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的绛紫之镜,它投映着两爿并不对等的倒影,尔因我的视若无睹,一次、又一次地走向破碎。苦节君正在受难,它罹经着火焰的锻造,泥壁凝结的堕露仿是其未有意而落的泪水,然我再度熟视无睹,只是轻缓地,犹借鲛绢的阻隔之距,以雅懿之态,为她倾以酣紫的薄茶。我早有察知,她的疏朗同仲宵矫演的绮筵如此不相匹配,但那又如何呢?已并未有何区别。故似认真的聆听她的回答,实则我已有些心不在焉。
弯唇曼答,“是么?大抵她们也正如我一般,在廊下等望谁的访问罢。或许来者是雪、或许来客为人,都是有趣的未知之事,不是么?”
如一场无人之境的,不知结局的狩猎,是猎艳夺芳、抑或三匝求木?抬眸相望,“紫苏饮子同飞雪相恰,既你我已在廊下,不如一同再候下一场雪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