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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旧文】王耀的过年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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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lofter的菊耀36h新年企划的文。
菊耀现代国设,王耀的第一人称视角。

明天就是小年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烟花爆竹声,也许是有的,也许是我的心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总之我不相信我产生了幻听,这些热热闹闹的声音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城里早就不知道禁了多少年的烟花爆竹了,真是离了个大谱,过年的精髓都被那帮孙子整没了。乡下或许更有年味罢,只是路途太远懒得回去。
桌上的文件已堆成了山,它们叠起来对上司的视线有一定的遮挡作用,至少不妨碍我混水摸鱼——反正我从来就不缺钱,这跟我爱不爱钱没有必然联系——忽然一道阴影劈头遮挡下来,我已练就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的本事。
“大哥!你像话吗!”王京皱着眉头抱怨,我淡定地吸了一口奶茶,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无比灿烂的笑容,拍拍他肩膀。
“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火气,快过年了,很伤身的。”我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平板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方块儿,“更何况现在国泰民安的,横竖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处理,不如来跟朕一起玩,哎,等下,死了!”
王京一脸黑线地瞅着因为游戏中途挂掉而捶胸顿足的我,伸手就要拿走那杯奶茶。我眼疾手快一把拎走,“你想干嘛?我已经忍着快一个月没喝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排到的。”
王京的手一转方向,在我的小肚子上拍了拍,还掐了一把,“手感不错,不过你不喝奶茶,我还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每天晚上说着要夜跑,结果跑着跑着就拐去了小吃街,而且每次去的还不是同一条哦······诶,你干嘛!”他那贱兮兮的笑容瞬间凝固,因为我给他头上来了一记暴栗,弹得他眼冒金星。但是他的嘴还没停,“大哥!你每次都这样,如果是那小白脸敢这么说你的话,你一定笑脸相迎还会喊一声‘我的好弟弟’,啊,别捏我脸!”
这回轮到我皮笑肉不笑了。“王京!你小声点!大过年的提那家伙干嘛!晦不晦气!”我特意压低了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得到的音调提醒他,但我低估了他的厚脸皮程度,他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大哥啊,我还没说是哪个小白脸,你就这么着急,到底晦气的是哪个嘛?还是你觉得就那位最晦气?”他下一秒忽然大喊一声,“大家散了吧,王耀上班时间打游戏不工作,没什么要紧事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包养很多个小白脸了?你把话说清楚······”我想揪住他的衣领,被他轻松躲过,一溜烟地跑开了。
办公室里还在电脑前端坐着的其他人不是私下交头接耳就是一脸“我懂了”的神情,就是没一个敢主动凑到我跟前求证“那啥,祖国大人,你到底包养了几个”,要真是有人敢的话——
那我也拿她们没辙。
办公室里明明暖气很足,外面也是艳阳高悬,天空难得的湛蓝,我的背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定是出门时的保暖措施没做好,这就把暖水袋捂上。
喝完剩下的奶茶,继续打游戏,直到下班时间。

准时打卡下班,在外面逛吃逛玩好不快活,于午后回到我温暖的小窝,却发现沙发上凭空多出来一个人。
“你,你擅闯民宅!”我把打包带回的小吃放到茶几上,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黑色短发的青年的五官本来是埋在浅灰色的羊绒围巾里的,此时抬起头来,自以为很友善地对我笑了一下。
“耀君,您说句公道话,在下回自己家,怎么就成擅闯民宅了?”
回“自己”家?这小子吃错药了吧?还是老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去探他的额头,他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跳起来,还不忘把我的手抓住,“耀君您最近是不是体寒,手好冰啊,让在下给您暖暖吧!”
“滚滚滚滚,一边去!”我故作嫌弃地挥开他,他又转换成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样,开始茶言茶语起来,“耀君,明明现在只有在下在您身边,您还不要在下为您暖手了,那您的手要是冻成了冰块的话······”
我听不下去了,麻利地洗了一盆红到发紫的车厘子摆在他面前,还抓起几颗扔给他,“闭嘴吧你,你这个绿茶!”
