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神明的居所
十四市井喧嚣（5）
第二天上午二愣驱车回家，一路上车水马龙，村陌相连。到了小咬村家里，先去宫殿世界砍了几吨锌件，装了一三轮车给大咬镇姑姑家送去。
可是到了姑姑家发现情况不对，电坩埚炉被贴了封条了。二愣进屋找姑姑问怎么回事？姑姑见二愣来了拉着他手舞足蹈连说带骂的诉说事情经过。
昨天下午，又是梁三狼带着皂役队来查环保，不由分说的就把电坩埚炉封了。武兴气不过，一棍子把一个皂役的脑袋开瓢了。结果闯了大祸，好说歹说人家没有报警叫巡安抓人。把伤员送医院，陆虎被人家先扣押了。今天武强他到医院交钱去，现在应该快回来了。
快中午的时候，姑父几个开着金杯车回来了。几个人回到家里就唉声叹气，他们去医院里交钱，结果伤员转院了，陆虎车也被开走了。事情明摆着皂役队想昧了陆虎，本来武兴那一木棍子也就打破了头皮，连针都不用缝。怎么赔偿损失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真的要是报警起诉，武兴蹲半月号子，顶多赔对方几千块钱。
武兴红着眼说是自己太冲动了，给大家招了这么大麻烦。姑父说打的好，这群狗腿子就是欠揍。二愣说不就是钱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掏出自己的银行卡给了姑姑，这卡上有一百多万，你们先用着摆平事情，不够再找二愣拿，密码姑姑知道。
这回姑姑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因为不知道这次的事会花多少钱。中午姑姑炒了几个菜，大家围着桌子喝酒。
几杯酒下肚，人们的话多了起来。说十几年前魏大愚开建径阳有色金属批发市场，常山郡小熔炼厂像雨后春笋一样建了起来。常山人开着车奔赴各地，收购废旧金属，拉回来在熔炼厂铸成一个个崭新的锭子，然后运到径阳有色金属批发市场卖掉，挣回来一沓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那时候收废旧金属的车辆来来往往，一个个小熔炼厂干的热火朝天，人们辛勤劳动生活日益富裕。像大咬镇夏天的时候一到傍晚，国道两边全是烧烤摊，乌泱乌泱的坐满了人，桌子多的都摆到马路上了。工作了一天的人们，呼朋唤友三五成群的聚一桌，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吹着牛皮，好不快活。
后来开始严查环保，一个又一个熔炼厂关门倒闭。各种有色金属价格飞涨，进口激增。魏大愚只好又建了个有色金属冶炼厂，这下常山郡的小熔炼厂彻底没活路了，全部关张大吉。
老百姓本来挣钱就不容易，官僚权贵各种查，各种封。不就是打压新兴民间企业，好让自己旗下的企业，买办机构进行巿场垄断，大赚特赚吗！手下的吏员们也狗仗人势，趁火打劫，各种吃拿卡要，敲诈勒索。尤其是皂役队，就是地方豪强，权贵招募地痞流氓，溜子混混组建的私人打手团伙。有了权贵官僚的支持，这群渣子更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再说皂役队长梁三狼，名叫梁彪，家中排名老三。为人心黑手狠，翻脸不认人，名符其实的白眼狼，人们叫他梁三狼。他家兄弟七个，一家子打架斗殴，敲诈勒索没一个好东西，光严打的时候就毙了两个，有一个犯了众怒被众人当街打死，还有一个在田地里调戏妇女被人一锛掉了半块脑袋。
粱三狼以前是干协安的，靠着给领导干脏活，背黑锅受到了赏识，后提拔成皂役队队长。别人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梁三狼是越拿手越长，越吃嘴越大，这回的事难办啊！
姑父是大咬镇上的都发愁，二愣一个外村的，跟梁三狼一句话都没说过更帮不上忙了。
下午二愣开车去了趟义丰县城，从存折上取了一百万现金。柜员拿着解灵朝的身份证看了又看，比対了半天确认是一个人。二愣和他哥哥长的本来就很像，外人光看照片很难区分。又问为什么取这么多钱，二愣回答是父亲病重，急需用钱，这才顺利的取出钱来。
傍晚，大咬镇皂役队，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皂役腆着肥肚子大摇大摆的下班了。他们不知道在一处房顶上，解二愣正在冷眼观察着他们，“一共103人。”。二愣眼中的杀机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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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孤灯寻道
晚上小咬村家里，解二楞沐浴更衣，在院子中的石桌子上点燃房屋型的煤油灯，（以后简称屋之灯） 温暖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给清冷的庭院带来丝丝温暖。在灯旁边支了把摇椅躺好，今晚天气不错，明月髙悬，繁星点点。在月光下，烛火旁，二愣冥想入定，本我来到了灵思心台。
灵思心台，本我看着围绕彼此旋转的阴阳两仪球，说：“出来吧，有事商量。”
只见从两仪球中蹦出来两个小人，小人落地急长，长成解二愣的模样，只是一个阳光开朗，是善我，一个阴森冷酷，是恶我。
两人站在本我的左右，善我开口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不必太过耿耿于怀。”
恶我：“是皂役队侵犯了你的权利和亲友吧，那就杀光他们，别婆婆妈妈的像个懦夫。”
善我：“皂役们只是混口饭吃，罪不至死，凭什么剥夺他人的生命？”
恶我：“混口饭吃？都成食人兽类了，杀食人之兽有何不可？”
善我：“违法乱纪自有国法 律规，你没有资格审判他人。”
本我思考了一下说：“我没有司法权与执法权，是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力。但是我有屠戮人类的权力。”
恶我：“对，就像人类走路踩死蝼蚁，随手拍死蝇虫一样，人类分的清楚蝇虫蝼蚁那只是善那只是恶？拍死踩死得了。现在我已步入超凡，与凡人的差距比凡人与蝼蚁的差距还要大，世人不过是群蝇虫蝼蚁，烦了一掌拍过去。”
善我：“我们是父母结合而生的，由亲人抚养长大，在人类社会中学习成长，成家立业。现在强大了认为自己超越凡人，难道我们要否认自己的过去？”
恶我：“那么你也该知道我不怎么喜欢这个人间，尤其是父母去世后，越来越厌恶他了。”
善我：“厌恶人间？我们就是生活在人间，衣食住行生存必要资源都是取于人间，没有人间我们能活到现在？”
本我：“别扯远了，虽然我不喜欢人间，但是也没有想要灭世。”
善我：“既然不想灭世，那么就别屠戮苍生。”
恶我：“不要偷换概念，杀几个社会渣子，几个皂役，怎么就是屠戮苍生了？”
善我：“屠刀一旦拿起来，就放不下了！”
恶我：“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千万人为王，能屠尽天下就是神。”
本我：“怎么又扯到屠戮苍生了，我只是见世间不公，拔刀除恶而已。”
善我：“这不又绕回来了吗，我们没有审判权，如何定他人之罪？”
