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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不镜于水:人间枝头,各自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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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04-22 19:35回复
    序言:
    当白马腾游于诗篇韵脚的长夜,故园的风/流便如绸缎一般摧/伤易绝。而月光正是在这种朦胧的死/亡中地涌而出,汪洋而泛滥的展现着有别于太平之年的沸腾。如同某种飘渺的预知,残/忍地谶言城池之将倾,君子的胸/膛将形如会稽山上的兰草般青春欲暮。早已作古的哀荒为此遍长青袍,并因此书下一段血/锈斑斑的诔文,浓稠又荒诞。
    而那些至今不可得知命运的少年们仍旧举世无双。他们坐拥着文学百年的喉/舌,与湘夫人含戚的隐喻,在故宇的明月中盛装优游,仿佛帝/王冕旒上垂响的宝珠,灿烂地体察着人世的情爱与忧愁,经年无有惊哀——或许是因为彼时他们尚无法真正地明白:眸孔的凋谢即是躯/体的凋谢,而政///治的冰雪即是人生的冰雪。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3-04-2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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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3-04-22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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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志
        桓宜善:嫡出公主,年十五。天真、纯美、勇敢,有一颗怜贫悯苦的心,是世界上最有资格成为公主的人。
        桓盈:嫡出皇子,十四岁。散漫长成,不知苦难为何物。张扬、恣意,一般并不考虑旁人想法、处境。有一匹爱马,名踏云。唯一的天赋点在于骑射,曾十岁三箭亡/虎,常为父母乐道。
        冯雪让:公主伴读/女官,字疏尔,年十七,父亲为前//朝王族,作为佞/臣而死去。生性颖悟,好古博雅,坚定而温柔的理想主义者。
        杜琤:中书舍人,字行时。善属文,孝廉入仕,初为郎中官,后因形貌瑰奇拔于舍人署。敏而好学,入仕内微有自骄,不曾表露,易为事执着。
        郑心疏:真阳郡主,嫡出,年十四,乳名缘。未足月而诞,十足的柔软而敏感,纤弱得像一支被精心养护的白色桔梗。实则因有生//死边缘的体感,反而有一种勇敢也倔强的心理,更会为旁人思考苦乐。
        郦与翡:宣平王族女,嫡出,年十五。娇蛮傲慢、目中无人的少女。贵族中持强//凌弱的代表性人物。被父母洗/脑,沉浸在宣平王族京都第一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3-04-22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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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洲:嫡长子,年十七。乳名啾啾,温润持重,睚/眦必报。比起弟弟,更像文人,对兵书的兴趣更大。
          凌雁山:嫡出,年十七。清冷自持,来自凌氏旁支的遗/孤,父母在一场战争中战死,后被凌将军收为养子。武艺在凌氏年轻一代中尤为上乘。在凌府已五年,常年妹妹收拾烂摊子。
          凌则夷:嫡出,年十五,乳名小嬉。生于秋季(九月廿一)。好奢靡、好珠玉,略通文墨,自视甚高,厌粗鄙之人,行事高调,与郦与翡臭//味相投,本性不坏。
          公孙仪:嫡出,年十七。心有抱负,自持其才,以家族为傲。傲慢毒舌,些许自恋。是京都万千少女的梦。
          公孙藿:嫡出,年十六,小字会雪,外貌妩丽,意态娴雅,与哥哥一样,很受异/性喜爱。秉性清泊,因而宽和从时,很少表现出明显的喜恶,常替哥哥圆场。
          谢枢:表字持要,嫡出,年十五。内敛纯质,待人真诚,在表情达意上有些迟钝,后知后觉。不曾身经世间风霜,所思所想难免浮于志望,但之于所执之念却总有缄默中的坚持。
          谢惜萤:小字轻轻,嫡出,年十三。乖巧纯净,在良好家风下茁壮成长的小花。柔善婉约,容易害羞,内心坚韧而通透,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敢。
          姬亓:年十五,身份神秘,在天川戈壁和雪融里迈出的幼狼,赫眸寡淡,朗容澄净,像一匕寒黯的剑锋。嗜甜,嗅觉敏锐,喜欢一轮圆月。目前在镐京马场上班。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3-04-22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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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目录
