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
文/长良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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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
必修课的内容包括:格斗,文学,高数,英文以及日语。其中日语一直没有及格过。
每次被狱寺隼人叫进书房的时候,他左手指间总是夹著一根燃著的但从来没塞进过他嘴巴的万宝路,右手轻轻敲打著桌面。如果桌面没有拿我的日语卷子作小型桌布的话,这个画面其实可以拍下来去骗骗那些刚进彭格列的花痴小姑娘。
面对我的日语成绩狱寺隼人一直很头疼。
他在家里甚至不肯跟我讲一句意大利语,早晨一睁开眼就能听见他冷淡地叫我的日文名字。即便这样,我的日语水平也没有什麽起色,我和狱寺隼人住在一起太久了,他想说什麽我看看他的肢体语言就能明白。
比如说,“你是找死麽,死小子!”,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万宝路已经和一枚炸丶弹“亲密接触”了,下一秒他绝对是抱著炸死我的心把那枚炸丶弹丢过来。
托他的福,格斗是我所有必修课中我学得最好的一门。
彭格列里多的是不会日语的成员,我认为日语不好对我来讲没有任何影响。
长大后我完全可以去非日语区工作。
高数是狱寺隼人亲自给上的。
他戴严肃而古板的黑框眼镜,银发往后利落地扎起,一进来就是一张练习卷。
练习卷的最后一题一贯地不会做。我想如果狱寺隼人能够把最后一题用意大利文而不是日文表述的话,我的高数卷就能满分了。
他收了卷子,视线往下扫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在黑板上写今天授课的内容。
果然又是除了最后一题全对吧。我撇撇嘴,对他这种赤裸裸的语言歧视不屑一顾。
文学课的一项内容是彭格列史。
从初代到十代的功绩都需要流利背诵。
这是狱寺隼人的要求。这里面最短命的恐怕就是十代目了。泽田纲吉,二十四岁,看上去是个十分有决断的男人啊。容貌上讲,和初代目接近百分之九十的相似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狱寺隼人的时候,他皱著眉头看我提供的对比照,很久之后问我:“你是说哪里像了?”
食物
每周总有一天午餐是要抛弃意大利料理的。
取而代之的是狱寺隼人自己做的汉堡。他的意思是,我爱吃不吃,想吃别的就自己做。
其实他吃的也不是多麽高兴吧,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狱寺隼人这个家夥非常奇怪,一面厌恶地把街面上的快餐连锁店叫做垃圾,一面热衷於汉堡的制作。更重要的是,他吃汉堡的表情和我小时候咽药是一个表情。
悖逆习惯努力适应的样子,总觉得像是为谁而毫不后悔地勉强著。
小春阿姨说,也许没有人比狱寺隼人更守旧了。很多时候,像个古板的老头子。
尽管他还没到四十岁。年龄和心态不一定是同等成长的。
狱寺隼人自己在彭格列里的房间是日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