恶我：“那就以已代天，我思我想皆为真理，吾行吾言既是正义。”
“不可！”本我善我齐声反对，“我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呼吸，不睡觉，几乎是成圣飞升了，以我的标准要求人类，将会是人类的末日。”
恶我：“那咋办？”
善我：“自父母去世后，我就很少与亲友之外的人交往了，独善其身，远离纷扰。现在已经超凡入圣，又不差钱，世间俗事动不得我。做个隐世仙，纵情山水间。朝北海，暮沧溟，天下逍遥任我行。”
恶我：“这不是逃避现实吗，以前弱小，只求独善其身。现在强大了还要做缩头乌龟吗？”
本我：“虽然不能以自己的喜恶审判他人，但是我有资格站在人类社会的立场上去劣存优。”
“依据是什么？”善我恶我同问。
人道三原则；
一，人类种族的延继高于一切。
二，人类社会必须要发展。
三，人类的文明要有所传承。
医学的终点；人人永生。
科学的终点；举族升维。
社会制度的终点；全人类信息，思维共享，人人是我，我是人人，集体阿赖耶识。
皂役不事生产，阻碍了社会运行，有着向私人武装力量发展的趋势，清除。
善我：“最后问两个问题，大胤律法也是维护国家运行的根本，与你的行为冲突怎么办？”
恶我： “他人制定的规矩，我为什么要遵守？”
本我：“古今中外所有的法律，看似佑人实则祸人，皆为鬼道。”
善我：“如何判定罪行，量刑的轻重？”
恶我：“我没有监狱，拘留间，罚单，只能执行死亡。”
“已无疑问，同意清除。”善恶本三我齐宣。

二愣从摇椅上醒来，夜已深，玉兔西坠，繁星满天。
“与天斗其乐无穷也，与地斗其乐无穷也，与人斗其乐无穷也。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世间唯我执棋尔。这个世界请准备好，神明降临了。”解二愣豪情万丈的说出自己的宣言，然后满意的睡去。但是二愣好像忘了，他不会下棋。
再次醒来，天将破晓。准备准备，二愣伸展肢体，筋骨咯吱吱的伸长了，整个人从身高1米72，体重86公斤车轴壮汉变成1米93的修长青年。将衣服收到灵思心台，褴褛覆盖身上，一道道明黄色，玄青色的纹路流淌着淡淡的光芒，就像一身黑色的鬼兵战斗服。戴上头冠，这个头冠像盛开着蔷薇花的枝条编织而成的王冠，如同个半覆式头盔盖住了多半张脸。把斩马重剑，方头弯刀，一箱子钢珠，昨天取的现金放到灵思心台。把手机放到屋里充电，一切准备妥当，出发。
轻轻一跃，二愣像只燕子灵巧的飞向天空。明黄色，青玄色的光芒在纹路里快速流淌闪烁，如同光辐引擎一样产生推力，推动着二愣在空中高速飞行，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趁着夜色未尽，二愣轻轻的降落在昨天找好的楼顶上。
找个犄角旮旯躺好，隐蔽身形，只露出半拉脑袋看着晨曦中的皂役队院舍。
晨光熹微，镇上渐渐热闹起来。卖早点的摊铺冒着白色的蒸汽，里面的食客人头攒动。早起的人们穿的厚厚实实，开着电动自行车在街巷里穿梭。一户户的房屋里亮着灯，抽油烟机呼呼的响，在厨房里的人叮叮当当做着早饭。国道上各种车辆川流不息，亮着车灯呼啸而过。
看着在寒冬清晨为生活奔波劳碌的人们，二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人们起早贪黑的劳作？是生活需求吗？不光是这点，没有得到牙符的二愣天天都是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还有一条劳动分工，比如卖早点的半夜起来开始工作，而卖烧烤的下午才开门准备食材。人是社会性群居动物，把人类连系在一起的不是权力，不是国家民族，不是血缘宗教。是生产劳动关系把人类连系在一起，甚至夫妻关系也是一种劳动合作，典型的就是男耕女织。而解二愣不想组建家庭的根本原因是，他已经能不借外物自给自足，不需要其他人参与合作。
再看静悄悄的皂役队院舍，你们在人类的生产生活秩序中又做出了什么贡献？是管理吗？可是大胤共和国有相关的行政部门和执行人员，他们的职责冲突。从宏观上讲，皂役队是多余的，他们只是豪强权贵的工具。
日上三竿，皂役们才陆陆续续的来到队里。开始点卯，一个个大摇大摆的从屋里出来，乱哄哄的聚在院子里等着点名。一个皂役拿着名册点名，被叫名的人无精打采的回应。
“103人，整个大咬镇才七八十家商铺，狼比羊还多！太不合理了。今天就由我清除这些错误吧。”轻轻一跃，二愣如同一道诡异的黑影飞到了皂役队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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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清除
皂役队刚点完卯，人来全了。咚！咣当！大门被落地的解二愣关上了，并随手将钢管做的门闩拧成麻花，这下大门闩死打不开了。
皂役队的门卫看见这个突发情况，刚想张嘴说话就被一枚钢珠击碎了脑袋，红的血肉，白的脑浆头骨渣子溅满屋子都是。
二愣一抬手，一把刃五尺，柄两尺的斩马重剑出现在手里。向前一踏步，人如离弦之箭冲向皂役。斩马剑高速抡砍，剑身上电光闪烁，剑身后面拉出一道道白练似的云烟。那是斩马剑超音速挥动时的放电现象与空气湍流。这样的速度下，别说锋利的斩马剑，就纸张草叶都能劈开血肉。
二愣的跑动速度也快，身后都拉出来了空气湍流，皂役队那半块足球场大的院子五秒钟转了七圈。臂展加上斩马剑，方圆五米都被剑锋笼罩，像一个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冲进了皂役群，所到之处身骨俱碎，血肉横飞。二愣像个大风车一样挥剑横斩，一秒钟挥击上百剑，一剑斩断少则两三人，多则十余人，尸体不待倒下便被斩成十几块。皂役们根本没有反应逃跑的时间，甚至多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自己亲手斩成碎块，二愣在想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儿女的父亲，妻子的丈夫。他们也可能是家里面的顶梁柱，死后他们的家人会伤心难过，生活也会更加艰辛。比如这个刚被斜斩下脑袋与一个臂膀的皂役叫张大屯，快五十岁了。媳妇跟别人跑了，儿子早早辍学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也不工作挣钱，家里穷的叮当响，他死后他儿子吃饭都成问题。这个抱头大叫的好像叫王富贵，是和二愣同村的，他爹特护犊子，小家伙走路鼻孔朝天趾高气扬，斩成两截就行了，别让家人认不岀来。还有一个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应该是被武兴开瓢的那个，这么快就出院了？这也太敬业了。二愣一拧剑身，用剑面将他的脑袋拍的稀碎。唉，你要是在医院里躺着即能拿钱，又能免这血光之灾，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五秒钟后，院子里只剩下了遍地残肢碎尸与站在满天血雨中的解二愣。
四周屋子里有七个人，二愣疾走向队长室的屋子，顺手弹出数枚钢珠将各屋中六人击杀。抬起一脚，把队长室的防盗门连门框一块踢飞。被踢飞的门子直接镶进对面的立柜里，将斩马剑换成方头弯刀，大步流星冲进了队长室。