            (一) 凌洲、郑心疏:怎样的相逢才会胜却人间无数。
            (二) 谢枢、公孙藿:如果抱信天地之道,九九才归真,那么今夜当有一十八页写不尽的月明。
            (三) 公孙仪、郦与翡:而你的命运,实则在这样的美景之下,无需绽放,只静静地站立其中,泊静地生,再与光阴淡雅地逝去。
            (四) 凌雁山、凌则夷:我知道,我们都长大了,大哥有大哥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事情,总会比我更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许诺,也请你,离开这里。
            (五) 桓盈、谢惜萤:你这样美的时刻,孤不会忘记。
            (六) 冯雪让、杜琤: 愿在衣而为领。
            (七) 姬亓、桓宜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3-04-22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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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族的蜚声会为每一场爱判落枷锁,直至追求的自由终于来临,却发现人生事中爱字原来最轻。青灯夜雨,白发秋风,倘若遗嘱只有一滴泪,也会有人认领吗?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3-04-22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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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凌洲、郑心疏:怎样的相逢才会胜却人间无数。
                凌洲
                人海茫茫,垂眼望去时才发觉此身宛如在那百尺之高的危楼之中:欢笑的声音轻而快的从耳畔略过,轻至阒然又快至无声。于是就在这样热闹里静静地与此楼共渡孤光。
                郑心疏
                始终静澹无声的足步会踏住一缕缥缈的清风,以始终柔软的姿态,迁越分明的不应、不该,然后将声音放送到他的耳畔:“在看什么?”
                凌洲
                从前,曲周候府那一扇禁闭的槅门如同既定的天堑,将咫尺的距离变得渺远,让人了悟何为可遇不可求。于是在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日日夜夜,都会梦到推门而出的她 盈盈笑立,故而仓皇的蓦然回首后,慢慢笑了:“(在看)怎样的相逢才能胜却人间无数。”
                郑心疏
                似乎有一瞬间沉默的滞顿,却不再看他,反而将目光缥缈地置放在烟火与人间,也笑起来:“许是无处不是、又或者无处皆是,小郎君…”好淡泊的一阵风,会拂起此刻落垂下的鬓发,然后连带声音一起、荡去他的耳里:“问问你的心,它会给你答案。”
                凌洲
                腰间禁步声色琅琅的响起,一如轻轻的笑:“世人皆为张先「三影」而拍案叫绝,殊不知「三中」更为绝妙。”内敛又湿润的目光、欲盖弥彰的隐晦,分明说着: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倚栏相望,凭借烟火绽放的刹那,才敢问道:“郡主,是我还不够好吗?”
                郑心疏
                只任由纷飞落下的烟色,描摹作一幅只在这个长夜拓印的笺章,或许已经不必再秉持一位贵女从容温驯的眉眼,于是在这个瞬间终于肯将目光移转、放看:“是我。”两汨静澹的眼湖从来盛不下山川与河流,是以此刻、也仅仅只是把他望住了而已:“是我不够好。”
                凌洲
                该如何去谱奏一首弦弦扣应的心曲,即使它的乐音始于无声的寂寥,怅然而坚定地选择了一场不问缘由的等待、不问时光的守护。在无尽的缄默后只留下了轻轻的笑。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3-04-2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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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勇敢消释成爱恨,当我走过你来时的路,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尽管最终、相隔天涯。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就是自由的。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3-04-2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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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谢枢、公孙藿:如果抱信天地之道,九九才归真,那么今夜当有一十八页写不尽的月明。
