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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六如是道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3-07-27 14:01回复
    【从前我待字闺中却不喜久居留宅,满旗天性又惯常爱从骑射上捉趣儿,遂彼年的京贵小聚极少有我缺席之时;但自打做了怡王府的女主子,那是挂落儿也吃气也尝,诸多事宜一应落在东院,再瞧瞧旁几个——闭门不出的、专心紧着肚子的、甚也不懂只知闹笑话儿的……莫说来个分担的人,能让我别瞅见她们,我都得谢天谢地了!】
    【而这些事项,说得好听叫“中馈”,说得不好听就是“麻烦”,哪,我就没见过谁乐意往自己身上找麻烦的!就算出阁前被捏着手叮嘱再三,我也只顾一耳进一耳出——实在是又困又累又紧张,对往后的日子两眼一闭就一个念头:随他去吧】
    【如今顶着这满腔疲乏再来赴邻家小宴,颇有一种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感慨,而就在我跟小琴笑着说“怎的好似那酸儒文人”之际,冷不防望见一道厚厚实实的背影,脑中有弦“啪”地一断,再无劳什子伤春悲秋之感,当下忙叫道】
    袁文隽,袁文隽!袁六儿,是你不是?
    ……
    【不久后,我们避开众多眼目,来到后花园儿一处宽广的池子边,像小时候那样齐刷刷蹲下。小琴在不远处给我们把风儿,我扭头乜了她好几回,不无惆怅地叹口气】
    袁六儿,你说,你要是个女子该多好?


    IP属地:河南3楼2023-07-27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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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瞧她入府来席便是一派戏谑模样,抱着膀子口中啧啧不停,却是瘸子打雷坐着喊,丝毫未见想要挪步的念头,想来自己这嬉音还是动静太小,只见她目光漫漫偏是落得泛泛草木上,半点未看向此这一隅。悻而摇首,之于左右道了句“果然孺子不可教”后便故意显于其前,果不其然引得一阵嘁嘁喳喳)
      你可小点声吧,谁家姑娘像你似的嗓门大——哦不对,倒的确不是姑娘了,那谁家大媳妇儿也不兴这样的。
      (若是过往时日早就伸手上去捂她嘴,顺带将人夹在臂膀间照那脑瓜门子用指节一滚,不杀丫头个吱哇乱叫便不算自己施了力道。现而今一则年岁渐长,知秉男女大防,二则其为皇胤之妇,非是一句儿时谊便可抵充规矩,是以只结眉低喝着——直待临了池边,倒不知怎的反倒比她更是踯躅些,过了大半晌方在离她三两步旁的地界蹲下,所持不过须臾,又已大剌剌的坐在池沿上)
      那可不成,我娘就指着我在家抬头呢,倒是你,要是个哥子该多好?到时候我也能做主把大姐送你家去,咱兄弟亲上加亲。
      (形单影只一支荷歪向池畔,正好成了凑手的把玩物件,一颗颗捏着莲子打水镖似的击在塘中,显然又是欲发阔论)
      说实话,你们府里真是不养人,你看我多好个大姐,精精神神的送你们怡王府上,现在弄得脸蜡黄,跟个秧子似的,再说你,之前心比我都大,现在也开始做这唉声叹气的模样——不成,我怎么总觉得有点怪,弄得好像我俩要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IP属地:上海6楼2023-08-23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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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六儿袁文隽打小儿就有个迷一样的本事,那便是——无论什么话到他嘴里一趟再出来,都必沾上些插科打诨的意味,听得人生生发笑。早在他“大媳妇儿”往外一蹦时,我面上虽还悻悻,已仍不禁“噗”的一声,犹如铆劲儿在重重迷雾里应给探出一丛光亮,照得荫蔽处也匀上了少许明鲜】
        【可这一笑还没触底儿呢,就因在半途听见他好死不死非得提到袁文雁而生生一拐,霎时将我嘴角的弧度凝结。了无意识地咬着后牙槽,从身侧草地上狠狠一拽,接着把揪掉几根枯草朝他一丢】
        今儿个人多,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你少嘴没把门儿,啊。
        【也是奇了怪了,我本想反驳他的,话都被舌尖儿顶到到嘴边了,却偏偏说不出来,最后也只不痛不痒地让他少高谈阔论。末了一指池边假山旁几个高矮错落的石头,懒洋洋地示意他去坐那儿,并提起自己腰肢来,往他反方向又挪了挪】
        看见没,【伸着胳膊比划两人距离】你在那儿,我在这儿,偌大个府邸的春日宴,那么多人呢,连花园里偶然碰上都不让啊?可不兴这样!