皂役队队长粱三狼也是个狠人，看见院子里的皂役被屠杀没有像普通人吓的手足无措，而是快速的找到自己配枪准备将凶手击毙。刚找到手枪大门就被踢飞了，一个身穿盔甲，手持大刀的高大凶神直冲自己而来，立刻就抬枪扣动扳机。
二愣认得梁三狼，满眼凶光一脸横肉，个子不高但非常敦实。正在站在办公桌后面目狰狞的扣动手枪扳机，可能是忘记开保险或是没有上膛，枪就是不响。
啊！一声大叫，梁三狼把手枪当砖头砸了过来，二愣抬手接住，开保险，上膛顶火一气呵成。咚咚咚！三枪将刚拿起烟灰缸的梁三狼击倒，不过现在是冬天人穿的衣服多，而且又壮又胖皮糙肉厚，小砸炮三枪并不至命。
将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收到灵思心台，跃过桌子一脚踩在梁三狼的脖子上，刷刷刷刷四刀斩断他的手脚。就这样梁三狼依然满眼恶毒的盯着对方，张着嘴想咬人。
“嗯？看样子披张人皮真的太委屈你了。”二愣一爪撕下来梁三狼的头皮脸皮，这下没有皮的三狼变成一个血肉骷髅头，像个刚从地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个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随手收走了抽屉里的子弹，枪套，弹匣。拎着不成人形的梁三狼，蘸着他的血在墙上写下 ’公募私兵者死！’出门把院子里的旗杆削了一个尖把还没断气的梁三狼插在上头。全程用时23秒，然后扶摇直上到碧霄，消失于苍穹之上。

二愣飞上高空，围着大咬镇顺时针兜了个大圈。在天空中上四周是清彻的蓝天，悬挂着一轮朝阳。冬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下面是广阔的大地。大地上铺满了整齐的农田与纵横交错的道路，各种汽车像蚂蚁一样在路上慢慢爬行。村庄乡镇星罗棋布，远处的城市，山脉清晰可见。不由自主的感叹到：“这是生我养我的家园，那怕在寒冬中依然是那么美丽！”
飞到小咬村的上空，二愣一头扎了下去。到了自己家院子上空，一个鹞子翻身，头朝上，脚朝下，脚下连踩出数个光盘，身上的纹路光芒大盛，强大的风压吹起满院尘土，不过还是轻轻落地了。
收起褴褛，斩马剑，方头弯刀，不愧是异化物，不沾世间尘垢，上面一丝血迹都没有。二愣洗漱一下，收拾收拾，换好衣服开着电三轮去大咬镇拉活去了。
路上在村里早餐店吃了一碗馄饨，一碗小米粥，一碗豆腐脑，一个鸡蛋，还跟人说早餐要吃清淡点好。
去大咬镇的路上二愣在想；出了皂役队这件大事，官府是什反映？要是识相默不作声，大家相安无事。要是大张旗鼓闹的乡邻不安，先把义丰县六亭十一乡，六个皂役中队，11个小队全部杀光。再不知好歹那么常山郡九县五区的皂役全给你屠一遍，我要叫天下人知道，什么叫一人成军，什么叫行走于世间的神明！
今天真好，叫车的有点多。刚进镇里就拉上一个去东乐镇的，不错五十块钱到手。在东乐镇的县道上等了一会，又拉了一个去县医院的，30走你。在县医院门口趴活，跟车友们吹牛聊天，有个去小王庄的叫车，别人要30块钱，二愣一听是同乡，十块钱回家捎你。到了小王庄二愣正想着在哪里吃午饭，武强来电话叫他赶紧回来，有大事，龙旺餐厅见，快点！肯定是皂役队的事，二愣开三轮车回大咬镇。
到了大咬镇好家伙真热闹，路上全是车和人，比过年会的还多！路过皂役队，只见皂役队门口停满了车，光警车就几十辆。巡安，缉战拉好警戒线，费力的维持秩序。警戒线外密密麻麻全是人，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水泄不通。有死者家属，有看热闹的，哭的，笑的，骂的，闹的乱成一锅粥。不光是地上人多，墙头上，房顶上都站满了人，甚至附近的电线杆上爬着一大串，路灯杆也坐着好几个，一个个拿着手机猛拍。二愣都纳闷他们怎么上去的？
路边的店铺们都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到了龙旺餐厅，餐厅门口正在放礼花。进门一看里面真热闹，诺大的餐厅座无虚席。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跟一大群苍蝇似嗡嗡作响。
找到了武强，老武家的人差不多都来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解二愣找了个椅子坐下。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再问出什么大事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道是皂役队的事，今天早上皂役队里面有动静，好像有枪声。有人过去看，见门卫室窗户上全是血，甚至血从大门缝里流出来。大门打不开，有胆大的爬上墙头往里面看，可不得了，皂役队100多人全被剁碎了！报了警，巡安来了连大门都打不开，叫县侦捕队来，打开大门没人敢进去，据说州侦捕大队副队徐建功，四级侦捕都带队来。
这皂役们作恶多端天怒人怨，终于老天爷开眼遭天罚了。
这时龙旺餐厅的刘老板拿着个麦克风宣布；今天龙旺餐厅菜品三折，酒水主食免费！
“这刘龙旺不是和梁三狼是好哥们，经常一起喝酒打牌嘛？这抽什么风？”
“好哥们？梁三狼那种白眼狼养不熟的，刘老板被刮了多少油水，该罚款的时候一分钱也没少收。”
“菜品三折，酒水免费，这刘老板不怕赔钱？”
“这个算啥，外面的面馆，饺子馆都免费了，随便吃。”
人们在下面议论纷纷，饭菜上桌，姑父说大家别喝酒了，吃完饭二愣你把牧马人开过来，下午有事用。吃饭！大家拿起筷子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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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各方应对
下午坐在牧马人后座上的解二愣知道姑父用车是怎么回事了，是为了摆谱。前面一辆牧马人，后面一辆奥迪A6，也够拉风的。
摆这架势干什么去？为了把路虎开回来。武强在车上装着定位器，显示这辆车昨天被开到了大五仔镇。大五仔镇距大咬镇约60里，是专门干二手车交易改装的地方。梁三狼把车开到这里肯定是想把车改一下卖了，武强父子这才趁梁三狼刚死赶紧把车子开回来。
武强用手机定位软件定位路虎，最后来到一个叫鑫牙维修厂的地方。别说牧马人加奥迪A6气势就是大，一马平川的就开进厂里了，厂长也是赶紧的出门相迎。
在办公室坐好，敬烟沏茶客套完后，姑父直接说是来把梁三狼放这里的路虎开走。王厂长装傻充愣的说车是梁三狼放这里的，你开走了人家怎么和梁三狼交代？
“梁三狼已经死了，你不用跟个死人交代。”急脾气的武兴又没有沉住气的开口了。
这个王厂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人家的维修厂不是停车场，梁三狼把车放返还里也不是空手回去的，人家有厂子的商票还顺手借了点钱。你们把车子开走，梁家人拿着商票要车子咋办？他借出去的钱咋办？
姑父把路虎车的发票，税票，保单，登记证等都拿出来，说梁三狼这些手续证件都没有，你和他做的任何交易都是违法的，跟我们说不着。
