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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斜阳之流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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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百度,不记得上次的到底贴了让百度吞了还是没贴。
补齐了,独独忘了张灵甫可不太好。


IP属地:辽宁1楼2010-07-08 18:52回复
    一、
    我要去杀一个人。
    一个中国人,一个中国军人。
    我并不是汉奸,我也不想在这个国破山河碎的时刻去杀一个自己的同胞,然而我不能不去,我必须为村子里那几具烧焦的尸体讨个说法。
    那是一处看起来警戒森严的临时军营,我观察了许久,还好这里树高林密,终究是有机会的。我在遮天的树冠间穿行,仔细地在下面一队队的士兵中间搜寻着----右脸有道伤疤的中尉,村子里幸存下来的人这样告诉我。
    我找到了他,那伤疤果然很明显,从右眉几乎一直延伸到耳后。立在一个英武俊逸的少将旁边,距离太远,山风呼啸,饶是我耳聪目敏也没办法听清他们的谈话,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杀人偿命,天公地道。
    二、
    我伏在灌木丛里,看着他们一点点走近,小心的调整弓弩的角度,尽可能不让那因为距离的拉近而显得越发英气逼人的少将分了神。然而他却忽然神色凛然的望向我的藏身所在。被发现了!心一慌,弩箭已经发射了出去,被我淬过毒的箭头泛着蓝光疾射而去,可惜,在我发动的那一刻,那少将已经一把推开我要杀之人,自己也卧倒在一旁。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抽出腰间的匕首飞扑过去,用膝盖抵住还没完全爬起的疤脸中尉,抬手要刺的时候,叮得一声,匕首却被震飞,虎口一阵阵的发麻。
    “别动。”枪声之后是一句断喝,我扭头看到那还侧躺在地面上的少将稳稳的握着枪指着我,他打飞了我的匕首,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竟然能够拔出枪打飞我的匕首。我愣住,不是因为他的枪,而是震惊,父亲说的对,我自恃了这身武艺,太过任性鲁莽。
    他仍旧握着枪指着我,人已经从地面起来,姿态从容。他摆了摆枪口,示意我放开那个疤脸中尉。闻声而来的士兵又支了十几个枪口对着我,我慢慢的起身,刚刚脱身的疤脸中尉刚一自由,嗷的一声将我掀翻在地。
    “郝大勇。”正在低头收枪的他一声短促有力的呼唤止住了疤脸中尉落了一半的拳头,我感觉很不服气,如果不是有那十几支枪口,他怎么可能碰得到我。
    他用眼睛上上下下的扫了我两遍,“放开她。”他的话让郝大勇心有不甘的松了手,我整了整衣服爬起来,歪着头气鼓鼓的瞪着他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是审讯么?输了就输了,我瘪着嘴不说话,心里仍旧不服气,如果只有郝大勇一个人,我现在已经杀了他了。
    “不敢说话,不是汉奸就是鬼子,旅长,一枪崩了她就是了。”郝大勇在一旁气呼呼的说道。
    “你才是汉奸、土匪、杀人犯、刽子手、禽兽不如、丧尽天良!”我刚一动,四五只枪口已经牢牢地抵住了我,我不能动手,但是不妨碍我动口,骂到最后不忘记唾一口吐沫给他。郝大勇被我骂的又想冲过来,却被旁边他的少将旅长拉住,他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这真让我不舒服。
    “一丘之貉。”我又补了一句给他。
    三、
    我被带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他说他姓张。似乎是他们里面官衔最大的。而那个疤脸大汉,也就是郝大勇,是他的搜索连连长。介绍完之后,他再次问我为什么要杀郝大勇,明知道他会护着自己的手下,还是气愤的把郝大勇放火烧了我们村子的事情说了一遍,理亏的是他们,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变的很难看了,虽然五官仍旧看起来很是英俊,然而他看郝大勇的眼神变得很可怕,我暗自庆幸被他那样盯着看的人不是我。
    “她说的是真的?”他的声音很好听,不过现在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的让人不自觉地感觉心里发冷,被他这样问的郝大勇很显然比我感觉更甚。
    “旅长,我在那一带真的发现了日军的斥候,可是到了他们村子的时候就找不到了,时间紧迫,我们没办法把他们都搜出来。”郝大勇急急的辩解。
    “于是你就烧了村子,烧死三个无辜百姓,害得剩下的人无家可归?”他问,不等郝大勇说话他对着自己的卫兵命令道:“集HE部队。”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整齐的像一排栽种的树苗一般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郝大勇和搜索连二排一班的十几个人站在最前面,正对着他们怒气冲冲的少将旅长。他在讲他的军纪,讲国家危难军人的职责,我毫无兴趣,我只关心他怎么处置郝大勇。
    他停了下来,那么多人没有一点的声响,只能听到风从树梢掠过的沙沙声,那声音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带下去,毙了。”他在短暂的停顿之后说道,短促有力,斩钉截铁。
    “旅长,恶战在即,此时斩将有所不妥吧。”有人给郝大勇求情,就知道,他们在做戏给我看,我盯着那少将旅长,看他怎么说,他若是偏袒自己的部下,我便日日跟着他们的部队,总要找到个机会让我把郝大勇杀了不可。
    “就是恶战在即,才越要严明军纪。日本人还没打过来,你们就先祸害自己的同胞,这样的士兵留着何用?”他的态度倒还坚决。
    一挥手,已有两个士兵过来要带走郝大勇,郝大勇却忽然跪了下来,冲着他哭求起来:“旅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当时确实没办法啊,我已经叫村子里的人都离开,可是他们不配合,旅长,留着我这条命让我去杀几个小鬼子吧……旅长……”
    一个七尺昂藏大汉,此刻却跪在那里涕泪交加,这真让我不舒服,我的目光四处游离着,没办法一直盯着他们看,倒是那少将旅长,仍旧一脸肃穆,不为所动。
    “旅长,就再给郝连长个机会吧,让他去战场吧。”这次开口的是那些跟随郝大勇的十几个人。
    “郝大勇,你带人来部队的时候,我就再三和你说过,以前你做土匪的事可以不计,但是部队里必须服从军纪。”他不为所动,又挥了下手,示意士兵带郝大勇下去。
    已经被拖起的郝大勇忽然挣脱了扑向我,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闪了一下躲开他,刚拉了个架势却发现他扑通的一下又跪到了我面前不断的磕着头,“姑娘你大人大量,我知道我害死你们村子的人罪该万死,只是我们马上就要去打日本人了,求你高抬贵手让我去杀了日本人再回来给姑娘你认罪,到时候如果我还活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郝大勇绝无半句怨言……”
    我不知所措起来,去看那少将旅长,他只是冷着脸不说话,去看郝大勇身后的士兵,那些人却扑通的一下又跪倒了一排,这情形真让人讨厌。
    “那个……张旅长……”我期期艾艾的冲着他开口。
    


