属地:陕西37楼2024-02-2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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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解释:为什么蒙时雨能靠嘴劝退弗雷?
                          大概逻辑(那套歪理)就是她夺冠也是人鬼情未了,根本得不到人,还会害了对方,不如当白月光。
                          弗雷因为在夹缝世界自闭太久(她显然没啥朋友,指挥官还转生了),社交能力和人类的思维能力严重退化,执念太强又不切实际,很容易被蒙时雨这种王者段位嘴炮选手带歪。不像阿尔苏这种做鬼也继续当幼儿园园长的……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24-02-20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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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我面前的人,是冬雪,一个残疾人,却也是这个世界的传奇英雄,最强的刮乐牌手,缺点是没有缺点的神。
                            她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场,她的周围是一片温和安宁,我感觉不到她的威胁,感受不到她的弱点。没有缺点,这就是最强牌手的实力吗?
                            第一局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她总是那样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容打出最凌厉的操作。同为极限组选手,我过去以为我至少有她的六成实力。但是在她面前,我感觉我只是青铜组选手而已,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没有任何压迫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的对手。没有弱点,没有弱点……
                            那么,我就给她造一点弱点好了!
                            “冬雪,你有没想过,你本不该是这样的?”第二局刚开始,我就这样对她发问,来吧,我来勾起你的兴趣,快走入我的领域吧!
                            “哦?那还能怎样?”冬雪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很好,我就知道她也有好奇心。
                            “也许,你已经死了呢?这个世界可能只是你虚伪的梦境呢?”这句话很没礼貌,对面又是尊贵的冬雪,裁判想要阻止我,冬雪却伸手示意让我继续说下去。
                            “在真正的世界里,你早就战死了吧,阵线会不会其实输掉战争了呢?你竭尽所能,也不过争取一个议和罢了。”我承认,这是我瞎编的,我只是想制造一个弱点而已,那就是让冬雪去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继而动摇她的心智,给我带来一丝生机。
                            “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呢?”冬雪暂停了出牌,认真地看着我。很好,就算是没有弱点的人,也会被这种看似荒诞不经的故事吸引住,难免会有些动摇,我要乘胜追击。
                            “你的能力很强,你的信仰很坚定,所以你不惜用一场梦境来欺骗自己……看看你周围的人吧,他们和你一样,也是不甘心失败的人,多么,可怜啊。”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我注意到有些人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这也是我游戏的一环:冬雪的意志肯定会远强于其他人,但如果周围所有人都将信将疑,也会反过来给她更大的压力,好压垮她的防线。冬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她上钩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是你梦境的一环,你想要感化所有人成为解放主义战士,于是把最不可救药的蒙时雨摆在这里,让我坐在你面前,你想要彻底说服我,感化我,来证明你的胜利。可是啊,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你什么都做不了。”我继续信誓旦旦地编织着无中生有的谎言。
                            牌局仍在继续着,看得出她的状态已经大不如前,我们的局势十分焦灼,但我的心理状态远好于她,我相信我至少可以扳回一局。
                            我还是用我最熟练的那套牌,CSC陷阱卡组,我可以用我的熟练度来弥补我技术上的劣势。而且对抗CSC陷阱卡组,最重要的就是细心,稳定,而我想她现在缺少的也是这个。如果我用她最熟悉的CSC战胜她,对她的心理会有更大的打击。
                            我们看起来都已经残血,但我有信心胜出:现在,只要她再打出一张随从,我就可以用陷阱隔过她的防守,直接抹掉她最后的生命值。她的铺场卡组,肯定会打出随从的,而且总是要站场。
                            “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你又是什么?纸鹤。”她终于问我,可惜是这句我早就回答过的话,对我能有什么杀伤力呢?她和我一样,又自顾自地解答着:
                            “我见证过无数次你的死亡,你要听听吗?”我的……死亡?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死亡,这是我最亲近也最疏远的一个词,我无数次想要去摆脱这令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躯壳,可是做出来却都是为了维持这个躯壳的事,苟活到今天……死亡,是我最好奇的事情,她难道真的知道些什么吗?