可王厂长就是不松口，没有商票和贷子钱，谁也别想把车子开走，在他的地盘，就得听他王厂长规矩。
事情僵住了，谁知道你给梁三狼商票和贷子钱没有，就算有梁家人凭什么给姑父？报警？人家是干什么的，几分钟就能把路虎车给拆成零件。
二愣心想这个事常规手段看样子没戏了，只能来点邪招，给王厂长点了根烟说道：“王厂长讲规矩是为人之本，可是咱不能太死板了。因为呀这天下出了个不讲规矩的。”
“嗯，啥意思？”王厂长斜眼瞪着二愣问。
二愣半真半假的开始胡编：“王厂长和梁队长关系不错吧，你应该知道今天上午梁队长被杀了，同时被杀的还有他梁队长100多个皂役队的兄弟。好在王厂长离大咬镇远，没有惹上杀身之祸，可是谁又能保证这凶手啊他不认识你呢？”
“你再说一遍试试！吓唬谁呢？”王厂长色厉内荏的问道。
姑父圆场道：“老王，别听小辈们瞎说，大咬镇和大五仔镇离着60里地呢，两个镇的人走动不多，没有人瞎嚼舌根子，谁会到你这个鑫牙维修厂啊。”
“各位高人啊！你们连凶手都认识啊。”
王厂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们和凶手认不认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凶手一定认识梁三狼，甚至很熟悉。因为皂役队那100多人一个也没有逃出升天。不是熟人能掐点掐的那么准？王厂长要不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一赌凶手不会杀你，值得吗？” 二愣也和王厂长摊牌了。
要说这王厂长到底是个做买卖的人算的清帐，知道得失盈亏。盘算了一阵也把事说明了，昨天梁三狼是把车开到他这里，叫他改装一下卖出去，不但拿了商票还先取了五万块钱。随后拿出来票根和借条让大家看。车子王厂长是不帮着卖了，但是只能放这里不能开走，想取车必须要有商票和五万块钱。同样梁家人来取车也不让他们取，这个事只能你们和梁家人商量好再说吧。
这个事又绕回来了，二愣他们聚一块商量发现真的麻烦。梁家刚死了人向人家要车不合适，要的时候梁家人说不知道你怎么办？死无对证啊！一帮人只能拿着路虎车钥匙悻悻而归。
回来的时候本来想将车子报警遗失，但是碰见这么个大案子怕惹麻烦，只能作罢。
到大咬镇已经傍晚了，镇上到处都有巡安，缉战站岗巡逻，设点盘查。这个让二愣很反感，查案就查案，弄这么大阵仗干嘛？妨碍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秩序了。喜欢大阵仗是吧，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咱们打一仗，看看谁的拳头硬。
晚上二愣的本我在灵思心台感悟修炼，肉身呼呼呼大睡。他睡好了可是很多人却睡不着，比如负责侦办的徐建功队长。徐队长五十多岁了，侦办的大案要案不记其数，经验极其丰富。
可是丰富的经验却没有什么用，徐建功看着手头的办案资料，感觉自己是在作梦，而且是噩梦。案子并不难办，凶手行凶过程全部被拍下来了。虽然戴着头盔，但是1米93的个头的人一个乡有几个？一排查很快就能确定嫌疑人。难办的是怎么抓？能抓吗？一个用七秒钟的时间将上百人斩成数千块，从空中飞来，再空中飞走的东西已经不再是人了，他已经不再害怕暴力机构了。
查出来后逮捕，凶手要是反抗大开杀戒怎么办？
靠巡安，缉战打的过吗？
调动军队，谁知道会付出多大的伤亡？

可是丰富的经验却没有什么用，徐建功看着手头的办案资料，感觉自己是在作梦，而且是噩梦。案子并不难办，凶手行凶过程全部被拍下来了。虽然戴着头盔，但是1米93的个头的人一个乡有几个？一排查很快就能确定嫌疑人。难办的是怎么抓？能抓吗？一个用七秒钟的时间将上百人斩成数千块，从空中飞来，再空中飞走的东西已经不再是人了，他已经不再害怕暴力机构了。
查出来后逮捕，凶手要是反抗大开杀戒怎么办？
靠巡安，缉战打的过吗？
调动军队，谁知道会付出多大的伤亡？
烦闷的抽了几口烟斗，徐建功决定不鸟那些地方官吏的呱噪，通过秘密渠道向朝歌汇报，希望朝歌能正问题，放低姿态——招安。
第二天解二愣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吵醒了，仔细一听原来是王富贵的父母在大街上又哭又骂的闹腾。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二愣洗漱完毕去镇上拉活，路上岗哨更多了，盘查的更严了。不仅有巡安，缉战，大胤的基层社员们也动员起来参与巡逻，检查。二愣也被检查了几回，主要是看身份证，测身高。二愣心说侦捕的办案方向彻底被他带沟里去了。
皂役队院舍位置离镇中心有点远，以前是个挨着国道的旧工厂，再往外走就是庄稼地了。附近有个公交车站，二愣就在站牌下趴活，同时也观察着皂役队院子里的动静。
这个院子挺大，办案组就驻扎在这里。里面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二愣拉到些活。其中就有几个是办案组的人，年纪轻轻就是二级侦捕，一个穿的光鲜亮丽，不像是来查案的，像是来旅游的。尤其是其中几个20来岁的丫头片子，上班时间跑去奶茶店，甜点店。嘴上也没有个把门的，叽叽喳喳不分轻重的当着外人乱说话，让开车的解二愣把办案组的事摸了清楚。
傍晚时分，把办案组一对谈恋爱的小青年送到酒店，刚回来就被人拦住了。
“小兄弟，拉活不？”徐建功在车前问道。
不错，正主来了。二愣回答道：“拉活，老同志去哪里？”
“小兄弟是当地人吗？我想买点烟丝，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徐建功扬了扬手中的烟斗。
“知道，人家快关门了。十块钱跑来回，上车。”二愣打开车门。
上车后徐建功像个老大哥似的和二愣聊起了家常，把二愣家里面的情况问了个清楚。回来的时候徐建功突然问二愣认识他吗？
二愣直接了当的回答：“认识啊！州侦捕大队副队长，铁斗神探徐建功，以前你的照片经常上报纸。”
“浪得虚名罢了。”徐建功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小兄弟对皂役队的血案怎么看？”
“怎么看？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有什么看法？”
“畅所欲言，就当吹牛皮了。”
“那我可就吹牛了，咱大胤现在机构臃肿，冗官冗员。本来就有相应的机构还要设立皂役队，那不是给国家人民找麻烦吗？人多不干活，鸡多不下蛋。比如你们侦捕队，上班时间至少有七八个跑出来吃喝玩乐，你也不管管？”
“我一个副大队长管不了人事调动。”说罢下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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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较量
徐建功到底是对二愣起了疑心，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和村社员去调查情况。二愣也很配合的回答问题，可是能问出来什么问题？
凶案发生的时候在干什么？睡觉，吃早饭，拉活，有人证明吗？吃早饭和开黑车时有人，睡觉时光棍一个没人证明，有人证明才有问题呢。问为什么在皂役队附近拉活？在公交站牌边拉活才正常吧？平时车多挤不进去，昨天没人才挤进去。
