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一幕幕飞快地掠过,慕橙一时无言。
以茜打破僵局,“梁小姐,我是来看看光晞的……”
慕橙回过神“你是刚回来吗?”
“是啊,我刚刚去过花田小屋,方阿姨说她现在过得很好。我想这几年你应该很辛苦吧。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方阿姨。”
“这没什么。光晞的离开,妈比我更难过……”
三年前,光晞离世,方董经受丧子之痛,无心无力再经营圣德大学,决定退休,于是和慕橙、小乐、小音一起回到花田村,用这里的温暖与恬淡来抚慰心中的痛。
“对了,要恭喜你,我前一阵子在网路上看到你的专题报道,看到你实现了自己的音乐梦想,‘花田演奏家’,这个称号很适合你。”
慕橙虽然不用再为经济发愁,但在小音一周岁后,慕橙还是回到了花田。她觉得种花不紧紧是为了谋生,更是为了体会那最有活力的成长,那是个奇妙又美妙的过程。花开花谢中,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时间。
同时,慕橙也没有放弃自己的音乐梦。半年前在导师的引荐下,慕橙正式开始参加各色公益活动,她开始出现在教堂、广场或是学校。她的演奏和形象很快得到了各界的认同,成为新锐的钢琴演奏家之一。
慕橙的演奏纯净自然,又饱含生命的深情,感染了很多人。慕橙上个月在花田间举行了一场开发式演奏会,为花田村建设募款。于是“花田演奏者”的称号一夜间传遍各大网络媒体。
“你也一样,”慕橙笑笑,“经常可以在杂志上看到你的论文,这么年轻就是小儿科的专家。”
以茜这几年专注于工作,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两人又闲谈了一些近况。天色暗沉下来,两人告别。
慕橙坐在相思树旁,天上一轮上弦月渐渐升起。
“光晞,我昨天没来看你,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去参加了圣德大学的音乐系的告别音乐会。圣德大学还是一样那么有活力。
“光晞,我昨天弹得曲子是《The First Morning》,这是我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弹这首曲子。同学和老师都很喜欢。虽然你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录了下来,带给你。”
说着,慕橙拿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悠扬的曲调,传出。在这个黄昏和夜晚交替的时分,听来有别样的苍凉。
慕橙又缓缓叙述起一些小事,声音浸在音乐声里,原来连这些日常琐事也可以听出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