这家伙真是聒噪,我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小时候沉默寡言的人长大了突然变得如此有倾诉欲,一定是憋坏了,毕竟我和他见面的次数虽然在国/家里算不上少,但一定没有他在家里躺尸与那一堆手办漫画待在一起的时间长。
水“哗哗”地流着,我洗着水果,趁机哼起了小曲儿,懒得转过头去看本田菊那副阴谋得逞的笑容。礼多人不怪,我还真不能把他撵出去,他带来的礼物就堆放在电视柜旁。
蹲下身一看,礼品里大多数是吃的,有成盒的荞麦面,海鲜类包括虾、海带卷、鲱鱼子、鲷鱼、小沙丁鱼干等等,蔬菜类有莲藕、黑豆等等。有几样形状小巧的点心,是我去他那里时最喜欢买的口味。此外还有一大瓶包装精致的屠苏酒,掂在手里晃一晃,还挺重。
这小子居然还记得过年要喝屠苏酒,不过我家已经基本没这习惯了,大鱼大肉自然是要搭配酒水饮料的!
“你家那边早就过完新年了吧,按道理,我这里过年的时候你还要上班。”我见他两眼不离平板,正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就狞笑着掐了他的脸一把。
嗯,手感不错,光滑细腻的,铁定比我会保养。
他微微抬头瞥了我一眼,修长的手指没有停下打怪兽的节奏,“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不来您这里过真正意义上的新年,怎么好让上司放我走呢?”
说起来是这家伙先用的西历呢。我的目光慢慢移到平板上,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不对劲。
“本田菊!你又用我的号!又背着我往里面充钱!”我拎着他的耳朵,“说,你刚才是不是又从我的卡转钱给你的账号了!趁我没发现就换成我的号!”
本田菊没有如我所愿发出惨叫声,又恢复了刚才的绿茶画风,“耀君,您看我带来这么多礼物,可不能······”
“进来帮忙!不然今晚你给我睡沙发去!”我围上围裙,又把他的那条扔给他。不去看茶几上的车厘子,每次他来总要给我霍霍大半,下次绝对不买这么贵的了,换成那种最便宜的樱桃就行。
这家伙又开始跟我讲条件,“耀君,要不今晚随便吃点在下带来的荞麦面就好了,您都这么胖了,不如少吃点。”
他的手指挪到我的肚子上轻轻掐了掐,又绕到我的腰间游走着,痒痒的,麻麻的。我忍住想给他来一锅铲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请他老老实实干活,至少顾忌一下厨房里的瓶瓶罐罐,打碎的话还得从他那里扣钱。
王京这货还是不够了解我,真不知道他跟着谁学坏了。
晚上吃的是本田菊煮的荞麦面和我做的红烧肉以及冬瓜排骨汤。吃完后我俩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电视盒子里的都是些比较经典的电影了,我特意选了一部时间上新一些,有点热度但一直没时间看的。
“《寂静之地》?耀君您的品味不太行啊,阿尔先生家的电影看似一惊一乍的,其实到头来都是套路,反正总要弄出点动静来折腾人。”
“老年人的心脏不好,要不还是来点别的,新一点的比如《世界奇妙物语》,或者老一点的《怪谈》也可以。”
这家伙以为我会妥协?我还真的会。
“好啊,看完这部就看你推荐的,谁中途睡着了谁是孙子。”我拿起手机点开“饿了么”,开始翻找起附近的奶茶和烧烤。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耀君,晚上吃夜宵会肥的。”
我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就不要吃,看着我吃就可以。”

今天是小年,这么多年祭灶王爷的习惯也一直没改,只是流程上简化了很多。一大早,我翻找了一下家里的冰箱还有存放零食的柜子,再掂了一下那些个日式点心的分量,发现没有一个是粘牙的,最终决定还是上街去买。
不过我属实没想到,这小子比我起得更早。明明昨晚我看着《世界奇妙物语》,外卖还没吃完就失去了意识,半夜醒来过一次,发现已经在床上了,身上也换好了睡衣。
为什么我没有在他给我换衣服的中途醒过来!难道是因为奶茶里有酒酿圆子的缘故吗!唉,人老了真是不胜酒力了。
起得很早的本田菊却不太想出门,最后被我生拉硬拽拖出去了。出门前我拿出两顶红色的老虎帽,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移到别处,脸上也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耀君,这过于可爱了,我戴着不好。”他作势要取下,被我摁住了,“不许不戴,这是朕赏你的,跟朕戴同样的款式,你应该感到荣幸。”
更何况这样的老虎帽我还有不少。
准备锁门的时候,王京的车出现在巷口。隔着大老远的,他一开车门就大呼小叫,“本田菊这小子太能折腾了,他家的猫猫狗狗不跟着他一起来,非要现在让老子给送来。”
“这一路上人和猫狗都挤在我车里,回头多拿点大哥的空气清新剂。”