                    谢枢
                    抽身于飞琼试灯时节的孤往,凭从万仞匹练银光渡越,挑破山青一点横云,如斯长宜风物也期于会逢之间了。正顷息,仪景圆缺长此悬照下的笃心迎赴,亦就此踏过逝不可追的故往,仍然由衷道:“曾想过你不愿与我再度期约。还好,仍能再见到你。”实则无人垂问,未开口的心声分明是:不论多久我都等。
                    公孙藿
                    此夜应遣一阙遥远旧诗,以轻如星萤的字笔,题在浸照月色的帷屏。中庭寂静,前人敛意而咏情的章句便自在地纷飞,在眉式告成之前,就已凝为婉转且模糊的心事。流光溢彩的形容在目之所及处愈见渺小,渐渐淡如荒无。终于在隐失青绿的山岚近处,看见心词从行间翩然地走出,写进他目光里。月出皎兮,劳心悄兮,原来可以这样自然而然地流淌成一幅不忍惊破的画。于是惟以一笑,神情柔和,带着一点含蓄的珍摄:“你赠的那朵花凋谢了九瓣,所以应当弥补我九次。——枕窗枯坐反正无聊。”
                    谢枢
                    自关山催轴吹来万万重风息,如在雾露侵衣的良夜掌御刀笔,将当下偕行、相视镌写于永恒的诗中长存,才诠注了维以不永怀的释义。遥隔着滨涯此端的偃松修竹径下,徐行不记草木深时,正踏过零落香减的桂尘,垂眼行途里仍盛满真意作为回应:“如果抱信天地之道,九九才归真,那么今夜当有一十八页写不尽的月明。还有较山巅月更绚美的…”
                    公孙藿
                    襟前小佩上垂饰的细长丝绦,不肯在夜风中安静伏从,于是纷纷吹拂,摇动如落英,沉默地叙说着一则有关花事的隐情:漆匣其实被放在傍窗夜开,照取心事无数的一面铜鉴旁,取之见之,都不必眼波跋涉、找寻。譬如此刻,理应取来这只映记着鹭影、镜水的匣子,收载一十八页月明尽头的真意:“还有什么?”视线仍旧很轻柔,却执意追逐齿字,不要它掩于山月,只能无声抱守今夜的盈缺:“你不说,我就走了。”相从的身影一旦远离,便显得庸长而寥落,最终无心失辙于一颗砾石。虽然及时牵住一片赴近的衣袖,眉却枯颦在痛觉里,到底思兴阑珊,不睬他了。
                    谢枢
                    分明当此节的盛景:夜浦芰炬高照如昼,浪映云横,榭台筵开时正相对以鳌山结。而枢仍坚执地认为这无法称之为真赏,施以挽留的举动中,也思量起如何剖释一场烟火筹虑,此际的心声就化为一山飞峙间阻绝的青霭,悄然无息地沾湿于长流,应有百泉为之同响。不料只此心弦因绊足的砾石而崩断,悉察情势后就在她身前矮身伏低,无外乎示意:“旷野的月年年重圆则缺,倘若你肯再信(我)一次,我会说及至山巅,更胜月光。”就如彼时推窗遥见,毅然做出了一生的抉择,只在片刻。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23-04-22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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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藿
                      夜月温柔而容与,垂爱今夜世间的风露,亦垂爱着所有聚散的念头。于是即在这一刹,两绰绮袖如无定之舟,选泊在他披罩月光的身岸。彼此鬓中,散落同一片明净素光,钗下悬挂的流苏,摇晃出清碎朦胧的影子。气息这样近,这样清晰,甚至重叠,交缓,而他行走时竟如履平川,殊无波澜,只是珰珠漾开轻小的弧,拂在如是相邻的颊边、耳畔,不过十余步远,满襟未赏的晚照就重新缀上他的耳廓,暂向月色赊回一眼,附耳轻声:“你的耳朵好红。——从前都没有背过别人吗,小谢娘子呢?”
                      谢枢
                      此刻安谧的长夏如同载负、彰预着一场梦生,使得歧路也铸成坦途,甘愿迷而无返。企图以牢稳的步履遮掩过怦然的遗响,却又落败在欲盖弥彰的赧颜,然而频想良久的答说,就如对这片月亮含蓄地示爱,“确实、不曾有别人了。我总觉得,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与山极一步之遥的倚立,恰时不必张灯,烟光长滞于光中、影中、雾中、眼中,骤然盘踞于夜头天幕,如是攫夺了看者耳目。夤夜里无数次试想过她此刻的神容,当下仅稍以偏首释笑:“烟焰之下,月不必明,露不闻坠,常有人与天说愿。我妄自猜想、你也会有寻常愿景吧。”
                      公孙藿