反正二愣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爱信不信。也不怕侦捕抓人，二愣高兴时陪你们玩玩，不高兴了直接碾死。
前来调查询问的侦捕也是兴致缺缺，二愣与凶手身高差20公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问完情况后就走了。
闲着没事，二愣又开着电三轮车出去拉活。路上见村里的干事，社员正在刷墙，好像要写新的标语。到了镇里皂役队院舍附近，公交站牌有缉战站岗，公交车都不让停车了。二愣也不能在那里拉活，只好去镇中心十字街趴活。
镇上的广播喇叭大声播报着最新的指导思想，什么血债血偿，将命案凶手绳之以法……。皂役队同志牺牲重于泰山，将永远铭记于人民心中……。要广泛的发动人民群众，使凶手陷于人民群众斗争的汪洋大海里……。二愣才懒得理这群蛐蛐叫唤，坐在车里闭眼打盹，就当在听摇篮曲。
“血债血偿！将命案凶手绳之以法！”
“为国为民！皂役英雄永垂不朽！”
“……………！”
稚嫩的声音传来，二愣睁眼一看。只见乌泱泱一大队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举着小旗子，排着队边走边喊口号。二愣见状直接就火了，“干什么？孩子们不应该上学吗？查个案子查的连学生都不得安宁。”
开车回小咬村，村里的小学也没有人。孩子们被拉去游行喊口号去了。路上碰见了解运泽，问他村组织间在干什么？怎么把学生们都拉出去游行了？
解运泽说是奉上级的指示，广泛的发动人民群众，群策群力，把凶手淹没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哪个龟孙子出的馊主意？”
“还能是谁？县丞李书信呗。”
“又是这祸害！”
“可不是呗，我这个村正只能奉命行这荒唐事。快到点了，呆会李县丞主持召开皂役队追悼会，要求官吏，干事，社员认真观看。”
“咋看？前天下午网上所有皂役队大案的相关内容全部给删的干干净净，相关字词一查404。”
“电视上看啊，义丰电视台现场直播。”
“呵呵，这个倒是坏事出不了门。”
回到家里打开电视，义丰电视台正在直播追悼会实况，追悼会还未正式开始，正在介绍到会人员，而李县丞在主席台上居中而坐。
李书信这个人二愣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是义丰县本地人。为官20余年，从小吏一步步爬上来的，在义丰县可是根基深厚。14年的时候升晋为县丞，不到十年的时间挤掉了三任县令，现在的县令空降才一年。
现在想想，14年李县丞上任后，开始大查环保，随后义丰小熔炼厂纷纷倒闭，虽说环境应该保护，但是像义丰这样把厂子都逼死的肯定不正常。
这时电视上播放追悼会正式开始，李县丞拿着一摞演讲稿来到了话筒前。
“除去你义丰县会不会变的更好？”二愣看了一眼电视说道。

“除去了你义丰县会不会变的更好？”二愣看了一眼电视说道。
放下手机，换上褴褛，拉长身形，戴上蔷薇头冠。再看了一下电视，追悼会是在义丰大礼堂举办的。走到院子里看了看方向，大礼堂在小咬村的东北方约30余里。二愣身上光纹亮起，脚下踏出圈圈月华，人如离弦之箭向着东南方上空无声的飞去。
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远，举目四望，天地辽阔而苍茫。
当二愣拉升到5000米的高度时，也来到了义丰县城的正南方。一个左转向，二愣向着正北飞去。又飞到7000米的高度，正下方就是义丰县城。熄灭光纹，二愣头朝下自由落体掉落。在像一大堆积木般的县城中，二愣很快就找到了义丰大礼堂。张开双臂一对像蝙蝠翅膀的襟翼撑了起来，借助于空气的作用力，二愣向着大礼堂盘旋而去。
今天大礼堂外面停满了车子，人们像大群蚂蚁一样黑压压的爬来爬去。二愣从天空中盘旋而降，地上忙碌的人们却没有时间抬头仰望天空。
找准一个窗户，二愣一头撞了进去。不等落地，在礼堂空中一看就看见正在话筒前念稿子的李县丞。脚踩月华，光纹闪耀，二愣像只猎隼冲向李县丞。伸出手像摘一片树叶，一朵鲜花一样在李县丞惊讶的表情中把他的脑袋拧了下来，然后拎着脑袋撞开一扇窗户飞走了。这时李县丞无头身子还拿着稿纸站在那里，再是大股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脖口处涌出……。
啊——！大礼堂里先是短暂的宁静，随后突然的爆发。人们尖叫着，奔跑着，拥挤着，推搡着……，极力的发泄着心中的恐惧。这些平时趾高气昂的官吏士绅乱的像一群炸了窝的鸡。
而此时的始作俑者正在把李县丞的脑袋挂在义丰县风水门大楼的尖顶上。挂好后二愣在想李县丞死后会有什么样的人顶替他的位置？是勤政爱民还是以权谋私？义丰县会不会因为新的县丞变的更好还是更坏？这些问题二愣无法回答，也无法控制。只知道李书信这个人要能力没能力，要人品没人品，就会阿谀奉承矫揉造作，换一个也坏不到哪里去。实在不行就再杀再换！
“你不是喜欢搞环保吗？挂在这里也算是个好归宿。”说完二愣腾空而去，在义丰县广阔的大地上绕了几圈，再悄悄的飞回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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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人屠传说
李书信被嘎了后，义丰县的官员们就像是炸了粪坑的蛆，疯了似的往外跑。县令曹志仁下令任何人不得善离职守，违反者严厉处分。可是没有人听他的，本来他一个空降县令，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什么根基，就是个背锅侠。
再说大咬乡这里，学校也不游行喊口号了，半晌的时候全都解散回家。刚写好的标语被白灰糊上，拉好的横幅拆下来撕毁，村镇上的大喇叭也安静不响了………。
下午人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解二愣也趁机去皂役队附近拉活，可是一个侦捕队的人也没有拉到。二愣认为要么是徐队严肃纪律作风，要么是忙，没有时间出来吃喝玩乐。
晚上睡觉时二愣被轰隆隆的动静吵醒，这是大队人员，车辆行动的声音，看样子是大胤调军队来了。可是这有什么用呢？现在的解二愣是翱翔于九天的凤凰，不需半日便能到达大地星的任何地方，他要是动起来军队连他的影子都追不上。
天还没亮村里的大喇叭就吆喝起来了，叫人们在家里等待检查，不要外出。
较量升级了，国家和人一样，只有被打疼了，打怕了，才会长记性，才会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看看地图，把义丰县所有的镇亭的皂役队位置记住。放下手机，换上褴褛，戴上头冠，今天解二愣要清除义丰县所有的皂役。扪心自问，皂役里面有没有好人？那肯定是有的，但是比如说，一锅大米粥，有一升的水，二两的米，两三粒老鼠屎，你吃了还是倒掉？而皂役这个非法部门，不光是皂役，大胤各个部门也差不多，那就是一锅老鼠屎里面混着几粒米！这个不是倒不倒的问题了，而是该不该把锅砸了的问题！
