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施蒂纳也并非是所谓的一味最自大的唯我论者,他主张“真正的利己主义者,唯一者们联合起来。“他虽然认为,“什么对我来说是正当的,那么它就是正当的。”但是,他施蒂纳的“我”不是一般的我,或者说不只是施蒂纳自己这个“我”,这个“我”既非施蒂纳本人所谈到的费希特“自我即一切”中那个“绝对的”自我,也非仅仅作为活着的施蒂纳这一个“我”,他说,“只有处在自身解体之中的我,从未存在的自我——有限的自我才真正是自我。费希特谈到了'绝对‘的自我,而我则只说我自己、消逝的自我。”不过由于关于“我”的哲学本身就不容易表达,所以在改造费希特的自我(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在改造黑格尔的个体性)从而进到“我自己”、我本身之中时,施蒂纳也时而会直接将施蒂纳自己这一个“我”带进去,马克思因而很长时间都把施蒂纳看成是自大狂式的凶恶人物。不过和他曾有过密切交往的恩格斯在1889年曾回忆道:“我同施蒂纳很熟,我们是好朋友。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远非他在自己的《唯一者及其所有物》一书中对自己所描写的那样坏,不过多少带点学究气,这是他在教书的年代里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