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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曾把一句「我会保护你」视如至宝。她曾以为自己这个独自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可宫野发现,她错了,她找错了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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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突收预兆般得惊醒了,打破了美好的残梦进入现实。宫野感觉被窗隙外的寒风吞噬一般。果然,是刚冒出的冷汗。宫野本不想面对今天的事实,可好笑的是,她还想维持仅有的尊严。她轻笑一声,微微翘起的嘴角就如在喜帖上的那个勾在【准时参加】下的红勾。如此扎眼,深深扎痛了宫野的眼球。
晨曦染在了茶色的窗帘上,映在其上的宫野的影子,变得格外突兀。宫野瞥了一眼窗外明媚的朝霞,不由得闭上了眼。披上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宫野姗姗地走出了门。
决定了,不是吗?
宫野踏上了红色的地毯,耳畔是愈来愈清晰的欢快乐曲。真是不堪入目,周遭的笑声,喜悦的脸颊都如无形的利剑扎着宫野的心。大堂之上,身着白色礼服的那对少男少女,满面春光。尤其是少女的笑声,就如银铃一般,不得不被宫野的耳鼓接收到。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天使。在一袭白色纱衣的衬托下,她就像一只天国飞来的小鸟。
没错,今天就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订婚典礼。
宫野挑了一个偏僻旮旯的角落,企图不被任何人发现。她不想被人看到正在被周遭欢乐挤压吞噬的自己,就像一只渐渐褪色的蝴蝶,本就无华美的外表,如今已锈迹斑斑。
——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大笨蛋。
宫野心里这么咒骂着自己。真是可笑极了,为什么原本筑起的城墙会被工藤就这样无意地攻克。哦不,是自己屈服投降了吧。宫野志保居然被一个不可能的男人攻克了。想当初,自己还叫他白痴吧。想起来就觉得可笑。
如今的宫野真希望能燃烧肉体化成灰烬,放弃灵魂破坏记忆。她祷告,如果忘记这一切该多好。呵,宫野志保竟然选择了逃避。
宫野被自己封闭在自己的监狱,她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自己的心,任它疼痛下去一直到麻木,再不断地轮回重复。茶色的刘海下,那个避翳的眼角,还是无法控制住眼泪的流下,闪亮的脆珠粉碎在了冰冷的墙角。
「小姐你哭了。」
宫野闻声抬头,跃入眼帘的是一抹与自己雷同的茶色。她眼前的男子身着白色的风衣,嘴角挂着温柔如轻抚羽绒般的微笑。他一头茶色的发色,使宫野有一种倾诉的欲望。许久,宫野收回目光,想起了他先前的话,下意识抹了抹眼角。
「你是谁?」
「白马探,敢问小姐贵姓?」
「宫野志保。」
白马探本想与宫野攀谈,可宫野就像一个不透风的锦囊,使他闻不透其中任何一种香气却倍感好奇。不知不觉,白马探滔滔不绝,只希望博美人一笑。
白马探说,他在人群里一眼就望见了旮旯里黑色的美人。
白马探说,他的眼神从刚才起就离不开宫野了。
白马探说,他不想看到宫野的眼泪……
于是,他做到了,宫野的嘴角上扬了十五度。白马看着宫野的微冁,自己露出一个释怀的表情。白马探说,宫野你真漂亮。宫野觉得有一股轻松的海风吹卷走了内心的燥热与不安,也许就因为白马身上俏皮的清香。
「白马君,能陪我去酒吧喝一杯么?」
白马不语,以一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