                      流镞和光羽织放的漫天璀璨中,银绡一样的月晖就成为一颗静默、轻小的萤火。无论怎样细微的意迹,都无妨暂下眉间,束寄其中。所以当下,目光可以满怀清澈,宁静地与他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以鹭水芳期的名义,一遍又一遍地陈说那件淡隐云中,却彰知于今夜这枚月亮的心愿。可是烟火终究太过短暂,不能恒久,便无以承载圆满的期盼。如此反复地诉请许多次,眼中仍旧只有一脉坠落、消逝的烟白。终于垂回视线,望住咫尺的发冠,有些怔涩,眼底分明沉淀着疏红,在察觉他余视将至的片刻,却拟为笑:“当然有。我已经许好了。”从扶抱的肩领处抬腕,不必牵动袖影,两只手就这样覆在他耳上,烟嚣尘绝里,好像在问,又不必他答:“你能听见吗,谢枢。”
                      谢枢
                      太久地听风,止于赫然使得万籁归寂的轻举与细意,月相施下的光洞穿了千层云、万里浪,也仅悬照在身上。疑误为一场命途的恩馈,自此无有回身或俯首,实则翻越岭峰的尽头,始终可见无声中回以一词千钧的衷曲:岁月鸿书里,有关她遗篇做不了庸常,而是绝句,所以我永远甘为执笔画愿。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23-04-2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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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如海的花灯,高唱不绝的命谣,是否都会替我们记得一朵槐花落在肩上的温度,一份永不褪色的注视。而后、成为彼此生命中一根断了的弦。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3-04-22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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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孙仪、郦与翡:而你的命运,实则在这样的美景之下,无需绽放,只静静地站立其中,泊静地生,再与光阴淡雅地逝去。
                          郦与翡
                          灯山月海下的逢视,仅此朦叆一眼,便足以辟开光流中一片宛澹的海岸,失写游鱼的悲欢。在渚多纷起的识绪中,最先到来的是失措。腕间的伤楚正在平静又残忍地醒示:情夜该说爱,平生却已无爱可言说...
                          公孙仪
                          恍恍然如烛山下一罅漂泊的虚影,粉脂中并不以任一盏灯为羁绊,而万般不经意间,被绸锦丛里独抹孤荷引去,“郦娘子。”那指间隐约泛红露青的,分明一眼,便似练霞灿烂、烙烫在目,但双眼对看时,仍不动声色地,“怎么走这么快。”
                          郦与翡
                          无法错会的情光下,能自他眼底所育笔的瞬色中判定、那枚红痕已被泊看了:它并不是花叶上淡写轻描的伤尘,而是属于蔷薇的命法,将被永恒地折进它的短暂一生。只是这样孤独而邈无的预梦,在此刻并不能被谁读懂:“你看到了..对吧?”固执地将他看住,不容许错失他眼中任何一重遗光,强饰的美丽与从容,也就此落色。无数荷光飞映、落月屋粱,由远吟唱的情词中,开始念起他教会的字句:“内不欺己,外不欺人。公孙仪、不许骗我。”
                          公孙仪
                          一道尘语煞尽盎然的生机,那只颈仿佛就此俯垂了。两颗坠下的青玉琅华,却未因郁郁的烛海而销损颜色,自然换来矜然的一声:“嗯。”竟看进这样湛净的眼湖中——无声却能以默波掀覆池光,显然的慌乱了:“郦娘子近日读书颇有进益,不如就赏你,”于丈空中翻就一枚玉钿,轻而稳地托付掌心,“陪我同游吧。”
                          郦与翡
                          当一枚碧瑱无声枕落,静小的掌心便成为一片托奉新荷的烟美湖色。灯夜傍水而歌的命谣会错声,少女的轻弦也正不由风追地下坠着:“我不需要你赏。最讨厌的就是夏天了。”拍掌奉归。晚风将鬓吹花,发绢纷乱地流在容颊,如是仰面相告:“不许告诉她们,这件事……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作为交换,你必须要说一个你的秘密。”
                          公孙仪
                          那卷风太莹莹,捎递的情光画作词中的惆怅,突然便觉静默了。而钿中细碎的浅浅流影,从未将银星纳入当下的序章,故在两记目波相投时,自扇尾飘下的一簇白羽,很快地融于炽热的水焰内,“人心肉长,郦娘子,其实我也、”距耳五尺,弯身时月袍睡在风中,“我也有恻隐之心。”这样的话语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天边的浓云也为之遮挡,分明是真极又真的剖明,却因往日的所为透着几层不知名的意味,“无论是百姓、还是权贵,我都为他们某些既定的命运而感到同情,你信吗?”