    IP属地:辽宁2楼2010-07-08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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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什么样的墓?”下来的时候他问,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老一辈一直说这里有魏晋时期的一个古墓,很多人说是曹操的,不过谁也没有真的找到过,最多只看到过几块石碑。”这里的传说太多,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什么样的石碑?”他继续问。
      “很高……很大……上面都是字……”我再次不耐烦起来,“前面不远应该就有一个,我带你去看好了。”
      他站在那方石碑前发呆,神情专注而热烈,好像对着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
      “你们旅长什么毛病?”我百无聊赖的踢着浮土问他的警卫员。
      警卫员对于我如此不尊重他们的长官很是不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们旅座写的一手好书法,他看的这么认真,可见这碑文很好。”
      “你还不是也一样不懂。”我反驳。
      再去看他,对于他能够写一手好的书法这个事情并不感觉有多少奇怪,虽然他有着很敏捷的身手,很准的枪法,可是看他那英气逼人的五官挺拔威武的身姿,又觉得他就应该能文能武,像戏文中所说的那些英雄那样,上马能征战沙场平定一方,下马能舞文弄墨吟诗作画。
      良久,他终于转身准备离开。
      “旅座,要不要拓下来?”警卫员问。
      “这个时候拓它做什么,等把日本人赶走了再来拓它也不迟。”他否决了警卫员那好心的提议。
      “那得什么时候啊,这碑也不知还会不会在这里了。”警卫员对于自己的提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用不了多久的。想我泱泱华夏数千年,又岂能被区区三岛倭奴所欺。”我以为他是在对他的警卫员说话,然而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却在看天。
      六、
      我们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摸上张古山的,为了攀爬陡峭的悬崖,前面上去的人只能带一支枪。他要我和带着重武器的人留在后面,我不肯,这样惊险刺激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舍得错过。他最后拿了支枪给我,可惜我不会用,只卸下那刺刀随身带着。
      日军完全没有料到我们会从悬崖下面爬上来,几乎没有多少反抗。黑暗里,我听到刀刺入骨头的声音,闻到血液喷溅出来的味道,我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是兴奋。天亮的时候,整支队伍已经全部占据了张古山,我以为打仗原来如此的好玩而简单,却不知苦难才刚刚开始。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攀木挂林,翻山越涧,最后在夜里爬那陡峭的山崖突袭敌人,因为白天是日本人的天下。
      第一颗炮弹落下的时候我坐在战壕里被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懵了,还是他一把将我按倒,而之后那铺天盖地倾泻而来的炮弹让我怀疑整个山都将要被炸平。我感觉自己一直在那爆炸声里飘荡着,只能静静的伏在那里,看他们奔来奔去,看有人负伤有人死亡,听偶尔远处传来日本人那听不懂的乌拉乌拉的喊叫声,我终于明白父亲带着村子里的年青人去参军之前为何对我说战争不是我想像的儿戏。
      一天之后,刚刚适应了铺天盖地的炮弹之后,飞机又开始在我们头上盘旋,它们呼啸着,犁地一般把炸弹一排排的丢到我们之中,我看到远处那些离日本人最近的士兵随着炸弹尘土一起支离破碎的飞到天空,当一小块不知哪里的血肉飞溅到我的脸上之后,我只能抱着头拼命的往土里钻,我在土里哭泣着。
      战争,远不是我从戏文里听来的那样简单有趣,更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浪漫威风。
      我忽然想看看那个英俊非凡的中将旅长变成了什么模样,是否还如我想像中的那些儒将一般从容不迫谈笑风生。可是我看不到他的身影,周围只有尘土和硝烟,鲜血和死亡。
      


