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金和黑暗危机,这两部一直被读者诟病的作品,就属于“虽然有点烂但不妨碍我欣赏它”的类型。虽然他们在剧情逻辑、表现技法上出现了一些硬伤,但在思想内核的传承与探索上,也是有其独到之处的。死亡金属事件中,WW凭借“真相之力”与至黑骑士一较高下。而何谓“真相之力”?那就是通过记忆和历史联结人们,从何不断共振喷薄而出的反危机之力。“我们都是容纳危机能量及其对立面的电池,危机能量源于我们的恐惧,我们的愤怒,我们想要化身伟大的那份渴望,它鼓动我们改变历史,让当下变得更重要。”“但反危机能量是连续的,它通过记忆和历史联结了人们,提醒着我们,我们很渺小,但我们都是一段史诗故事的一部分。”
正如同达叔所说:“人类不想知道真相,每一段人生放在万物的长河里都微不足道,正是这种想法滋生了所有邪恶。”人类很渺小,对这份渺小的愤怒,对当下美好的留恋,对拥有所膨胀的欲望,正是这种人人皆有的共性滋长了黑暗与邪恶。我们的邪恶,都是因为爱而产生的。也是因为爱,我们怜悯、羞愧、心怀希望。而DC数十年来无数则出版的漫画,就是在不断重复这样一个在黑暗中寻找希望的动作。承认邪恶的自己,同时也承认对邪恶而感到羞愧的道德的自己,不断地,追寻着美,追寻着希望。《致命玩笑》中小丑打断了芭芭拉的脊椎,肆意折磨戈登,只为了证明“任何人只要经历了糟糕的一天,都会成为小丑”。而戈登局长狠狠打了他的脸,告诉他这样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经不起命运的洗礼,在危机面前,人们或许不必躲在石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