来到院中看着东方升起的旭日，二愣喃喃自语的说道：“今日我将创造一个神话，一个人屠的神话。”说罢便腾空而去。
先往南，大概用了七八秒钟的时间飞到了周庄镇。周庄镇的皂役大约有四五十人，正在院中点卯报道。二愣如同一枚炮弹砸进皂役群里，光坠地的冲击波就震飞了七八个人。就势挥剑狂斩，刷——！一秒钟斩出上百剑，院中皂役皆被斩成数段。从灵思心台掏出钢珠，旋转身形连续弹击，啪——！被钢珠击中的声音响成一片，待在屋中的皂役也被全部击杀。纵身一跃，脚下半丈之内的水泥地尽数龟裂，塌陷半尺，二愣如冲天之箭直上长空而去。
六秒钟后，二愣飞到王屯镇，短暂而血腥的杀戮再次上演。然后是东寺镇，西佐庄镇………。一分43秒后，义丰县11乡的12个镇皂役小队近千名皂役被屠戮一空。
还有县里面六亭的六个皂役中队和皂役县指挥门，二愣一个加速，人如流星一样拉着一条光迹冲向义丰县城。
铁西亭皂役中队正在马路上列队点卯，县城里地皮金贵，不像镇皂役小队都有自己的院子操场，每天早上只能在马路上点卯训话，布置任务。两三百皂役黑压压的站了半条街，吓得过往的行人车辆都绕着走。
二愣见状一手斩马剑，一手方头弯刀如同一台超音速收割机撞进队列里。轰的一声，几百人上百米长的队列瞬间爆炸成一条血胡同。二愣疾速折返，将漏网之鱼悉数斩杀，然后围着皂役中队大楼飞了几圈，从各个窗户弹射钢珠将楼里的人全部击杀，再飞向下一个皂役大楼………。
一分钟后，二愣一脚踢飞了县皂役指挥使办公室门冲了进去。不等年轻漂亮的文秘张口尖叫，二愣先一枚钢珠击碎了她的臻首。肥头大耳的指挥使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一刀刺进嘴里钉到墙上。“希望你是我今天杀的最后一个人！”说罢一拳打过去，轰的一声，指挥使被打爆成一团血雾，红的白的黄的绿的溅满了豪华的办公室。找一面墙抬手写字，强悍的指力入石三分。
公募私兵者死！
人屠
写完字后二愣向东方飞去，在荒郊野外人少的地方向南，向西再向北，兜了个大圈飞回小咬村家里，看了一下表，总共用时不到5分钟。

徐建功看着墙上的留言，大冬天的头上冷汗直冒，捏着烟斗的手不停的颤抖。现在他突然明白，这已经不再是什么刑事案件了，这是战争啊！
前天徐建功向朝歌密报招安凶手，昨天因为李县丞被杀，徐队被上峰严厉批评，各种大帽子扣下来，差点没有被免职。而今天凶手，或者说是人屠这次宣战式的杀戮，给了上边巨大的震撼！徐建功的提议也再次受到了重视，让他负责这系列案件的相关事宜。怎么负责？人屠这家伙不傻，但是真的愣。只要有时间，查出来不难。难的是如何抓捕，不过这个不再是侦捕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了，那是军队的任务了。
随后徐队下令收殓尸体，核实死者身份。12个皂役小队，6个皂役中队，一个皂役指挥门，这次被杀害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人。光靠侦捕队那点人可忙不过来，紧急调动常山郡其他的侦捕队，附近的入殓师，外科医生，医学院学生也调来帮忙。
还要调戍安军把司政衙门给保护起来，不光是义丰县的，附近几个县，包括常山府也要保护起来。徐建功可没有这个权力，只能向上汇报申请。
衙门里的事二愣不知道，他只知道网上没有皂役队相关的信息，义丰县电视台只播电影电视剧，连新闻都不播放了。晌午的时候村里大喇叭广播，允许人们出门出村了，但是不能出乡。下午出门转转，国道，州道路口有军队把守，不让上大路。
二愣认为这样下去可不行，对人们的生产生活秩序影响太大，再封几天有的人吃饭都会出问题。应该再给官衙一些警告，或者惩戒。
回到家里拿出地图研究，顺着国道北上600里，最终定位在一个叫新厂镇的地方。新厂镇位于朝歌郡西南，是大胤北方最大的蔬果集散地。繁荣的蔬果市场带来了巨额的财富，也带来了罪恶。那里有一支臭名昭著，人数近三千人的皂役小队。队长好像叫什么周庆虎，低价收购各地运来的生鲜蔬果，然后高价卖给朝歌各个超市，菜市场，商贩等。不同意的，轻则赶走，重的打伤打残打死的都有，整一个坐地虎。大咬乡向朝歌送生鲜蔬果的商贩也深受其害，连从未去过新厂镇的解二愣也有耳闻。
准备妥当出发！在数千米高空的解二愣，沿着像带子的国道向东北方飞去。数分钟后见到了目的地，新厂镇生鲜蔬果批发市场。这个市场可真大，占地数平方公里。一座座巨大的场房整齐排列，四通八达的道路上挤满了各种车辆。二愣像只燕子轻轻的落在房顶上，像只灵猫在各个场房上窜来跳去，像只壁虎躲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一切………。
这里和传言一样，所有的摊位都被当地人占据。外来的车辆只能找当地商户进出货，而皂役们就像一群群猎狗，死死盯着进出的每一台车子。
傍晚皂役们三三两两的归队，二愣也悄悄的跟上去了新厂镇皂役队。这个皂役队的院舍盖的真够气派，和电视里的樱花国首相府都有一拼。
皂役们并不是下班回家，而是在队里吃晚饭。等人都到齐了，二愣从天而降，用钢珠先击毙门卫。关死大门，一手方头弯刀一手斩马长剑走进了食堂餐厅。餐厅里面熙熙攘攘，觥筹交错，没有人注意解二愣。
刷的一剑，二愣右边十来颗人头冲天而起，反手一刀，左边三人拦腰截断……。闲庭信步行走于明亮宽阔的餐厅，双手的刀剑像蝴蝶翅膀挥舞扇动，所到之处人头飞滚，鲜血喷涌。很快皂役们发现杀戮与死亡降临了，他们惊恐的吼叫，慌乱的奔跑，为了远离二愣，他们拥挤着，扭打着，推搡差自己的袍泽……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住杀戮，三分钟后，最后一个躲在桌子下面的皂役被二愣一刀连桌子劈成两半。
“还有一个宴会厅。”
咚！宴会厅的大门被踢碎，里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小舞台上穿着暴露的舞娘们还在扭动着腰肢，餐桌上左拥右抱的官差喝的满面红光………。
尖叫声中，二愣抓住一个官差的脑袋拎起来，然后削去手脚扔出去，咚咚咚咚咚咚！六个官差被扔到走廊里，他们像蛆虫一样翻滚爬动。
二愣发现了个旗杆，把上削成尖头，像穿糖葫芦一样把六个官差一个个穿在旗杆上，然后在一面墙上沾着血写道：公募私兵者死！落款——人屠 后日朝歌绝战，如何？
事情办完，二愣腾空而起在苍茫的暮色中翱翔于天地间。西方那一丝丝余晖像透过窗户的灯光，指引着二愣飞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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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义丰县无事发生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义丰县，常山郡，魏州府，大胤朝歌的各个官衙都乱成一锅粥。疏散转移人员，调动布置军队，商讨应对措施，死者事后安抚………。二愣也没有睡觉，他搬了个摇椅到房顶上躺着。电三轮，牧马人，门子，异化物摆件等重要的东西都被他收进了灵思心台里，甚至还去了趟宫殿世界找了面盾牌盖在身上。因为他怕大胤发动对大咬乡的核轰炸！其实二愣完全可以躲到宫殿世界，现实世界随便你炸，就算把大地星炸碎了也没有事，大不了在宫殿世界长住呗，反正他不需要吃喝拉撒。
