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两年前,到嘉兴去玩了一次,回来写了一篇《鸳湖记》,投稿给一家杂志,不料这杂志关了门,我的一万多字的文章也就没有下落了。几次想重写,都因为没有时间、兴致而不果。去年吴辰伯先生南来,又提起此文,说写出来算了。半年来胡乱翻书,又收集了不少材料,而且读读晚明野史,也正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看看那种腐败的政治、文人的丑态、社会的大变动,一件件都新鲜得很。因为《文艺复兴》的中国文学研究专号缺稿,想想索性就把这文章改成笺证写出来,虽然从来不曾写过考证的文章,自己预感着这篇笺证一定要离题不近,然而这些也都只好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