      IP属地:辽宁4楼2010-07-08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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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再看到他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时分,他来通知我,希望我能从来路返回。
        他已经不复当初的整洁,衣衫破裂多处,血迹和泥土在上面层层叠叠相互覆盖着,头上的钢盔还没有完全遮住绷带,胳膊上也有一处伤口。不过双眼仍旧明亮,一如初见时那般神采飞扬。
        “守不住了么?”我问。
        “当然不是,不过这里很危险,你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他说的不错,这里很危险,每一次飞机轰炸之后,我对于自己还活着的事实都会产生几秒的质疑。
        可是我摇了摇头。
        “郝大勇半个小时之前已经牺牲了。”他以为我是为了这个才不肯离开的。我松了一口气,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希望他能死在战场上。
        “我功夫很好,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们。”这个时候离开,我会觉得自己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不行。送她离开。”后一句他冲旁边的警卫员说道,语气没有回转的余地。
        “你们都留在这里,为什么要我离开?”我不服气。
        “因为我们是军人,战斗是军人的天职。”他说的斩钉截铁,让我一时无言以驳。
        又有炮弹落在山上,对于这样的轰炸我已经不似最初那么惶恐了,我们伏在地面上,听到他大声的说道:“这轮炮击之后马上离开。”
        那一轮的炮击持续的似乎比之前都久,炮击稍微不那么猛烈的让人能够抬头的时候,一个士兵在炮火之间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报告旅长,日军突破第一道防线了。”
        还有零星的炮弹在山头上不时的落下,他却一跃而起,挥着手里的枪,冲着附近的士兵喊道:“警卫连,跟我冲。”
        我呆在那里,看着他就在那炮火中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看一二百人在其后奋勇跟随,有在炮弹的爆炸中倒下,但是没有人畏缩停留。那留在我身边准备送我离开的警卫员看那些远去的人,眼里满是艳慕。
        “你去吧,我认得路。”我说谎哄骗他,果然他毫不犹豫的拎着枪追了去。
        我也笑着追了去。
        战场上已经杀成一团,我喜欢这样的情形,开枪我不行,打架倒还在行的很。我握着两支从枪上卸下的刺刀,有点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把家里的钢刀带着。很快,我发现日本人中有个家伙拿着的刀看起来很不错,我丢下眼前还和我摆着架势的笨蛋,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那家伙有点身手,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砍翻在地,刀也终于被我抢了过来。
        那一场混战结束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在他们重新构筑工事的时候,我去寻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休息。我在炮火和喊杀声中昏睡了一整夜。
        天明时分我又看到了他,他的警卫在和他争执,那情形让我很是好奇,我一直以为他的部下都是对他惟命是从的,他说话果敢坚毅,不由得人不相信在他的部队里是令出如山的。
        近了,看到他的腿鲜血直流,想必是刚刚的一轮炮击导致的,他拎着枪在指挥反击,看样子日本人又冲了上来。
        “旅长,你的腿受伤了。”他的两个警卫员拉着正准备冲锋的他劝说着。他想挥开他,却被两个人死死的拉住。“旅长,你的腿要休息啊。”另一个也劝说道。
        他怒了起来,大喊道:“放开我,国家都要没了,还顾着我这条腿做什么?”呆住的不仅是他的两个警卫员,还有我,这一刻,他勇猛彪悍的丝毫不似之前那个温文尔雅之人。
        八、
        我有点忘记这是第几天了,时间似乎漫长到了静止,有时候感觉饿,有时候感觉困,有时候似乎又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很想问问他们要在这里打多久,可是又怕他重新提起让我离开的事情。我更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山上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已经快被日本人炸平的山上现在最多的就是尸体和鲜血,可是日本人仍旧疯了一样往这上面丢炮弹,出动的飞机也愈加频繁。
        我问过别人,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呢。他们只说守住这里,可以吃掉日军一个师团,我不知道一个师团是什么概念,也没办法弄清楚我们到底还要守多久,我就那么跟着他们一起在生死之间的缝隙里挣扎着。
        