在屋顶上躺着是为了如果真的有核轰炸，他应该能拦住几颗核弹。如果是超饱和核轰炸，能拦几发是几发，实在拦不住那就跑呗！有褴褛再加上自己那恐怖的生命力，只要不正被核弹砸脸上就死不了。然后大胤的统治阶级的噩梦就开始了，大胤共和国有三千多个县，四百多个郡，27个州。一天能清洗一个县的官吏士绅，十五年就能把大胤所有的官吏士绅全换一遍，然后杀慢点，三十年清一遍，杀上三千年应该能把官僚主义从大胤彻底的抹去？
在房上冻了一宿，核弹并没有落下。早上村里的大喇叭广播封锁解除了，该上班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上午驻扎的戍安军也陆续撤走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下午二愣继续开着三轮车拉活，经过皂役队门口的时候又被徐建功给拦住了。
“徐队长去哪里？”二愣伸出脑袋问道。
徐建功面容有些憔悴，抽了几口烟斗说：“能不能带着我把大咬乡各个村镇都转一遍？”
“没问题，一百块钱上车。”二愣笑容满面的回答。
徐建功上车后扬了扬烟斗说：“解师傅，能在车上抽烟吗？”
“随便抽，只要把窗户摇开个缝就行。”
大咬乡有14个村，一个镇，镇由六个村子并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愣虽然是大咬乡的，但是有的村子熟有的不熟。要不是开了几年黑车，有的村子都没有去过。拉着徐队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转，熟悉的介绍几句，不熟的报个村名就得了。徐建功看的是走马观花，听的漫不经心。
夕阳西下，往回返的三轮车上，徐建功突然问：“解师傅，你认为谁是凶手？”
“问我呢？”二愣笑了笑回答道：“瞎猜一下，有可能是李县丞李书信。”
“哈哈哈哈哈哈！”徐建功难得的大笑一回，问道：“你的想法很跳脱嘛！不过李书信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
“李书信真的死了吗？”二愣反问到：“据我所知，义丰县皂役加一块快2000人了吧？这么多人核实身份是个问题吧，里面有没有冒名顶替，鱼目混珠的？如果凶手的名字在死者里面，是不是凶手在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你们怎么去抓捕一个不存在的人？”
“嗯？”徐建功陷入了沉思中，连手中的烟斗灭了也没有注意。这下可好，徐队彻底的被二愣带进沟里去了。

到了大咬镇皂役队门口，徐建功付了钱但不着急下车。又点了一袋烟抽了几口，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孔。
“解师傅，你对义丰县两起凶杀案有什么看法？”
’你又诈我？！’二愣心想，光义丰县一共得有20起了吧。
“义丰县凶杀案？有吗？我查查。”二愣掏出手机搜索一下，结果什么也没有查到。扬了扬手机说道：“看，手机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凶杀案，义丰县城，无事发生。”
“义丰县城无事发生？哈哈哈！好个无事发生。哈哈哈！”徐建功仰头大笑离去。
晚上，义丰县电视台播放新闻，县令曹志仁发表讲话。大概意思是因为不可抗拒的灾难，义丰县皂役受到重大人员伤亡，具体数字还在核实中，在此表示沉痛哀悼和深切同情。为此，义丰县将不在保留皂役队编制……。
悼词很悲哀，但是念悼词的人全程露出八瓣大白牙是什么意思？连二愣都觉得有些诡异。同样诡异的还有现在的局势；义丰县衙彻底的被杀破胆了，常山府也在恐惧这个人屠。最主要的是朝歌方面，新厂镇案给这群人上人一个够份量的下马威。他们想将人屠绳之以法，却又害怕对方的反击报复。现在达到了一种不稳定的平衡，而解二愣决定再加上些筹码，让它更稳定些。
这些都是二愣的主观臆断，大方向差不多，细节上吗；朝歌是确保稳定与安全，其它的无足轻重。魏州府稍微计算了一下影响不大，歌照唱舞照跳。义丰县吗——，曹县令感觉这几天就像是作梦一样，骑在他头上的李县丞嘎了，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不用当背锅侠了。现在县里财政吃紧，入不敷出。而这占有近5000饷额的皂役被人屠一波清，财政支出将会减少一大块，压在自己肩头上的担子也轻松了不少。
走到办公室的窗前，曹志仁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窗外华灯初上，夜幕下的义丰县城慢慢的安静下来。现在县丞职位空缺，各方势力都在盯着这个肥差。自己安排的人很难接替这个位置，但是总能兑换点筹码。要感谢徐建功队长的大力相助，密奏朝歌使上面改变态度，将事件压下去实行妥靖政策变明为暗秘密调查。虽然人屠的危险依然存在，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屠取了首级。
狠狠地掐灭手中的香烟，拼了！富贵险中求。曹志仁才30多岁，他要抓住这次机会大展宏图，不能一辈当个摆设。
至于死亡的皂役，那是什么东东？义丰县城，无事发生。
既然官衙表明了态度，二愣也要作出回应。从大咬镇顺着州道向南，在阜川县南方有座大桥。听人说这座桥在过了收费期限后，当地的皂役接管了以维修的名义继续收费。他们凭什么收费？建桥的时候他们出过钱？出过力？还是少要了补偿款？厚颜无耻唯利是图。
第二天上午找到了那个收费站，果然执勤人员不是路保而是穿着粪土黑制服的皂役。找到大桥的铭牌，是2004年建成的，早过了收费期限。
废话少说，二愣抽出弯刀先去旁边的监控大楼，用了两分钟将里面的百十来个皂役的脑袋全割了下来。再去收费岗亭把几个收费员的脑袋也割了。
这几个收费员都是挺好看的小姑娘，当收费员只是一个工作，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样作对吗？不对。
公平吗？公平。
可能这几个收费员都按章办事，对过往人员笑脸相迎，无恶却有罪。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便是罪。
那么为什么不去清除做虎者，做纣者，却清除苦哈哈的基层吏员？因为二愣认为官僚集团是典型的金字塔模式，底层的执行人员才是权力的基础。老虎没有了爪牙就是只病猫，纣王没有了军队只能作阶下囚。你把上边几个贪官除掉，下面那成群结队的污吏立马就有人顶上去继续贪污腐败。要想扳倒官僚主义这座大山，必须要从根基上摧毁它。
把人头收集起来码了个京观，换上砍荆棘把收费闸口切成小块拆掉，拆下来的材料垛在收费广场上，接着是收费岗亭，里面有电脑空调，二愣拆的时候挺小心没有损坏。然后是岗亭下的水泥底座，也切下来搬走。最后旋转太阴太阳之力，把路面打磨平整。路上的行人都看傻了，诺大的一个收费站被一个会飞的人几分钟拆的干干净净，就像收费站从来没有存在过。
在监控大楼里的墙上，二愣蘸着血写道；公募私兵者死！大胤五年后不可再有皂役之流。——人屠。
这次用时有点多，将近七分钟。返回的途中见下面州道上有一队警车正往事发地赶去。二愣没有理他们，直接飞回家里。