                            不行,我绝对不能被她影响,她也许只是想将计就计,我才是主导这次牌局的一方。我没有搭理她,只是淡定地望向她,这是她的回合,也是她的末日。
                            “在其他的世界里,解放城一度危在旦夕。你最熟悉的那个护士在你最熟悉的早晨6:45给你注射了什么东西,也许是空气,也许是其他什么随便混起来的药剂,反正不是毒药。这不重要,没有人有空去想到底应该用什么刑罚处置你,甚至没空给你消消毒,你不值得浪费宝贵的消毒酒精。就是随随便便一针,能杀死你就行。然后把你的尸体扔到尸堆里,混一起一把火烧掉,我们也懒得想你的死亡证明该怎么写,那就是一具无名尸体而已。”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讨厌这种草率的死法。但不得不说,又很写实。如果解放阵线真的快要战败,那么他们一定会提前把我处死,绝对不会让我落入帝国的手中,我竟然有点相信她说的话了……
                            “是的,这就是你本来的命运,蒙时雨。每个人都知道烈士冬雪,可是蒙家族谱里都没有你的名字。”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镜片的紫色反光让我看不清她的眼睛,我很难判断她的眼神想要表达什么……愣神间,她又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词:
                            “发动技能射石炮,你有陷阱要翻吗?”她又恢复了本来的表情,淡定地问我。她为什么打的不是随从,而是这种能够突破我的陷阱防御,直接置我于死地的牌……
                            我无奈地摇摇头,生命值被扣到负数,说明我这局又输了。
                            从来都只有我去影响他人,可我竟然又一次被她影响了……蒙家,这个宿命的诅咒真的无法摆脱吗?我眼前闪过一个个蒙家人,我手中的格尔尼亚卡组却好像幻化成了蒙家千年卡组一样,让我必须一次次定神去判断卡牌究竟为何,这让我完全不是冬雪的对手。第三局,我仍然没有还手余地,如同一个刚接触游戏的萌新一样被冬雪玩弄于股掌之中。直到大局已定时,冬雪突然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这个变态能够被无罪释放吗?”我麻木地摇摇头,我现在甚至看不清牌面,哪有功夫去思考呢?
                            “因为死亡对你来说太仁慈了,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你的真相。”说话间,冬雪打出了最后一张牌指定我为目标,3:0,冬雪胜利。我,还是输了。
                            “这就是无数次循环中,我们找到的唯一正确答案。而你,对此一无所知。”这是冬雪的胜利宣示,也让我像是回到了……那间病房?蒙家的豪宅?南博斯克的官邸?这些地方,真的有什么区别吗?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以为我能够改变命运,我也为之尽力了,结果,还是那个最不受欢迎的蒙时雨。
                            我趴在桌上,甚至难以支撑起身体的活动离开牌桌,却在恍惚间听到了冬雪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亲爱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穿越了那么多次?”
                            “没有,我瞎编的。我只是想赐予她最应得的极刑。”
                            极……刑……
                            黑暗中,我好像看到了好多好多的人,从阿福开始,到南博斯克的女仆,到阿塔克和娜达,好多好多的人,都是死在我手中的人。
                            “来吧,跟我走吧,蒙时雨……”这是金笑萌的声音。看来是时候走了,再见,艾飒,我感觉身体慢慢脱离椅子,有什么力量好像飘了起来,这就是他们死去时的感觉吗?
                            最后的最后,我感到有熟悉的气息,那股熟悉的气息一点点靠近我,直到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最后的一点印记。嗯,还是有人记着我,愿意给一个死人最后一点点临终关怀,我还是比那些被我杀死的人,幸运多了。


                            IP属地:陕西39楼2024-02-2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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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40楼2024-02-22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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