        IP属地:辽宁5楼2010-07-08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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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腿被草草的包扎了,绷带上还有渗出的血迹,却仍旧不以为意的四处走动巡查着阵地。
          “去叫卫生员把你的脸处理一下。”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忽然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去摸自己的脸,才感觉到一丝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已经结痂了。并不严重,也许是冲锋时被弹片划破的,也许是近战时被刀锋伤到。
          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去。攀山越岭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带的东西太多,此刻才发觉太少了。日本人有炮,我们没有,日本人的枪炮声连绵不绝,我们要日本人离的很近了才舍得开枪。缺的不仅是武器弹药,吃的,喝的,药品都很缺,只有伤员一直在增加,我这一点点皮外伤又怎么好去麻烦卫生员。
          后来,他的警卫员给我送来了个急救包。
          胜利在五天五夜之后来临,我躺在被炸的焦黑而松软的浮土上,看他们幸存的人立在山梁之上,没有欢呼,一片静默。他们看起来都像是刚从老君炉里出来的孙猴子,烟熏火燎。     
          逆光中看着他们的烟熏火燎、血迹斑斑和伤痕累累,忽然觉得最让我怦然心动的关于战争的词汇不再是羽扇纶巾,而是男儿百战、血染征袍。
          九、
          一个月后,我的脸已经好了,却留下了一道伤疤,村里的人替我难过,自己反而并不怎么在意。
          他来了信,字写的龙飞凤舞煞是好看,可惜从小不喜读书的我很多字都不识得,专程去了趟城里找先生帮忙。是噩耗,告之我父亲带着村里人参加的部队在去年徐州的会战中,全军覆没。难怪一年多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失魂落魄回去的路上,有学生在路边演着话剧,里面竟然有他的名字,讲的是一个月前那场战斗,原来那场战斗如此的重要,他真的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那演他的人既比不上他的英俊,也无法再现他的勇猛,可是我仍旧呆呆的站在那里,把那些已经零碎的记忆在我的脑中重新播放一遍。
          我一直再等,等他所说的胜利的到来。然而胜利到来之后,却一直也不见他再来,去看那块他当年说等胜利了要来拓的石碑。
          很多年后,有人来村子里给我们放电影,一辈子没有见过电影的我带着小凳子和老人们一起坐在谷场里,我早已过了喜欢翻墙上树的年纪。
          没想到电影里会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可是,说的却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有着他没有的张狂、虚伪、狡诈甚至猥琐懦弱,独不见他的英勇果敢、不见他的铁血卫国一腔赤诚,不见他的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更不见他爱护部下、严明军纪、心忧黎民。
          我中途离场,略有些蹒跚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谁家传出咿咿呀呀老旧的戏文唱道“谁把流年暗偷换……”
          那戏文让我一阵心酸,有冰凉的泪水顺着我脸上的伤疤蜿蜒而下。
          是的,谁把流年暗偷换?为何昔日的英雄,如今就完全变了模样?
          


          IP属地:辽宁6楼2010-07-08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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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啊!话说为什么现在才发到吧里?


            IP属地:江苏8楼2010-07-08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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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我发过了,我真的记得我发了,我真的真的真的记得我发过的


              IP属地:辽宁9楼2010-07-08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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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到我QQ空间去,楼主不介意吧?


                10楼2011-02-27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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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12楼2011-02-2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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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将军必顶....


                    IP属地:江苏13楼2012-01-31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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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14楼2012-02-0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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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把流年暗偷换?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2-02-02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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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好久见不到柯_尔_特的美文了,挺惦念的。


                          IP属地:重庆16楼2012-02-02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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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好文啊


                            17楼2012-02-02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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