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他。”黑瞎子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像谁？”
黑瞎子也不说话了，反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解雨臣被盯得有些发毛，在他的印象中，黑瞎子从没有用这么带有攻击性的眼神看他，即使是隔着墨镜，他也能感受到渗骨的寒意。
“你真不知道？”黑瞎子突然摘下墨镜。
他的眼睛恢复成了琥珀色，这是他们家族遗传的疾病，就算是治好了，也不能与常人的瞳孔一般。
解雨臣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一阵心安。
还好，眼睛治好了。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胡乱翻了几页，掉落了一张照片，角度极为刁钻，看得出是在三楼拍的，照片上的主人公就是他，前几年嗓子还没废的时候，贵妃醉酒的扮相。
“是他吗？”
“是。”
黑瞎子捡起照片，放进了抽屉里。
这抽屉他认得，但是他上次去新月饭店拍下来特意送给黑瞎子的，晚清梨花木柜子。
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宝贵这张照片。“人生在世如春秋，奴且开怀饮数盅。”
他不知何时起，唱起了一句。
他的嗓子在雷城废了，唱的并不算好听。
02
“哥。”
解雨臣顶着巨大的疲惫感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微微扭头，看见的便是吴邪和霍秀秀。
“小花，你醒了。”
他指了指嗓子，吴邪便极有眼色的递给他一杯水。
“我没多少日子了，对吧？”
两人面色突然就凝重起来，“是。”
“他眼睛好了吗？”
这个他，不言而喻，就是黑瞎子。
“不算完全好，背后灵消失了。”
“那他，还能长生罢。”
解雨臣挣扎着起身，吴邪和霍秀秀已经对外宣称了解家家主已经死亡，他还活着的事情，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哥，剩下的日子，你就陪在黑眼镜身边吧。”
“我要死的事情，他不能知道。”
解雨臣说这句话的时候极为平静，好似就是普通的闲话家长般。
“那就换个身份。”
吴邪开口道。
他们几个，是最希望解雨臣能毫无牵挂的离开世间的人，他以前的日子太苦了，以后的日子，就多尝些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