我愣住了,本田菊也愣住了。车门拉开的瞬间,小玉和波奇以惊人的速度一前一后撒着欢儿蹦蹦跳跳地出现了。
随后下来的,是提着特产年货的嘉龙和濠镜,还有拎着猫咪的晓梅。
见到他们三个我自然是很高兴的,但一注意到关在笼子里的那三只猫,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觉得沉,左手拎着笼子,右手拎着奶茶,蹬着皮靴大步流星地过来。
数了一下,五只猫,一只狗,光是掉的毛都能铺满半个客厅地板了,不过朕是不会主动去收拾的。
推开门让他们进去先坐,我拉上本田菊就走。一上午过去,我拎着一只鸡、一尾鲤鱼、一块肉、三樽酒,本田菊拎着一些刚从稻香村买来的点心和一些红枣从人头攒动的菜市场走出来。
这里距离我住的四合院有二十多公里,问就是菜品新鲜、便宜。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就是没有停下来的,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叫了车。
司机是个热情的大哥,见我俩手上的东西太多太沉,就建议我把那只活鸡放到后备箱里。我干笑着婉拒了,“师傅啊,那个,万一它拉在您的车里就不好了,这一路上也挺远的。”
司机摆摆手说不介意,这是很正常的事,一直沉默着的本田菊适时开口;
“我带了小铲子和塑料袋,到时候有的话清理一下就好了呢。”
这小子也有考虑周到的时候,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问司机师傅要了一张旧报纸垫在笼子下面。
本田菊似乎有些不该在这个时候说的话要说,我直接抛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他就把头转向一边,看风景去了。
拎着东西进门,家里一片吵吵闹闹的,嬉笑声、游戏声、说话声不绝于耳,三个家伙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我柜子里的零食又被拿出来开了好几袋。
我把东西放下,在去厨房的路上看了一眼猫窝。那三只新来的正围着食盆舔舐着里面的浅茶色液体,玄猫尝了几口就不喝了,小玉则高冷而端庄地缩在玄猫身后,深沉的眸子望向某处虚空。
不知道这些猫在搞什么鬼。我只知道小玉绝对不是在看它的主人,当然也不是在看我。
“大哥!你要不要喝奶茶!”晓梅举起我的手机要点单,我连忙拒绝,她又问菊喝不喝,同样被拒绝。
咦,我走之前食盆是空的啊?联想起晓梅无意间抱怨的一句“太甜了,好后悔点全糖,倒了算了”,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居然给猫喝奶茶,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腊月二十四,扫房日。
这几天,我都记不清猫的爪子在沙发上留下多少回梅花形的爪印了。幸好我在本田菊来之前就换上了大红色的沙发套,土气就土气点吧,至少耐脏。
春燕从日本回来之前,我在电话里交代了她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让她带本田樱一起在我家过年,因为本田樱她哥早就跑路了。
第二件事就是跟王京说这几天我都不去上班了,让王京自己有事联系我。
春燕回话说王京听闻我旷工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毫不客气地回应过两天就到天津去玩,要留我一个人在北京。
我让嘉龙、濠镜和晓梅自行分配打扫区域,负责客厅、书房和厨房就行,窗子留我来擦,我怕他们摔下来。
至于卧室,因为有四间,一间是我自己的,我直接把本田菊赶去打扫那三间客房。
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动我主卧的东西,要是这小子手贱翻到了不该这个年纪的他看到的,那朕的脸也不知往哪搁啊。
也许不只是丢脸的问题,我实在是无法解释为什么有的东西已经年代相当久远了我还留着,想想他窥破我的小心思后必定会流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还是藏得更隐蔽一些吧。
为了不让嘉龙拖的地被过早糟蹋,我给每个人都发了鞋套和口罩,并且提前把波奇和猫猫们赶到了后院的小暖房里。
房子里尘土飞扬的,数不清的细微的灰尘颗粒无孔不入,我不得不跑来跑去给他们递水、洗抹布,累得腰快断了,结果没注意到本田菊不知何时溜到后院去了。
晚上睡觉时玄猫主子习惯跟我睡,哪怕被我不雅的睡姿压了无数次,它也硬要往我床上凑,即使第二天它醒来时是在地毯上,陪朕睡觉的热情依然不减。结果本田菊一来,它不得不回到它的小窝里睡。
我也不敢睡得那么放纵随性,只能尽量保持着循规蹈矩的姿势,希望不要被他看出来。但他肯定看透了,只是不说。
玄猫不满地瞪着菊,菊直接把小玉抱起来,凑到它面前,耐心地哄着:
“你看,弟弟想跟你玩,快跟弟弟玩玩吧。”
等等,谁是谁的弟弟?