下午，徐建功与所在的侦捕队调回州府。曹志仁也接到了上级对皂役队事件的全权授命，义丰县城，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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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善后
义丰县事件算是划上了个句号了，前后一共有5300余人丧生，伤0人。经济损失？——几十扇门窗，几百块玻璃，一个旧收费站，军队人员调动费用，加一块可以上报个近亿元，但实际损失约等于0。
国家层面，把账本翻了好几遍，除了调动军队烧了点油钱，别的什么损失也没有啊！而且军队是要经常拉练的，所以损失为0。
常山府；一个旧收费站被拆了，早该拆了还省了拆除费用。
义丰县这比较事多，皂役这块，2000多人占5000多饷额，吃空饷愣吃出一倍多，吴三桂左良玉都自叹不如啊！县里在这块的各种开支约4亿多块钱，一取消财政压力大大减轻。再把皂役队名下的房子，院舍，车辆等财物卖掉，大概值七八亿元。有了这笔钱曹县令觉得在自己这届任期内不出出现财政赤字。
至于死亡的人？李县丞本来应该是后年调常山府某个区当区首，嘎了之后几乎空出来两个肥差。虽然有的人安排落空了，但是更多的人看到了机会。区首的位置要过两年才有，县丞的位置现在就可以抢了！
最终在州府的授意下，义丰县财务门主事李书传抢到了县丞之位。曹县令的秘书张进民担财务门主事，县令直属办公门主事曹休升为秘书并负责皂役队事件善后事宜……。
而死亡数量最大的皂役？不管是义丰县，阜川县，还是新厂镇所在的大乡区都拿出来同样的方法；大胤共和国对牺牲的官吏，军人，干事都有抚恤金，请拿出来工作证件，合作，保险，有一样就发抚恤金。没有？五万块钱的丧葬费。绝大部分皂役连社员都不是，上哪里拿村，里发的干事证？人家要的证件一样都没有。事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家属们什么证件都拿不出来，官衙也不肯发抚恤金。
为什么会这样呢？除了财政紧张外，主要原因还是二愣提出来的凶手藏于死者之中的假设。徐建功一查皂役队名册，好家伙！冒名顶替的，吃空饷的，一人多职的……，一笔糊涂账，什么也对不上。徐队往上面一反应，朝歌也发火了。要严格核实人数，验明正身，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至于追查凶手绳之以法，别逗了。人屠在杀戮时表现出来的强大被众多摄像头记录了下来，经过分析后徐建功认为整个魏州所有的巡安，侦捕，缉战加一块也打不过人屠一个。军方也做了研究，认为人屠相当于一个集团军的战斗力……。
损失很小，对手很强，而且大胤有的高层对仕林的腐败无能也是非常恼火，有人帮忙清洗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大胤缺什么也不缺官吏，更不缺削尖脑袋往官场钻的人，死了再换再招嘛，结果就是装装样子当驼鸟了。
大胤官衙那些事二愣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的抗争没有白费。皂役队没有了，侦捕队也撤走了，大咬镇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在各个村子设置了治安办公点。
侦捕队撤走的第三天，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姑父撕掉了皂役队的封条，熔炼厂又重新开炉炼锌。
大炉炼锌就是够劲，在原料充足的情况下一火能出40吨锌锭。二愣更猛，他用旋转两仪之力来抹平怪异雕像的亵渎纹理，一上午就能拉出来50吨锌件。武强父子俩一个开中卡，一个开金杯海狮，一天跑一趟径阳有色金属批发市场能卖出15吨锌锭。合收入285000元，二愣分180000万，武强父子俩分84000，武兴武裕每人10500元。发财了喝酒去！到龙旺餐厅摆上4桌酒席，皇家板城烧锅酒来两箱，苏烟来两条，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把老武家的人能叫来的全叫来，大家敞开吃敞开喝，不醉不归！

好运连连，几天后鑫牙修理厂的王厂长打电话过来，说梁三狼的家人不知道陆虎车的事，想提车拿五万块钱就可以把车开走不用陆虎车的商票。姑父说不急，头过年再取车，原因是姑父认为出五万块钱取自己的车有点亏，想缓缓再说。
红红火火的干了多半个月，到了小年姑父大手一挥，放假过年！明年正月16开工。
人们喜气洋洋的置办年货准备过年，武裕家买了一辆传祺m8，武强和巧芳看中了一台宝马MINI，二愣和姑姑开始以还为是宾利车呢，好在只是宝马MINI，不然的话又要贷款了！
二愣这多半个月来也没啥事，每天上午砍20来吨锌件拉到熔炼厂。下午在宫殿世界里乱转，见到好东西就拿走。最后到化粪池装两麻袋东西，出来后再分拣，金银收起来，铜锡送姑姑家。晚上一块去饭店喝酒，分红，每一天富足而充实。这早早的一放假突然没事干了感觉挺空虚的，这不没事找事，在家里来了个大扫除。
先翻箱倒柜，把没有用的东西该扔的扔掉，该卖的卖掉。有用的分类收纳，码放整齐。再买了个新笤帚把房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扫了个遍。扫完后把家具，电器，门窗也里里外外擦了个遍。最后把衣服被褥晒的晒，洗的洗，不眠不休的忙活了一天一夜才干完。
洗了个澡神清气爽，二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冬日下午的阳光透过树枝懒洋洋的洒落成一地流银，微风轻轻的吹过耳边，像小时候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二愣深深地睡去。
减慢周天能量循环，让两仪球轻松柔和的慢慢转动。停掉呼吸与心跳，彻底的松弛全身肌肉。放空心灵，不看，不闻，不识，不思，不念，到达了一种空冥无我之境。
灵思心台中本我向上升起，慢慢的升到一片虚空之中。这里一片灰茫茫的，没有物质，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没有光芒，没有信息……，就像一个人在非常安静的环境里闭上眼睛的状态。
本我也放松身心，在一片虚空之中达到空冥无我之境。时光像溪水一样慢慢的流淌，金乌西坠，暮色降临，二愣渐渐的溶入夜色之中。星晨满天，残月东升，二愣静静地沐浴着星月光华。天将破晓，一声鸡鸣如同一道曙光冲破了层层迷障，照亮了灰茫茫的识海。封闭隔绝的识海像是突然撤掉了包裹自己的幕布，独处其中的本我终于见到了外面的世界！
本我看见东方明亮的晨光，看见西方慢慢下坠的月球，看见依然点缀于苍穹之上的满天繁星，看见了吹过天地之间的风，看见了南边信号塔发出来的层层电磁波，看见了纵贯天空的地球磁场，看见了……。本我的视界里没有颜色，只有明与暗，没有前后左右与上下，是360度无死角的球形视野。他甚至能看到导线里电的流动……，本我这是看到了能量！
恢复呼吸与心跳，睁开眼睛二愣醒了过来。内视了一下，发现能量循环不仅通过经络，血管，淋巴，还打通了神经系统。遍布全身的神经网络也是一个巨大的信号接收天线，让二愣有了看到能量的 真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