                          郦与翡
                          琉光为一面芙容着下淡粉的彤色,洁尘如秋泓的扇羽、平静地挡住了无数迎身而来的翦光,追开金月下一片仅此二人的宁处。或许无法在他低望时轻轻倚落的悬情中,旦说一句、不信。付予的唯有恒久的无声:大抵是遡海的心愿,已由微末吟唱的潮歌、清亮到无法再忽视。于是转过身去,任凭他跟在身后:“我才不信。”经夏的烟荷瞬时鲜冶起来,淡美的槐花在他肩头希夷一枕,分明很想为之拂去:“它(槐花)的命运是落在你的肩,那我的命运会是什么…”萍发献予风灵,如月之恒,轻逸地折在一屏澹色中,自得笑了:“我想我永远不会像它一样坠落。”那么你、会永远教我这世间情理吗。
                          公孙仪
                          际月渺芒的一溯,也许从未施照与渴求的凡俗,尘境下的两片影光,只在灯火通明、又在既知无解的黯淡命途中孑孑独行,尔后连那答语似乎也不再追问了。一脉槐香乖睡肩头,令它承就的目泉太轻盈,却不再满有生机的灵动,“它的命运是被我们谈起‘命运’的道理,来日无论碾落成泥,还是随风而去,总有二人,记得它的存在,记得在此月夜、枝头飞舞的一簇槐花。”这翩奏歌默默无声,激跃的苞点却细密地落在困惑的心湖,忽然不愿改变了,“而你的命运,实则在这样的美景之下,无需绽放,只静静地站立其中,泊静地生,再与光阴淡雅地逝去。”而我,唯愿一直注视这样的郦与翡。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3-04-22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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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郊的红豆树载满了爱的愿条,但最美丽的一棵却在少女的别苑、在无数流转的守候中:倘若不能够娶到你,那这就作为哥哥给妹妹的嫁妆吧。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3-04-22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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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凌雁山、凌则夷:我知道,我们都长大了,大哥有大哥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事情,总会比我更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许诺,也请你,离开这里。
                              凌雁山
                              低眉走进庭院。
                              凌则夷
                              顾自揭金鸭,拨香添粉,一时亦不言语。
                              凌雁山
                              扫眼静室,委以病白的修指,握住了金柄,“则夷,在生气?”
                              凌则夷
                              指尖笃笃地狠敲着金盖,咬牙冷笑了一声:“这是什么话?我是不该生大将军的气。”便松手让他,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窗,就迎天光立着,这会儿使起性子来,窗下招来人,就要牵马拿鞭:“真是不公平透顶了!凭什么我不能出去?凭什么就要我等?”
                              凌雁山
                              松手撂下金柄,向她走去,步履不见急,语气缓和,“是我不对,一时忙昏头了。”使眼令仆人退下,天光打下两张影子,一高一低——她还在飘扬,一直飘扬,有明显的孩子气。顿时感到措辞浅薄,只有一句,“是我不对。”
                              凌则夷
                              一瞬气急,云袖拂扫,牵累檀木案上一樽天青瓷瓶,清脆的碎裂声中,反而愈沉默下来,翻沸的心湖渐冷,似嘲似讽:“轻诺必寡信,我记住了。”前时的冷漠、一夕的枯等,俱化作此刻一记锋冷的目光,无意做抱梁尾生:“我知道,我们都长大了,大哥有大哥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事情,总会比我更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我许诺,也请你,离开这里。”
                              凌雁山
                              瓷裂时向她虚挡一袖,又不动声色回垂身侧。静静看着她的时间里,想过该如何对她诉说呢?只是喉中艰涩,眉间山折,“则夷,”难道只能等第一颗红豆结果,才能令她知道心意吗?窘迫地,淡淡地笑了,“我错了。”不能向她更进一步,“也请你原谅我。”
                              凌则夷
                              背过了身,庭院之中的秋千落寞,惟有零星片花枯叶飘落其上,至于那一株,曾被任性“不许看顾”的树苗,在金乌飞走之间,愈抽条起来,在夏末初秋渐冷的风中轻轻摇摆着。裙摆数不清多少次拂过它的枝芽,数不清多少次怀着期盼的心情,等候它结出一朵花,或许是为了这份心情,或许是为了这双总是沉默低垂的双眼,哑然了片刻,闷闷地:“我不要,现在不要。”还不懂见一面,便少一面,催促着他,驱赶着他:“我还在生气,你不要和我说话,你走!”
                              凌雁山
                              倘若她并不知道呢?并不知道那其实是一颗红豆树。无言地转身离开了,只是在事后叮嘱仆从,多看顾大小姐。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3-04-2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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