        IP属地:河南8楼2023-09-05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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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险恶,你不懂,审时度势这种事还是得多跟我学学,论就要论个行事缜密且滴水不漏——我怎么不能说出这种话?去打听打听,家里家外的谁不夸我一句?我也就是无心致仕,可惜了,我哥少了这么一个得力的左膀右臂。
          (对其之恼怒全然未放心上,且觉此乃庸人自扰,依照自己所想无论是自家大姐同她共事一夫还是同宗小妹踏后进府,兹是提个话头便统统归结为“娘们儿间的馊事”,纵是小娘们儿们捅破了大天,介时也会有大娘们儿来进行规置,何须由我等掺和。但终归是与她是自小到大的交情,是以虽是半靠崎石头,却抻着腿将她跟前的地踢了踢,显然是个唤之注意的模样)
          你看,当时你家要给你议亲,我是不是说了实在不成干脆我们凑成一锅?当时还瞧不上我,虽说我们没什么小情小爱,但最起码知根知底,况且本人人品高贵,行事磊落,真乃不可多得之良配——
          (这年岁惯爱抬捧自己,一时间又有些忘乎所以,待至悬河道尽,心头得了舒坦,方拍了拍大腿又是那副没心没肝的模样,为方才那些话做了个结语)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后悔去吧。


          IP属地:上海9楼2023-09-06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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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那无意识半张的双唇在听到一句“多跟我学学”时,瞬间以极速抿出个干干净净的平线,连一条缝隙都没留出来,转而神色难辨地扭头,勾着脖子去瞧不远处——那里的灌木郁郁葱葱,间有几座颜色黢黑又嶙峋的庞大假山,偶可见悬葛垂萝、苔痕苍苍】
            【这里宴备得迟,来时已过正午,待得用罢佳肴之际,日头也早已被辰光推得偏下。下午的日头不那么刺目了,显得温和又惫懒,我来时就索性连伞也省得撑,但这会儿听那厢叽里呱啦没完没了,忍不住黑着脸想:早知道应该带一柄来,纵是用不着遮阳,躲躲袁文隽那张嘴也是好的】
            【——自幼相识起,袁文隽其人在我这里就以聒噪出名,诚然,也不是没跟他讲过,然而概因我怕伤他自尊、言辞委婉了些,导致这么些年下来,他愣是一回也没听懂我的意思,依然我行我素,人人皆用双足踏山河,他倒好,大有“势用巧嘴尝遍天下莲花、并与其融合”之象】
            干吗?
            【正游神呢,冷不丁瞧见他一双长腿往这边来,赶紧躲了躲。等他全须全尾地说完了,我才在他那片大笑里嗤了一声,先出口的就是一通嘲】
            你瞅瞅你啊,坐没坐相的,没听人说么,“站如松坐如钟”,往年学堂里你到底听过课没有啊?就你这样儿的,扔烟花巷里都得被姑娘们抬着丢出来,还“后悔”,哎哟!
            【轻轻一拍自个儿面颊,毫不客气地奚落】
            ——你哪来的脸呢!
            【我和袁文隽说总角相识都是晚的,反正,打从我对自己穿着大红袄兴高采烈过新年这种事有印象开始,身边儿就总戳着个袁家小公子。但这小公子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我幼时扎成两个小包子似的小团辫,隔三差五就要被他揪散,不过显然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最初我们只是能动手不动口,后来长大些有些墨水儿了,就渐渐用嘴仗炮火取代了身体力行,喏,这“仗”一打就是许多年】
            那请问这位“良配”,
            【转着眼珠儿,仿佛一夕回到从前,也伸腿要去踹他】
            您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错过了我这么一块香饽饽,您家里头给您安排了什么其他佳丽呀?都说出来,一人就算一口醋,让我好生酸酸。