小玉不负他望,挥舞着粉嫩的小肉垫轻轻地打在玄猫的鼻子上。玄猫被打后也举起小爪爪回打了它一下。
随后,小玉又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转过头来对菊不停地喵喵叫,还抓了他两下。
我听得懂任何动物的语言,它在骂:“莫挨老子!”
这种粗鲁的话绝不是跟玄猫学的,一定是本田菊没看好它,让它跑去跟三教九流的猫猫狗狗接触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本田菊的脸上快要挂不住了,却还必须保持得体的微笑,好气哦。
他又把手伸向玄猫,试图抚慰一下它受伤的心灵。玄猫龇牙咧嘴,眼睛瞪得比他家国旗上的太阳还要圆,把他的手指啃出了两排鲜红的牙印。
“喵呜!”“嗷嗷!”我不用看就知道它俩的头上各自挨了两下。
菊垂头丧气地进来,默默翻找出我的小药箱上药包扎。那三个货的活干完了,又开始在客厅里可劲地造作,外放震耳欲聋的音乐,我听不得这个,急忙跑到后院去收他们的衣服。
笼子里关着五只鸡,正悠闲地吃着小米和玉米。嘉龙前一日说他要在大年三十做白切鸡,希望我把这只鸡留给他大显身手。我说才一只鸡肯定不够这么多人吃,打发他去买了四只。
就是城里很难买到正宗的土鸡,只能买颜值高一点的来装装门面。
还算懂点事,没把宠物们放进屋来,不然嘉龙肯定又要不高兴了。
我又给春燕去了个电话,问她几点的飞机,需不需要去接。春燕说不用,让我把电话给晓梅,问她需要在免税店里买什么。
窗子擦完,亮堂堂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室内,不够暖。我的背上渗出细细的汗,准备去冲个澡。
结果本该在沙发上半躺着拿我的平板玩游戏的菊杵在浴室门口,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洗鸳鸯浴。
我回头望了一眼在客厅里正玩得开心的三小只,十分感动。
然后拒绝了他。
本田菊也不恼,继续笑眯眯地向我求欢:“您想想,明天晚上,燕桑和樱就回来了,要不今晚我们就做吧。”
“您干了一天活,肯定很累,睡前运动有助于入眠。”
我懒得听他继续扯淡,绕过他关上了浴室的门。

当天晚上我还是顺从了他,把卧室门反锁,不管嘉龙他们把电视开得有多大声。
但是最后我想把他踹下床的心都有,奈何身体被他死死地压制着,腿上也没有力气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对这崽子就不该心慈手软。
醒来时,天已大亮。最后我以腰酸背痛身娇体弱为由让他早起煮了好几天的早餐,还命令他把床单洗了。
不得不说他按照自己的喜好煮的早餐别有一番风味,但是看着餐桌对面晓梅脸上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以及嘉龙故意拉着的脸,我就觉得自己错了。
大年三十如期而至,春燕和樱也回来了。该买的年货早在前两天就准备齐全,再加上他们带来的蔬菜瓜果点心零食,一个星期不出门问题不大。
这并不妨碍春燕打算休息两天后就拉着樱和晓梅出门逛街买买买。
女人逛街我一定不会去凑热闹的,别问我为什么。
我计划好跨年夜吃饺子,要在中午包完。嘉龙剁肉,濠镜切菜,晓梅搅拌馅料,春燕和樱负责包,我出门买了些饺子皮和几串糖葫芦。
至于本田菊,看在他被猫抓咬过的份上,就让他戴上手套去煮点年糕汤,只要别碰到伤口。
他戴着手套不仅把年糕汤煮了,还把圆形的年糕堆叠在灶王爷前面,两层年糕上放了几个橙子。
意识体不存在对海鲜过敏的问题可真是棒极了。为了不辜负菊不远万里带来的那些海鲜,我特意选出来一些都能接受的,交代晓梅细细剁碎了之后包裹在肉馅里。
整个过程,菊一直哀怨满满,不停地在我耳边强调,“那些都是在下的家人过新年时煮料理要用的,耀君竟然把它们都剁碎了搅拌在一起,还加那么多调料,早就失去原来的滋味了!”
