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肯定是要治愈的,但我还没说完呢。
我见过了酗酒颓废的男人,励志要锻炼好身体打醒他。周末回家,他却会用他仅剩的钱买肉,给我做超级好吃的粉蒸肉给我。他当时沉迷于感情破裂(我不评价对错),要么是去蹭大伯家吃,要么就不吃,没有经济来源。每个月省饭钱给他交话费,通了电话才能知道放心上课。有个中午,父子俩在大伯家吃饭(原谅我不能改变当时),桌上只有一个菜,饭特别少,再饿也不敢去装下一碗,硬是多夹几筷子(白菜炒猪油渣)。最后一个周末,送我坐车前,他和大伯说,以后我就交给他。妈的,这话说得就很莫名其妙。
那是高二的运动会不上课,中午和我爸电话过,他告诉我他出来找工作了,听起来状态很好。天气很好,秋天的太阳暖洋洋的。躺在床上,用手机百度着《自制力》这本书,接到了个电话,派出所告诉我,他倒在了路上。
可恶,真是可恶。那一刻我不相信,回到教室,写下这件事,有预感人格健全路上要再豁口了。乘着黄金时间,爬上了学校后山,脑子里什么也不敢想,很沉很沉。东躲西藏,还是在食堂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哭着再确认了这件事,她在回来的动车上。
emmmm,这份电话录音还保留着,初中开始就有种游离感驱使自己记录(自我保护机制罢了)。
同学找到了我,在班主任口中再确认了这件事。emmmm,舍友们把我送到校门外,路上双手环插肋下,一种很酷很暖和的姿势。当时就想笑,这个姿势很超前年龄,哈哈。
三叔叫上同村有车的叔,来接我一路到派出所,再到火葬场。这是我记忆中做过时间最久的私家车,我不想开车的原因和这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