            IP属地:河南10楼2023-09-06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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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如松?不怕告诉你,这便是我的体贴所在——我若站起来,怕是咱们一高一低离的太远,都听不清彼此说了什么话。
              (双手抱肘斜斜歪在嶙峋怪石上,显然是听这促狭却并未往心里去,单你言我语捡上些能呛两句的话应着,多年来无外乎是讽其胖道其矮,然其本就纤瘦高挑,故无非玩笑而已,怎会当真与丫头片子铆足劲辨个子午卯有。足下一片大好沙地,但凡四五年前定是诓其低头,而后踢起飞尘一阵迷她双眼,想了想,到底只将脚趾在鞋里动动便做罢,却不免心中抒叹自己当真是个堪称真君子之人)
              家里没急着给我安排,总归要一个一个来,最近倒是在给三哥相看适龄女,不过这事瞧着古怪,兴许是成不了。我向来不愿人后传话,这可是你非要问的,我也就是复述总结一下三哥的话而已,别到时候传的好像我一爷们背后跟着扯老婆舌——我哥说三叔倒的确替他相中一个,但是个矬子,身量跟鸡崽子差不多,他自己倒是说跟人家姑娘家回绝了,谁知道以后如何呢。
              (如在过去,大可将拳上指节照这扑棱扑棱气人的脑袋上滚一圈,准保让她吱哇乱叫并张牙舞爪来抓自己,如今不过只在她额上敲了敲,说不清是感叹亦或别他)
              总归我瞧着大姐和妹妹在你那过的不怎么样,一个病恹恹的,一个天天抱个丫头片子,至于你么,更不用说,对你家爷们稀罕的和眼珠子一样。听过那句话么?少情多康健——就我三姐天天设坛颂道的,估计能活二百。


              IP属地:上海11楼2023-09-11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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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碍着一些穷酸文人口中的“男女大防”,我与袁文隽纵是打小儿知交,也仍要挑个隐蔽的地儿才能聊聊彼此的从前、当下,还有以后。这间府邸的主人在这一处筑了一座角亭,亭子正对着后门,门的两腋挨墙脚的地方种了成排的梅树,只是目下开春儿,有些梅花儿蔫儿了吧唧的,远看过去早已不是成片的粉色,几乎只余围墙顶上露出的斑斑灰瓦最是显眼】
                【我在袁六儿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夸夸其谈里,不动声色地去数那灰瓦数量——左右就是闲的——却没想一会儿还入了迷去,满脑子都只剩下自己未出其音的数数儿在脑海中飘来荡去,以至他几个指节敲上我额头时,我还有些惘惘的,伸手在一片光腻的额心上来回摸了两下,仿若乍然回神,眉毛狠狠一竖】
                袁——【声线一起,然后想起处境不同,忙将调子压了压,哑着嗓儿冒火咬牙】袁六儿!!
                【龇牙咧嘴的像个小兽。但不过片刻,也觉得这番计较意义不大,撇撇嘴,心里同自己无数遍重复“好女不跟恶男斗”,悻悻然卸了要与他干仗的架势】
                【初春的葱郁里总有一种埋在盎然内说不出的萧条,从天幕到大地,世间万物似乎都在尚未完全消退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我低头在脚边瞅了瞅,总算从一片黄绿不接里拨见一朵挺胸抬头的小野花,乐呵呵地将它拧断,捏在两指尖转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三哥这么能呢,顶顶大的事儿也不听?
                【自发忽略了他对我们怡王府的埋汰话儿】
                还有你三姐,我听说她都嫁去仁王府做嫡妻了,总不能还见天儿的在王府里开坛论道吧?