我凉凉地瞥了一眼他手上套着的可爱的厨房手套,“大过年的嘴里淡出个鸟来,有意思吗?”
看他的口型就知道要劝我减肥,我急忙转身就出了厨房。
因为他自己也做不到在我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无动于衷,只是不会吃得太多,更不会像嘉龙和晓梅一样为了最后一块炸鸡谁来吃而打起来。
午后,开始准备年夜饭。嘉龙很懂事,知道自己搞不定两只活鸡,自觉地乖乖拎着它们出了门,没把我的后院折腾成真正意义上的鸡飞狗跳。
春燕和樱负责贴春联。晓梅这里窜窜,那里跑跑。
人一多起来难免磕磕碰碰的,不是择菜就是切肉,碗筷也要不够用了。我叫上濠镜和我去一趟超市把缺的东西都买齐。
忙了一下午,菜一道一道摆上餐桌的时候本田菊又不见了,我知道他早就喂过了后院里的动物们,到卧室和书房里找他,不在。
那就是在前院了。果不其然,他指挥着两个快递小哥把一盆迷你的松树摆放在门口,脚边还躺着一个行李袋,定睛一看,里面有许多红色的绳结,有两种形状,圆形的和鹤形的。
两个小哥走了,他转过头问我梯子放哪,我去库房搬来了。
此时天色慢慢变暗,门口的大红灯笼和院子里挂的彩灯也被我用遥控器点亮了。他站在梯子上,把一个一个绳结挂在屋檐下,让它们随风轻轻飘动着。
樱也跑出来了,他让樱拿几个挂在室内,樱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行李袋就进屋去了。
他挂完一侧,又要去挂另一侧,我拦住了他:“让我来吧。”
将剩下的圆形和鹤形的绳结按照他挂的顺序挂完了,我正高兴着,脚底忽然一踩空,梯子也往旁边一歪,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掉去。
我真是太难了!是老天爷看不得我这几天旷工旷得如此舒服么?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吓得闭上了眼睛,一瞬间被什么接住了,睁眼一瞧,正好落在菊的怀里,他的手臂有些吃力地抱着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放朕下来,不然你的手要脱臼了。”
他还不忘带着别扭的情绪嘲讽我,“耀君,我早说过您该减肥了,重死了。”
另一边,嘉龙和濠镜把梯子扛回了后院的库房。春燕和樱穿梭在厨房和餐桌之间,晓梅正举着手机躲在一旁,笑得极其开心。
她的手机镜头正对着我们俩,我要阻止她把本田菊将我公主抱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和各个群聊里,已经来不及了。
“嘻嘻,大哥你来打我呀!”她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进屋里。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如此八卦,我的确没有办法治她。
“今晚晓梅洗碗,收拾厨房,谁都不准帮她。”我咬牙切齿。
本田菊托着腮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肯定是在给那张照片点赞。
大家还没落座,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拧开屠苏酒的瓶盖,抢先给各个杯子里满上,还一定要我第一个喝。喝就喝吧,下一杯我开了可乐,正好中和一下这略微发苦的味道。
酒肯定是他自己酿的,还没我酿得好。
此时,这条巷子的上空已经绽放了无数朵五彩缤纷的烟花,街上依然是车水马龙,已经回到家的人欢聚一堂,还未到家的人匆匆赶路。
在海的另一端,东京塔也笼罩在铺天盖地的红色里。电视机里的春晚尚未开始,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新年快乐。
【END】


IP属地:四川1楼2023-04-15 14:06回复
    呜呜呜蹲蹲蹲好喜欢谢谢老师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4-1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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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在lofter刷到过,再看一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4-20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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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喜欢呜呜呜(˃ ⌑ ˂ഃ )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04-25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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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牛!超级喜欢!!(*•̀ᴗ•́*)و̑̑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8-1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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