                IP属地:河南13楼2023-09-11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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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过去,她敢点名道姓喊一声,自己必然道句叫爹作甚,一并玩的小子皆是互攀爷老子,以唤旁人做儿为荣,自然到了嘴边的叫爹两字未曾出口便先咽回去,硬生的拗了拗)
                  叫爹——叫爹做主那也不是我三哥性子,总归媳妇娶回来是和他过,又不是给他老子做填房的。
                  (说一句她那心尖上的怡王爷怕是能得她三十句自夸,每当此时只要提及大姐和妹子便能让这话题死的彻彻底底,于己看来她显然不必如此,横竖正妻的名头在这摆着,又何须在意妾室。不管大姐三姐,哪分了贫贵,不都是一个袁家院里出来的,若真是仔细去辨,显然是长房同脉的大姐更金贵些)
                  倒没听她那头说有什么不舒坦的事,他们府里人也少,不过说来那也都是沾亲带故的一帮子人,能出什么乱子?倒有一说,好像我三姐做主买了个丫头进府,有回我找三哥去时远远隔着廊子瞧见了,人家那腰就这么细,描眉画眼的真叫个俏,换是我,我也稀罕——
                  (论及此滔滔不绝,显然没注意她的神色,想来她一女子怕是不懂何为宠何为爱,自然又向其兜起了一番阔论)
                  又不乐意听,谁还没稀罕过什么玩意?只不过这玩意儿是个人罢了,只要不玩物丧志怎么不能愉悦愉悦自己了?还有你也是,总是揪着个脸,说来跟你们府上论,我还是个小舅子的身份——你可是得了大便宜了我跟你说,大姐温柔贤淑能理家,我妹子体贴解意,况且肚子还给劲儿,你往那一坐就有人替你养孩子,养好了都叫你娘,偷着乐去吧。


                  IP属地:上海14楼2023-09-21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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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那边喋喋不休的时候,我的脸色大抵也是变幻莫测的。纵是我再心知袁老六一惯是个没心眼的夯货,却也架不住他唠那一起子后宅莺燕唠个没完——试问天下女子,不问多通透、多明理,谁又肯、又能真正毫无芥蒂的接受丈夫枕边玉臂千横,且还由着别人言辞滔滔?】
                    【左右袁六儿也晓得我的秉性,是以在他面前我从来无需藏着掖着:他说到仁王妃买的丫头身段儿妙哉,我一边眉毛寂静无声地抬了抬;他说到他自个儿落我们府上也占个小舅子身份,我眯起双眼笑了笑;他说到那两个不省心的袁氏,我翻了个白眼儿权作没听到,只是暗地里已悄悄捏起了拳头;而等他浑然不觉地说到孩子……】
                    【说时迟那时快,四下一瞅发现没人,心念电转地默念一句“很好”,抄起绣履往前一迈步,伸手就在他后脑勺上狠狠一拍,跟着又往后一退,退进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后,这方拾起几分往昔的少年意气,对着他恶狠狠地呲牙】
                    袁六儿,冲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给你个劝:就你这张嘴,出了你们老袁家,能别张就别张,甭改明儿被人抄了转头开了瓢儿,奔回来冲咱们几个哭嘴儿!
                    【已然忘记这场相遇最初的惊喜,眼下满脑子都只觉得跟这人简直无甚好谈,转头一招呼把风的小琴,说一声“走了”,连个眼神儿都不给他,只打算让他感受一下我怒气冲冲的背影】


                    IP属地:河南16楼2023-09-2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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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23-09-30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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